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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胯下之辱

文丘在那个奇怪声音的促使下,变得愤怒起来,体内的熊熊烈火仿佛越烧越旺,热得就要晕死过去。

就在文丘的愤怒即将到达临界点,忍不住快要爆发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奶奶。奶奶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在自己成为强者之前,一定要学会忍耐。

哪怕是苟延残喘、卑躬屈膝,也一定要忍耐,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召唤族的身份。否则,以自己微薄的力量,一旦暴露了身份,随时随地会被魔法帝国的宪兵杀死。

奶奶的音容样貌取代了耳朵里的那个声音,文丘从模糊的意识状态中渐渐清醒过来,身体也不再那么燥热。

不就是从他裤裆下面钻过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虽然这条街上有很多人正在看着自己,可那又怎么样呢?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乎一时之委屈?文丘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文丘从地上缓缓爬起。他低着头,跪在地上,屈辱的汗水顺着脖子掉在地上。在双手与膝盖的配合下,文丘一步一步向着劈开双腿的房玄霸爬了过去。

大街上充满了笑声,人们尽情的嘲笑着文丘,笑他像条狗一样懦弱,鄙视他在房玄霸的恐吓下,选择了苟且偷生。

尽管人们都知道,房玄霸是这一带恶贯满盈的恶霸。但在这一刻,似乎没有人对文丘感到同情,他们无一例外,对文丘发出无以复加的嘲讽。

文丘从房玄霸的双腿之间底下爬了过去,房玄霸像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掐着腰站在那里仰天大笑。

“把金币还给我。”文丘趴在地上,弱弱的说道。

房玄霸:“今天,我就暂且放过你,以后不要让我再碰到!下一次,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躲过去。”

“把金币还给我……”文丘又道。

房玄霸带着四个家丁准备离开,完全没有要把金币归还给文丘的意思。文丘被揍得满身伤痕,想要站起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无奈的看着房玄霸几个人大步离开。

突然,一支弓箭从远处射来。弓箭的飞行速度极快,射穿了房玄霸的衣领,扎在前方的地上。

房玄霸感到脖子一阵疼痛,伸手一摸,手上沾满血迹。房玄霸的脖子被弓箭擦破,但伤口不深,仅仅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房玄霸转过身怒目圆睁,搜寻着是谁射出的这支弓箭。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骑着巨狼缓缓向房玄霸走来,旁边跟着两个身材魁梧、同样骑着巨狼的壮汉。

看着对面走向自己、骑着三头巨狼的狼族人士,房玄霸的愤怒当即,立马露出恐惧的神情,声音颤抖道:“你是谁?为,为什么要偷袭我。”

狼族青年道:“你仗势欺人,作恶多端,还想拿走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可恶吗?这只是对你的惩罚。”

房玄霸不认识对面的三个人,但从他们骑着比马还高的狼就知道,他们是狼族战士。狼人一族是北方大族,军事实力非常强大,是房玄霸完全招惹不起的一方势力。

房玄霸打心眼里感到恐惧,说道:“我……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狼族青年:“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你刚才所说的,悬赏五千金币的通缉犯。”

房玄霸仔细一瞧对面的年轻人,瞬间变得脸色撒白,汗水不断渗出皮肤表面。他知道狼族成员不好惹,而眼前这位狼族的年轻人,更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招惹的家伙。

房玄霸双腿颤抖着,瞬间尿了裤子,说道:“你是……你是,哥舒尧?狼族首领哥舒耀的儿子,哥舒尧!”

哥舒尧道:“你应该感谢这位铁匠兄弟,因为他做得到箭头毫无瑕疵,所以我才射的精准。否则,弓箭在刚才飞行的过程中,只要偏离一一点点的飞行轨迹,就会射穿你的喉咙。”

房玄霸吓得满头大汗,咽了口口水,心想,幸好这家伙箭术精湛,是瞄着自己的衣领而不是脖子。否则,自己连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对不起,尧公子。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好歹。我在这给您赔不是了,求您放过我吧。”房玄霸跪在地上,不停地给哥舒尧磕头。

哥舒尧:“既然如此,我就暂且放过你。如果下次还让我看见你为非作歹,小心我取了你的狗命!”

