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魔化

临出门，悟风拿出钱袋子交给孙思淼。“吃、穿、用，喜欢的尽管买下”悟风慷慨大方，此举甚是加分项。

“大气，给你个赞”孙思淼竖起大拇指，一通夸。“我和小远会早去早回，国师大人，安心”

“嗯，去吧！”看向尚怀远淡淡一笑，悟风目送俩人离开。

有了鼓鼓的钱袋子，孙思淼带着尚怀远吃喝不愁。宫里的食物精致、味美，几乎挑不出毛病，只是再好的东西吃久了，也会想着换换口味，来点不一样的。庙会上，有各色的小吃摊，这正好圆了孙思淼换口味的想法。

紧挨着的小吃铺子，有太多新花样，每样看起来都是让人垂涎三尺。“来，试试这个”孙思淼作为姐姐，亲手投喂腼腆小美人尚怀远。“味道如何?不错吧！”

皮薄馅多的烫面小包子，牙齿轻咬，咬破的面皮便淌出鲜灵的肉汤，热乎乎，油滋滋，唇齿留香。“呼，好吃”难道吃到熟悉的味道，尚怀远激动到小手不受控制的轻舞。母亲在世时，尚怀远便最爱母亲蒸制的小包子。时隔多年，历经风雨，尚怀远依旧记得幸福的味道。

“老板，来一笼”孙思淼见尚怀远喜欢，立马招呼卖家包好。

“来喽！马上给您”小哥动作流畅，一笼冒着热气的小包子装好递给孙思淼。付账，两女孩，手拉手离开。

后方，三、四米的距离有两男人默默注视着前面的小姐妹。“公子，孙姑娘这趟出来，应该只是为采买食物吧”孙思淼大篮子里满当当的各色吃食，炙严见状，恍然大悟。“也只有吃的能让她这般有精神了。记下都买了什么，回去交代后厨一一做出来，送到紫菡轩去”浅笑安然，寒启不忘提醒炙严，也只有孙思淼能让他这般记挂在心上了。

“属下，领命”

街上，人流量巨大，后面的没有跟丢靠的是孙思淼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分身一般的玉佩能随时随地传递孙思淼的信息到寒启脑中，上一次便是玉佩发出的求救信号，唤来寒启解救孙思淼。孙思淼戴着玉佩，她的性命安全便在寒启监控下，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意外。

买了太多吃的，孙思淼出来一趟，收获颇丰。自己、尚怀远、悟风，孙思淼都有买礼物。其他的，寒启、寒彻、炙严也有份。一码归一码，孙思淼不能因为一件事彻底否决他的好，只是轻易原谅也是不能够的。回去拜托悟风送过去，也当是念在之前多有照顾的情意了。

路过胭脂水粉摊，孙思淼特意为尚怀远选了几样遮一遮病气。可怜的孩子养了许久但总是比健康人少份活力，挺美的小脸，病态感时常涌现，咋看咋难受。喝了太多的苦药汤，人都喝苦心了，孙思淼劝尚怀远打扮打扮，人显得精神许多。

“这钗子不错，干干净净的，挺适合你”孙思淼相中小姐姐手里叫卖的织花银钗子，建议尚怀远试一试。

梅花造型的银钗子简单素雅，戴到尚怀远头上，衬得小美人更靓丽了。尚怀远犹豫间，孙思淼给了钱，带着人离开小摊位。

“喜欢的，咱们有能力就买下，错过了就只剩可惜了”孙思淼开导尚怀远。“国师大人可是交代了，你不好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基于有些话不好在外人面前提及，孙思淼是凑到尚怀远身旁，耳语。

孙思淼、尚怀远，女扮男装，逛着玩，同样出来游玩的小姐妹们见到标致小哥，心里是一阵欢呼。尚未成亲的女孩，想借着逛庙会的机会，看一看更多的青年才俊，也许看着看着就能碰到了自己的意中人。

“前面的公子请留步”妙龄女子，羞答答唤着孙思淼。“身穿玄色长袍，手提篮子的公子，烦请留步”精确的细节，这下孙思淼不得不停下来，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孩。

“公子，公子可也是游玩，可否，可否带上小女一道……”女孩子，面对孙思淼是羞涩中带着勇敢。“小女，欣赏公子的品德，不知能否……”

寒启拽着孙思淼快速离开是非之地，尚怀远留给炙严照顾便好。

勇敢女孩向孙思淼大胆表白，这下可是吓坏了好多人。孙思淼怔怔，一颗炸弹在脑子里开了花，有相同反应的还有尚怀远及稍远处的炙严。寒启是没啥大反应，静静盯着呆住的孙思淼，只是攥紧的双手，透过白皙的皮肤，根根青筋凸起得不要太过明显了。

生平第一次被表白，对方却是个女人！真是年头仅次于狗血穿越的第二大无语事件了。

“公子……”女孩急出声。“公子可是嫌弃小女了”两行清泪自眼中滑落，女孩没等到孙思淼的回答，直接哭了。轻声抽泣到掩面痛哭，女孩仅用时一分钟。孙思淼头一次碰到这种事，她没想好咋解释，就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她同哭泣的女孩。交头接耳的议论，不明分说的指指点点，孙思淼好端端一正常人，在各种无根无据的添油加醋中成了可憎的“负心汉”。

