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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平延的背叛

机械族长巫马寸山跪在行刑上,一边的申屠乌泰施展魔法,操纵着一根细细的藤蔓,那藤条就像一条跳舞的长蛇,将巫马寸山的四肢和脖子紧紧缠绕。

申屠乌泰大声喝道:“请你们欣赏,这免费的表演!”

申屠乌泰手掌指着巫马寸山的方向,猛地一攥拳,缠绕在巫马寸山两只手臂上的藤蔓,瞬间变得紧绷。只听“咔、咔”两声,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巫马寸山,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

机械族长巫马寸山,两只手臂瞬间被勒成了肉泥,骨头变得粉碎,鲜血顺着藤蔓的缝隙滴落而下。

亲眼见到父亲的手臂被勒的粉碎,巫马牙河痛不欲生。他站在机械战车上,忍不住喊道:“父亲大人!”

看到前来营救自己的儿子,巫马寸山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张开嘴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儿子,快走!不用管我。如果你也死了,我们机械一族,就没有了复兴的希望!”

申屠乌泰冷笑道:“寸山老兄,你死到临头,怎么还这么多废话?静静的享受痛苦吧!”

在申屠乌泰的魔法下,缠绕在巫马寸山双腿上的藤蔓也瞬间变得紧绷。就像他的两只胳膊一样,在藤蔓勒紧的作用下,双腿也在一瞬间就被勒成了肉泥。

鲜血顺着藤蔓缝隙向外喷涌而出,两条腿的每一寸骨头都被勒成为了粉末。巫马寸山看上去痛不欲生,整张脸上挂满了汗珠。

巫马寸山咬紧牙关,说道:“儿子……快走!”

这是机械族长巫马寸山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在申屠乌泰的魔法下,那根缠绕在巫马寸山脖子上的藤蔓也变得紧绷,只听“嘎嘣”一声,巫马寸山的脖子被藤蔓勒断。

巫马寸山彻底失去了呼吸,嘴角喷出鲜血,脑袋歪向一侧,呜呼哀哉。

巫马牙河瞬间泪如雨下,他感到万箭攒心之痛。恐怕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比亲眼见到父亲被敌人杀死,更令人感到绝望。

“父亲大人!”巫马牙河喊道。

申屠乌泰笑道:“怎么样?表演够精彩吗?还没有结束呢!下面,就请你们欣赏第二段表演!”

申屠乌泰施展魔法,一根藤蔓朝着狼背上拖着的父亲伸展而去。那狼身上的哥舒尧,还在试图挣脱掉脚下寒冰的束缚,可无论他多么用力,始终不能挣脱。

藤蔓速度极快,迅速缠绕住老族长哥舒耀的脖子。当哥舒尧反应过来,试图用手中的青铜长剑斩断这根藤蔓时,藤蔓已经紧紧勒住父亲的脖子。

只一瞬间,藤蔓变得紧绷,只听“咔”的一声,年过七旬的哥舒耀,还来不及给儿子留下最后一句话,就在藤蔓的紧勒之下扭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哥舒耀当即毙命,死在儿子哥舒尧的怀抱之中。看着被申屠乌泰杀死的父亲,哥舒尧痛苦万分。他拼命摇晃父亲的身体,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可是已经死去的父亲,没能给予哥舒尧任何回应。

哥舒尧的泪水瞬间湿满眼眶,亲眼见到父亲被杀死的经过,哥舒尧几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仿佛梦境般的场景。

当哥舒尧在余光中见到,申屠乌泰的身影始终站在对面,他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幻觉,而是完全真实的存在。

哥舒尧万分痛苦的对着父亲的尸体,轻声说道:“我们先前打探到,这次监斩的人会有古丽莎和黑齿鲨。可是万万没想到,申屠乌泰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是我们失算了。”

申屠乌泰:“怎么样,我的两位青年领袖。亲眼见到父亲惨死在自己身边,感觉如何?”