房玄霸:“好的好的!尧公子,您放心吧!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房玄霸站起身,示意家丁跟着自己马上离开。他们刚要走,哥舒尧又叫住了他们,说道:

“那不属于你的东西,也要带走吗?”

房玄霸明白过来,赶紧将手中的金币客客气气还给文丘。余光中,见哥舒尧不再说什么,房玄霸率领四个家丁溜之大吉。

哥舒尧从狼背上上下来,将文丘搀扶起来,问道:“铁匠兄弟,你还好吗?”

“如果是你,被四个人拳打脚踢狠狠揍了一顿,会好得了吗?”文丘的声音很弱,却又勉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露出微笑说:“谢谢你帮我解围。要不是你,那个王八蛋肯定不会把金币还给我。”

哥舒尧:“你受伤很严重,我送你去医馆。”

哥舒尧吩咐手下一名壮汉,把文丘扶到狼背上。三个人骑着狼,驮着文丘,经过几条街道之后,来到一家医馆门口。

哥舒尧:“兄弟,就送你到这里。我们还有其它要事,要先走一步。以后机会很多,我们一定会再见面。”

哥舒尧率领两个壮汉骑着巨狼离开了。文丘一个人摇摇晃晃站在医馆门口,心想,真是倒霉,本来以为拿着金币可以到集市上疯狂采购一番,不曾想,竟然撞到那个恶霸房玄霸,还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哎呦!”文丘浑身上下剧痛难忍,疼得他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文丘一只手掐着要,一只手捂着肚子,一瘸一拐走进了医馆。

这是一家距离吴老汉铁匠铺非常近的医馆,文丘和这里的主治郎中非常熟。

医馆郎中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单姓一个皮字,附近的居民都称呼他为皮郎中。看见文丘一瘸一拐的走进医馆,皮郎中感到有些意外。

皮郎中:“阿丘,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文丘:“哪里是什么打架呀,根本就是被打!哎呦,好疼好疼!”

皮郎中:“被打了?看来对方出手可不轻啊。”

文丘:“皮郎中,您快给我看看吧,看看我都哪里受伤了,怎么全身上下全都疼得厉害?”

文丘躺在一张床上,皮大夫开始给他做检查。皮大夫摸摸这里,按按那里,把文丘疼得“哎呦、哎呦”惨叫着不停。

文丘:“给我等着!可恶的房玄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今天这笔账,将来要是不跟你算清楚,我阿丘两个字就倒过来念!”

皮老头:“原来是房玄霸呀。你说你,惹谁不好,干嘛去招惹那个无赖呀。”

文丘:“哎呦呦!好疼!”

皮老头:“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只是裂了一根肋骨而已,其它地方都没什么问题。我给你抓两副药剂,回去熬好了按时喝,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文丘:“只有肋骨吗?怎么我浑身上下全都疼得厉害呢?我的胳膊,我的腿……哎呦呦!都疼得厉害,别的骨头没有断码?”

皮老头:“没有,放心吧。回去好好养一养,最近不要干体力活。”

离开医馆后,文丘没有选择回铁匠铺。他心想,现在自己一副鼻青脸肿,回去后师傅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肯定少不了一顿训斥。

与其回去让师父训斥一顿,不如晚一点,等他睡着了再偷偷回去,那样就不会受到师父的责骂了。

文丘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那枚金币,找了一家小有名气的饭馆。这家饭馆是整条街上生意做好的铺子,他家不仅是菜品出众,酿的酒更是名气十足。许多人不远千里,就是为了来这里品尝一下他家的美酒。

文丘不会喝酒,只对他家的菜肴情有独钟。平时,只有师傅接了大单生意、赚了大笔的钱财之后,才会带文丘来这里吃一次。

最近半年,铁匠铺的生意一直非常惨淡,文丘和师父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喝酒吃菜。对于这里的佳肴,文丘早就馋的不行。

