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扬眉吐气的大嫂
李登云家住在前院正屋,除了三大爷阎埠贵一家之外,还住着其他钢厂的职工,都是熟识。
起初见到人高马大的李登云,众人还以为是谁家来了亲戚,但当有消息灵通的人解释一番后,俱都一阵感慨。
谁能想到曾经院里的混世魔王,摇身一变,成了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听说不仅提了干,还立了大功,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又都纷纷转头苦口婆心的教训自家孩子:“瞅见没,以后多跟你登云哥学习,出息了才能吃饱饭娶漂亮媳妇,别整天玩鼻涕泡。”
年纪小点的孩子满脸懵懂,稍大点的则已经敢说俏皮话了:“可是,可是爸,之前不是你说少学登云哥,免得被仇家打断腿。”
被戳穿的家长脸上一红:“再胡说,先打断你的腿。”
进了四合院,李登云才发现大嫂许小霞和老妈赵冬梅居然搬着马扎坐在门口择菜。
瞅见李登云回来了,许小霞特意拉高音调喊了句:“登云,我跟妈担心一下午呢,工作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看看旁边同样伸长脖子的邻居,李登云知道这时候不能怯场,更不会扫大嫂雅致,掏出挎包里的报到证扬了扬:“还行,轧钢厂……”
“呀,是轧钢厂呀,待遇可比火柴厂派所好多了。”
许小霞和赵冬梅心底的石头落了地,周围有在钢厂工作的邻居也都上了个心眼儿,盘算着以后跟李登云打好关系,多少有个照应。
而躲在房间里偷听的大哥李立国虽然眉头皱起,但还是自我安慰道:“轧钢厂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办事员吗,我再努力个几年,争取也做个干部。”
然而话音刚落,李登云又补充了句:“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下周三报到。”
“啥!副科长?”
咯噔!
房间里的李立国打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跟头,等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涣散:“普通职工,办事员,科员,副科,自己得咬咬牙坚持多少年?”
“保卫科,还是副科长,登云你没开玩笑吧?二大爷我心脏不好,可别拿二大爷开玩笑。”
许小霞和赵冬梅婆媳两个还没来得及高兴,恰巧下班回来的二大爷刘海中率先沉不住气了,臃肿的身躯变得异常灵活。
凑到李登云面前,眼神中满是热切。
李登云有点恶寒,但还是把报道证摊开让刘海中颤颤巍巍的看了几眼。
大红钢印,保卫科,副科长,李登云。
一辈子念叨着当官的刘海中愣在原地,嘴里不停念叨:“不得了,不得了呀,。”
“二大爷你看?”
匆匆撵过来的许小霞神情有些不自在,之前李登云没回来的时候,傻柱跟李立国打架,院里开全员大会。
二大爷刘海中可没少刁难李立国,明里暗里的偏袒傻柱,还不是想着傻柱在钢厂食堂上班,想着从傻柱那里捞好处。
“哦,哦,”
二大爷不情不愿的把报道证递到许小霞手里,眼睛却舍不得挪下来:“副科长是极好的,登云还年轻有学问,保不准做厂长呢。”
“承二大爷你吉言,二弟志气高着呢,一个厂长哪够,哪像文化低的,做个办事员都难。”
许小霞没给刘海中留面子,以前登云没回来的时候,李家受委屈没处说,现在李登云荣归故里,成了英雄当了副科长,往后在四合院里,便是彻底挺直腰杆扬眉吐气了。
刘海中被这话噎的一怔,忆起不久前跟李立国结下的梁子,心里泛起嘀咕,准备以后必须跟李家处好关系,说不准李登云一高兴,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
他钳工等级虽然高,但还是个普通职工。
每月领着工资,心里总想过把官瘾。
摸着上面的字迹和钢印,再摸摸李登云的脸颊,赵冬梅眼角渗出泪水:“好孩子,给家里长脸了。”
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平复后,李登云淡泊不少,只要自己有能力,哪怕是没这个副科同样碍不了多少事儿。
“妈,这是喜事儿,您别哭呀,你一哭整的我也想哭。”
许小霞用手帕帮自己婆婆擦拭眼泪,望着旁边面容坚毅,身子壮硕的二弟李登云,顿时与有荣焉。
“进了钢厂,咱们都是一家子了,我年纪轻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赖诸位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在一众邻居的恭维和喧闹声里,李登云进了屋,大哥李立国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瞧见李登云回来了,既没起身也不说话。
这样倒好,李登云进了屋,把证件和文件锁在柜子里以后喊了声还在睡觉的李立军。
“立军,天近黑了,起来洗把脸去买些猪头肉,等胡建军过来聊正事。”
李立军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是二哥叫他,嘴里应了一声,披上衣服出门办事去了。
李登云又往坑里添了些柴火,趁着全家做饭的时间,闭目养会神。
今天周六,离下周三钢厂报道还有段时间,明天周日,在家里是呆不住的,今晚探探胡建军的口风,看能不能拉上他,一起到凤凰山打猎。
提到打猎,李登云性子来了,起身掩上房门,见没人注意悄悄的把那莫辛甘纳掏了出来,这玩意便宜耐造,极端环境下同样能正常开枪,威力挺大,哪怕是熊瞎子,同样扛不住。
唯一的遗憾便是枪栓太涩,容易卡铁弹。
至于商城里这把破损的莫辛甘纳,带的有一个基数的铜弹,用之前涂层油,卡弹的问题便解决了。
破损的地方是护圈,可能影响瞄准,但熟悉了之后可以自动忽略。
摸着这把粗犷的拉大栓,李登云再无畏惧,之前那把自制猎枪威力弱,不敢往山里面走太深,现在有了这把大栓,之前地图上标记的几头野猪可威风不起来了。
62年,现在市面上最紧缺的就是肉,能把那几头几百斤重的野猪弄回来,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为肉发愁,光吃饭不顶饿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
只是不知前门大街那处限制颇多的集市能维持多久,这段时间能摆摊,还是因为刚经历了大规模灾害,挨过去之后能不能维系说不准。
正这样考虑着,门外传来了赵冬梅的喊声。
“登云呀,建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