巫马牙河从机械战车里下来,飞奔到父亲尸体旁。他泪流满面的抱着父亲,看上去万分痛苦,泪水如雨点般落在父亲脸上。

尽管巫马牙河一遍又一遍喊着父亲大人,但巫马寸山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反应。他已经死了,在申屠乌泰的屠刀之下,死的不能再彻底了。

两位族长在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先后死在申屠乌泰手中。而两位族长的儿子,前言目睹了父亲的死亡经过,刻骨铭心体会着生死离别的绝望。

申屠乌泰:“慢慢的哭泣吧,痛苦吧,绝望吧!我的两位年轻的领袖。现在,请你俩免费欣赏一段精彩节目!”

申屠乌泰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即将被问斩的“犯人”轩辕平延身上。申屠乌泰拄着法杖,一瘸一拐的走向跪在行刑台中间的轩辕平延走去。

已经见识了申屠乌泰的心狠手辣,平延内心中充满了恐惧。他意识到,申屠乌泰所说的下一个精彩节目,就是杀掉自己。面对死亡,轩辕平延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申屠乌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叫轩辕平延,曾是红月夫人身边的贴身护卫。”

恐惧的汗水顺着平延的额头上留下来。面对申屠乌泰的质问,平延想要回答,却因为恐惧而张不开嘴巴。

申屠乌泰有道:“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吗?大可不必如此恐惧。死亡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会让你在毫无痛苦中享受死亡,这将是你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段旅程。”

申屠乌泰轻轻挥动法杖,一根藤条拔地而出,像一条长蛇缠绕在平延身上。平延感觉到冰冷的藤蔓正一点点将自己缠绕,它所带来的恐惧,几乎就要让平延昏厥过去。

轩辕平延战战兢兢的发出声音:“乌泰……乌泰殿下,请不要杀我!我这里有一条重要信息,你一定非常感兴趣。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把这条信息无偿奉献给你。”

跪在一边的启鳐听到平延的讲话内容,禁不住眉头一皱,预感大事不妙。他转头看着平延,大声喝道:“住嘴!平延!不要成为我们召唤族的叛徒!”

申屠乌泰露出微笑,笑容中充斥着邪恶,说道:“噢?你怎么知道你的信息,一定会让我感兴趣?不过也无妨,不如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高兴了,就会放你一条生路。”

平延转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启鳐,又迅速把头转回来。他不敢用眼睛看着启鳐,也不敢抬头去看申屠乌泰,只是跪在那里低着头慢慢说道:

“乌泰殿下,我知道,有一个人的名字,你一定很感兴趣。”

申屠乌泰:“还有让我感到有兴趣的人名?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轩辕平延继续说道:“这个人……这个人就是……文丘,轩辕文丘。我们召唤族老族长轩辕正阳的孙子,也是他后世的唯一血脉。”

当申屠乌泰从平延口中听到“文丘”两个字时,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脑海中的记忆,瞬间回到二十年前到死亡峡谷。

当年,正是因为轩辕文丘的母亲叔孙雨花,自己才会成为一瘸一拐的瘸子。也正是因为变成了瘸子,让自己丢掉了魔法帝国继承人的位置。

每当想到这里,申屠乌泰都会感到愤怒的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二十年来,申屠乌泰率领魔法族大军南征北战,几乎扫除了北方各个种族的绝大部分武装力量。

在这些年的战争中,最让申屠乌泰不遗余力的,就是对召唤族的屠杀。作为这个世界上除魔法族之外,军事实力最为强大的种族,召唤族的存在,是对魔法帝国统治地位的最大威胁。

轩辕文丘作为叔孙雨花的儿子,又是召唤族长的唯一血脉传人,是这些年来,申屠乌泰最大的寻找目标。

为了找到文丘,申屠乌泰翻遍整个北方大地,每到一地都会掘地三尺,手上占满了数十万无辜百姓的鲜血,可就是从来没有轩辕文丘的消息。

今天,如果不是从平延口中得知轩辕文丘的信息,申屠乌泰还以为,当年那个被轩辕红月抱走的男婴,已经死掉了。

申屠乌泰怒目圆睁,一副几乎要吃掉对方的架势,目不转睛的看着平延,问道:“你确定是说,当年在峡谷中,跟你和轩辕红月一起逃走的那个男婴吗?”