“小伙子，可不能弃了小姑娘家一片真心啊！”“就是就是”“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能干始乱终弃之事，要遭报应的”“对啊，咱们帝都城的好男儿可是不会让柔弱的女孩子落泪的，小兄弟，汉子汗大丈夫，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七嘴八舌，一通讲，孙思淼脑袋晕得乎，想开口解释都想不到该说啥。

说啥管用，说啥都不管用。认定孙思淼是恶人，这些为女孩鸣不平的热心市民就不会给孙思淼解释的可能。孙思淼说一句，围观的有一百句答对着孙思淼，不说被怼到怀疑人生，也是要深受内伤，痛几天的。

“没有，她不是”尚怀远费力挤过来，伸手护住孙思淼。“她不是坏人，你们不能说她”

“这位小哥，你也别替他解释了，你俩有啥事，我们，也是不好多过问的，嘿嘿嘿”一油腻男看着瘦弱的尚怀远，不怀好意的邪笑。“你，该不是他的那什么吧！哎呦，真是让我们都开了眼了”一再煽风点火，围观人群又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次，孙思淼、尚怀远都成了被唾弃的对象。

太多不入耳的脏话从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臭嘴里秃噜出来，孙思淼可以做到完全不在乎，尚怀远就不同了。

“滚，赶紧滚”孙思淼抱紧发病的尚怀远，怒喝围观群众。“你们tm的都是瞎子，还爱多管闲事。咋啦！闲得蛋疼，就非得乱嚼舌根子，不怕嘴上长毒疮，变成排粪口恶心人。都tm给我滚远点，少给老娘充好人，滚！”麻溜喂给了尚怀远药丸的孙思淼，面露凶相，闪着寒光的眼睛通红，好像夜里捕食的猛兽，死盯着可口的“食物”。

不能受刺激，尚怀远有药，可孙思淼什么都没有。“滚……”低沉的虎啸，如吹响的行动号角，给了机会不珍惜，那便不要怪孙思淼。

仍旧口出秽语的猥琐男被孙思淼一只手，死死扼住脖子，提到半空。“该死”收紧的力度，压到了猥琐男的呼吸，憋紫的胖脸，扑腾的四肢，绝望中惊恐的眼神恳求着手下留情。

孙思淼力气大的惊人，猥琐男的同伴上前救人，单一只手在对战三名彪形大汉，孙思淼仍占上风。被掀翻在地的大汉口吐鲜血，痛苦呻吟，想再出手，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围观的群众，见孙思淼动真格的纷纷四散逃命，看热闹丢了性命不划算，他们不傻，只是喜欢在别人落难了，再落井下石。

孙思淼对血有莫名渴望。地上摊着的大汉，手里被扼住的猥琐男，孙思淼想直接扒开他们的皮肉，放出更多的血液染红脚下的土地。“呵呵呵，哈哈哈”孙思淼像是在庆祝喜事，仰天大笑。红如血的眼球，这会儿被浓墨浸染，惨白的一张脸，仅有一对黑亮的眼睛在闪动。这一刻，尚有一口气的猥琐男在孙思淼邪魅的笑声中越发冰冷、绝望。一声恐怖至极的骨裂声，耷拉的脑袋再无支棱，猥琐男瞪大的眼睛，最后一刻仍死盯着嗜血的孙思淼。

猥琐男，街市一霸，被孙思淼亲手了结。抽出猥琐男腰间的匕首，孙思淼对着心脏处就是四下，一人一下，公平公正。

“啊”女孩尖叫着逃开。瞥见猥琐男及手下死状的群众更是吓到捂嘴快跑。原本热闹的街市，被孙思淼彻底清空，地上躺着的四人，心口空荡荡，四颗黑、臭的心被孙思淼强塞回四人嘴里。“这下，你们这些个臭嘴就说不出来话来了，嘿嘿嘿”都是在笑，孙思淼的笑却如地府的恶鬼，张嘴就是要吃人。

魔化的孙思淼，没有理智，被操控的身体，效忠的是心底被放大的黑暗。

帝都城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群众报官，带队巡逻的官役火速赶到现场，围抓凶恶的杀人犯孙思淼。

“跟我走”寒启出手，带魔化的孙思淼离开。孙思淼的情况，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继续留下来，会有更多的伤亡。

孙思淼双手沾满鲜血，任由着寒启带自己先离开。寒启极少会紧张到呼吸节奏都是乱的，攥着孙思淼的手，掌心冒出的冷汗混着干涸的血迹，又是一通粘稠、生恶。

寒启面上是不动声色，带走了孙思淼。四下无人，寒启才将心中的担忧挂在了脸上。没有料到意外会发生，孙思淼魔化后的表现，做到了一发不可收拾，这点，寒启太清楚原因。

“为什么不制止?云徽大殿”孙思淼冷笑，提问寒启。“这个女娃娃，你是不忍下手。叱咤风云的活阎王，也不过如此”

“闭嘴，速速离去，不然，本王叫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