第16章 变相的投怀送抱
孙思淼暖心投喂,寒启欣然接受。普通的食物经孙思淼交给寒启,美味加倍。
吃饱、喝足,眼皮打架困不行,孙思淼强撑精神,只是瞌睡虫上线了,孙思淼真没本领抵挡。轻微晃动的马车好似妈妈摇动的婴儿床,孙思淼迷糊的小脑瓜,一磕一磕,下一秒扎到了寒启怀里,呼呼大睡。
变相的投怀送抱,寒启先是一愣,出于本能的推开在途经坑洼,马车颠簸,孙思淼欲倒之际变了初衷。
孙思淼打把式的睡姿,一个字形容“绝”。苦了寒启,两只手护宝贝似的,抱紧乱翻动的孙思淼。男女有别,过分亲密易留人话柄,寒启顾及各自的颜面,故只是手在动,身体其他部位僵硬的似冷石头。孙思淼睡了一道,寒启石化了许久。终于熬到下车,孙思淼身轻如燕率先跳下车,寒启则是需要依靠炙严贴身搀扶方可慢悠悠步入寝殿。
进了宫,孙思淼的嘴巴就没闭上过。除了故宫,只能在古装剧里看到的宫殿,活生生立在眼前。红墙绿瓦,连绵不绝,雄伟壮观的宫殿星罗棋布,白粟玉砌成的步阶巧妙连通。大而不疏,密而不挤,该有的锦上添花,舍弃的万里挑一。精确到花园的花有几瓣,池塘的锦鲤有多少,不是变态的苛刻,要的是皇家威严无可比拟。
寒启进到寝殿休息片刻,孙思淼戴着寒启交付的虎型玉佩自由行走于各宫观赏风景。去的是没人居住的宫殿,有人的,孙思淼撒腿就跑,不敢惹事。溜达一圈,孙思淼累了,边问边走,这才找到最开始下车的地方。
“王上,孙姑娘如何安置?”孙思淼刚迈步进入寒启寝殿,便听到了炙严的声音。宫内规矩多,不似宫外自由,炙严提早获得寒启的准确答复方可为后面的事情做安排。
“暂且留下服侍本王,待事情查清楚再议去留”隔着纱幔,寒启平躺于榻上,冷清开口答复道。
凡事讲个“理”字,该查的查清楚,孙思淼的去留,寒启早已有定数。走个过场,对内对外都能交代,且不管往后如何,现在留孙思淼在身边是必要之事。
“王上放心,卑职一定会调查清楚”
寒启抬手,轻挥,炙严领命退下。早就躲起来的孙思淼见炙严出了寝殿大门才敢露面。
偷听他人讲话实属不礼貌,孙思淼有想着去到外面避开,可听到谈论自己,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悄悄躲起来,孙思淼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寒启、炙严主仆二人的对话。
寒启一早察觉到孙思淼的气息,等到炙严离开,他才开口唤着孙思淼近前服侍自己起身。
“我可以换份差事吗?”孙思淼硬着头皮服侍寒启起身、穿衣。“那个,我是真不会服侍人,我怕哪里做不好,伤到您的金贵之躯”
“可以学,用心总会学会”
“我手特别笨,怕弄疼你”
“无妨”
寒启闭眼静坐于妆台前,孙思淼手拿着雕花檀木梳,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寒启一头银发随意垂于身后,梳成高发髻,是对孙思淼第一挑战。
“那,我可就动手了,疼了说话”孙思淼已撸高袖口欲大展手上功夫,正式开始前,再一次好心提醒寒启。
寒启轻点头,他对孙思淼可谓是真放心。
说干就干,孙思淼先用梳子梳通寒启及腰长发。说实在的,寒启发质是真好,檀木梳自上到下无障碍滑行,没有掉发,没有静电,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你这头发用什么洗的?好光好滑啊!洗发水广告该你代言才是”抚摸着寒启绸缎般的银发,孙思淼惊叹连连。寒启倒是习以为常,仍旧闭眼打坐入定中。
疏通长发,孙思淼将寒启浓密的银发一分为二。前半部分高高梳成马尾置于头顶,后半部分再一次梳通,贴合着头骨与头顶处的高马尾汇合成一股。途中有几根企图掉队的发丝被眼尖的孙思淼发现,梳子一梳,一拽,和大部队汇合,一家人整整齐齐才好。
寒启头发太浓密,不分开扎,孙思淼一只手根本拢不住滑溜的发丝。费了大功夫,才完成一半,后面还要将马尾盘结成发髻,用白玉簪固定,最后戴上镂空白玉雕的冠子。
“终于弄好了,累死宝宝了”大功告成,孙思淼累到身子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寒启身边。“为什么你们梳个头这么麻烦?实在不行剪短、打薄点,你的发量太多,梳起来,那叫一个麻烦”孙思淼说着将颤抖的双手在寒启眼前晃了晃,证明她所言非虚。
寒启顺势揽过孙思淼的手,轻揉几下。紧绷的肌肉、神经软化,不适感在寒启的娴熟按摩中逐渐消失。
“手法不错,在哪学的?”