跪在一边的启鳐怒道:“平延!我警告你!不要成为我们召唤族的叛徒!”

此时,正躲藏在启鳐下面的文丘,清清楚楚的听着平延和申屠乌泰对话。文丘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仿佛一件祸患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申屠乌泰看也不看启鳐,只用手指轻轻一动,一根藤蔓将便启鳐死死缠住,勒的他说不出话来。

申屠乌泰继续道:“算你说中了,这个名字我的确很感兴趣。那么请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平延:“如果,我告诉他的藏身之地,你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吗?”

申屠乌泰阴阳怪气道:“那是当然!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杀掉你呢?快告诉我,轩辕文丘现在究竟藏在哪里?”

平延道:“十年前,红月夫人带着我们就曾来到这座城市,可是在那之后没多久,红月夫人就去世了。如果我没说猜错的话,这十年之中,轩辕文丘一直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申屠乌泰有些不耐烦道:“你是在玩我吗?城市这么大,你叫我翻遍整个极北边城去找他吗?”

平延:“那倒不必。找到他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只要你愿意遵守诺言,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帮你找到他。”

申屠乌泰道:“你再跟我讨价还价吗?如果再不说轩辕文丘身在何处,我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

平延身上缠绕的藤蔓变得越来越紧,勒的他浑身上下感到剧痛无比。

平延:“不要,不要啊!乌泰殿下。轩辕文丘,他远在天边,近……近在眼前!”

申屠乌泰:“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出轩辕文丘的藏身之地,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

平延被藤蔓勒的面目扭曲,痛苦道:“文丘,文丘就藏在,这座行刑台的下面……”

听说自己寻找了二十年的目标,此时此刻竟然躲藏在自己的脚下,申屠乌泰感到有意思不可思议,甚至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旁边的半兽族将军黑齿鲨,一直在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当他听说轩辕文丘就在这个木制行刑台的下面,当即双腿猛地一蹬跳向空中,跳了足足有三米多高。

黑齿鲨从空中落下,巨大的冲击力在木制的地板上砸出一个大窟窿。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黑齿鲨砸出的深坑,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正躲在木板之下。

狼背上的哥舒尧感到非常惊讶,这不是几天之前,用精铁给自己打造了两百支弓箭头的小铁匠吗?他的打铁手艺倒是不错,是个千里挑一的人才。但说他就是召唤族长轩辕正阳的孙子,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文丘原本一直躲在暗处,这一刻被暴露在众人面前时,看上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文丘挥动一只手掌跟所有人打招呼,尴尬道:

“呵呵,嘿嘿,哈哈……不好意思啊各位,打搅你们了。我只是看刚才广场上的人太多,有点混乱,所以在这下面躲一会儿。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哈。我铺子里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各位!”

文丘刚想溜之大吉,被黑齿鲨一把抓住衣领举了起来。黑齿鲨的力量极大,只用一支手臂,就将文丘举得老高。

黑齿鲨道:“平岳,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就是你们召唤族长的孙子,轩辕文丘吗?”

面对黑齿鲨的凌辱,被举在空中的文丘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小鸟,根本挣脱不开。即使文丘用自己的拳头和双脚不停的打在黑齿鲨身上,对方似乎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感。

文丘知道,抓住自己的这个半兽族将军,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文丘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一点。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黑齿鲨用铁锤夺走父亲生命时的画面。

面对杀父之仇,文丘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仿佛自己随时会被黑齿鲨,像捏小鸡一样捏死。

文丘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可是现在的情况,即使自己爆发出再多的愤怒,也终究无济于事。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逃跑,只有逃跑才是自己唯一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要怎么才能从黑齿鲨和申屠乌泰的手中逃走呢?

文丘挣扎道:“什么轩辕文丘?我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轩辕文丘,你们认错人了!”

古丽莎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被黑齿鲨一只手臂举在空中的文丘,问道:“轩辕平延,你说他是轩辕文丘,他就是轩辕文丘吗?你怎么才能证明他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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