点了两道自己爱吃的菜肴后,文丘想到,这家铺子远近闻名的不只是菜肴,还有他家的美酒。自己已经是个年过二十的成年人,却从来还没有尝过一口酒的滋味。

酒是什么味道的呢?为什么人们喝它的时候,看上去总是那么的畅快淋漓?特别是师父,每次喝完之后,都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样子,看上去舒服极了。

今天的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靠讨饭和抢食为生的野小子了。现在的文丘,衣服里揣着一枚货真价实的金币,他完全有能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伙计,来壶上等好酒!”文丘道。

“呦呵,小铁匠,这是在哪发财了?偷偷喝酒,不怕被你师傅骂吗?”伙计问道。

文丘嘻嘻哈哈道:“少废话,牙尖嘴利的家伙,快给老子上壶好酒!”

很快,饭馆伙计端上来一壶酒,文丘学着师傅的样子,在碗里倒满一碗,用手端起碗,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碗酒下去,让文丘感觉好像吞了一团火焰,有苦又辣,差点把刚吃进肚子里的食物全都吐出来。

文丘为了不让其他的食客笑话,拼命强忍着,才没有让酒水和食物吐出来。

真是难喝死了,文丘心里想。除了辣和苦,再没有其它的味道了。这么难喝的东西,人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它呢?文丘心里十分不解。

酒足饭饱之后,文丘点了一只师父喜欢吃的烧鸡,将其打包好带走,准备拿回铁匠铺给师傅尝尝。那一壶只被文丘喝了一碗的酒,也被他一起打包带走。

文丘一只手拎着酒,一只手拎着烧鸡,离开了饭馆。外面虽然已是黑天,但文丘知道,这还不是师父睡觉的时间。还是等师父彻底睡熟了再回去吧,反正烧鸡明天放锅里热一热,一样好吃。

文丘走出铺子,没有选择回铁匠铺的路,而是走了另一条路。他准备溜达溜达,消磨消磨时间再回去。

走在冰天雪地的街道上,经过一条小溪边。这是一条散发着热气腾腾的小溪,即使是到了冬季最寒冷的月份,这条小溪也从来不会结冰。

小溪的上游不远处,是一个不断往外喷发热水的温泉。温泉的水非常热,正因为如此,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季节,小溪也不会结冰。

文丘发现,小溪旁边坐着一个老人。在明亮月光和皑皑白雪的映衬之下,文丘看得清楚,那是一个披着黄色衣衫、满头银发的老人,看上去大概八十岁的年纪。

老人一身单薄的着装,相比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老人的穿着显得十分奇怪。如果是正常人,在穿着这么少的情况下,一定早就冻死过去。

文丘好奇的走上前去,看到老人端着一根细棍做的简易鱼竿,正坐在那里钓鱼。文丘觉得十分奇怪,也觉得十分好笑。

“老大爷,这条小溪没有鱼。你在这里钓鱼,是不可能钓上来的。”文丘说道。

黄杉老者问道:“噢?为什么呢?”

文丘:“那边没多远有一个温泉,温泉里出来的都是热水,所以这里根本不可能有鱼。”

黄衫老者:“没有鱼?可是我现在肚子很饿,我想钓几条鱼上来吃。”

文丘:“原来您是没吃饭呀,这还不简单。那边没多远,有很多铺子和饭馆。有一家叫做喜来得的铺子,特别有名,许多人都是不远千里,特意去他家吃饭喝酒。”

黄衫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口袋里的烧鸡,和你这壶里的酒,就是他家的。可是,我如果有吃饭买酒的钱,又何必在这里钓鱼呢?”

文丘下意识的把烧鸡和酒藏在身后,说道:“嗨,说的也是。瞧我这脑子,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可是,我说老大爷啊,这里又没有鱼,您在这里只会白白浪费时间呀?而且,您穿的这么单薄,恐怕会冻出毛病的。”

黄山老者:“你说的没错,这里的天气还真冷呀。我坐在这里,早就冻透了。”

文丘:“所以啊,您早些回家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黄衫老者没有回答,竟然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黄衫老者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文丘:“我啊?今年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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