“你要学?可以教你”
“谢了,不用”
都说技多不压身,孙思淼只觉得会的多了,最后受苦受累就是自己,有些不会就不会吧!落个清闲。
外出多日,挤压的公务一大堆,寒启要批阅公文,这会儿,休息够的孙思淼盘腿坐在案前小心研墨。
寒启专心批阅公文,孙思淼不敢离远,小范围内溜溜达达。安静的氛围,一点声响便是格外刺耳,孙思淼有心研究这里的新鲜事物,碍于寒启专心工作,不好打扰,只得暂时作罢。
溜达一圈,孙思淼回头查看寒启工作进程,仍在低头卖力中。眼见砚台中墨水所剩无几,孙思淼轻手轻脚至案前,小心坐下,拿起墨锭好好干活。
“茶”寒启口渴,唤孙思淼奉茶。孙思淼不懂泡茶技巧,随手抓上一把茶叶扔到茶杯中,倒上热水,端给寒启。
光闻味道便知茶水好坏,寒启抬头看向孙思淼,眼神带有复杂情绪。孙思淼确实不懂的太多太多,留她在身边,寒启便要单独分出精力手把手教导。条件允许尚且好说,分身乏术时,寒启必须做出断舍,孙思淼不出意外就是被舍弃的一部分。
“把她留身边是对是错?”寒启心中暗自反问自己。
起初,寒启因孙思淼长相而动心,留她在身边,寒启是为弥补早年的遗憾。后来,两人相处多了,寒启这才亲身体会到孙思淼的与众不同。孙思淼不是她,相似的外貌可以算是巧合,孙思淼就是孙思淼,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既然不是替代品,带孙思淼回宫就成了寒启冲动之举,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寒启自找的困恼,自己得受着。
“怎么了?”孙思淼被寒启看得心发慌,胆怯问上一句总好过苦等结果受煎熬。
“茶水太烫,叫人换一杯”
“嗯!”
在外候着的女使奉上新沏好的茶水,孙思淼泡的那杯被端走。寒启没了心情品茶,低头继续工作。直到茶水凉透,寒启一眼没再瞧过。
连续工作三个时辰,寒启再起身,屋外天色已沉如浓墨,高点的宫灯为如墨的夜晚带来一片光亮。角落里窝着的孙思淼待着待着眯着了,梦里又碰到了尚村那伙恶人,想着报仇就是一通猛回击。孙思淼伸胳膊蹬腿,寒启远远静静看着,待人老实了,寒启才敢上前带人回寝殿塌上休息。
很长一段时间,孙思淼和寒启睡在一张榻上,过程就是睡觉,没有事情发生。后来,孙思淼来回折腾了两次,最后一次,寒启直接说清楚,孙思淼惊到跳起,大呼不可思议。
“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点感觉没有?”
“嗯!你宫里住着的,随便一个都比我好,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她们好与我何干,我要的是你,孙思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