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家回信
打开最期待的小木匣,里面装着一整套的翡翠首饰,有两只手镯,一只黄金镶着翡翠的戒指,两根直接用翡翠雕刻出来的发簪。
这些应该是用同一块玉料做出来的东西,看成色都一样,而且颜色翠绿的很纯正,都能透光,也看不到杂质。
除此之外,还有四只金发钗,款式都很简洁大方,属于那种日常能佩戴的,最下面还有一只做工精美,镂空雕刻的金怀表,怀表倒是停了,不知道能不能修理。
这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常用的东西吧,东西虽然用料珍贵,但都是日常款式。
元念初看着好看,自己虽然戴不了,但看着也高兴,就直接收到卧室的梳妆台上了。
线装书和画轴,都拿出来用鸡毛掸子把上面的灰尘掸掉,一一打理干净收在一边,要分辨这些东西只能等自己找个老师学一学了,这会儿只能全送到了储物间存着。
一堆课本倒是暂时用得着,随手打开初中的教材,发现都挺简单的,又看了看高中的,也不是很难,但难保时间长了,自己会把知识都还给老师了。
虽说没准备考大学,但书本也得准备着,万一就需要用到呢,直接抱着一摞书进了书房放在桌上。
忙活一下午都没吃东西,这会儿肚子饿惨了,也没心思弄好吃的,直接煮了碗螺蛳粉,还给自己炸了个蛋,加了两只卤鸡脚解决了晚餐。
……
转眼间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期间元建斌回来过一次,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就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又走了,倒是省了元念初要给他熬肉酱了。
去刘敏阿姨家蹭饭的时候,之前做的培子已经可以用了,元念初跟着学了做鞋子。
元念初这才知道做鞋子还得有鞋样子,之前一直以为是比划着自己都脚来做的,当时刘敏阿姨拿出来一本书的时候,她还好奇了一下。
没想到打开之后,书页里都夹着用硬纸壳剪出来的各个码数的鞋样子,有鞋底子和鞋面的,还有男女不同款式的。
鞋底子好做,找出适合自己脚的码数,直接放到培子上沿着样子裁剪下来,然后把剪下来的培子一层一层覆盖上去,一只鞋底子差不多得有个一厘米以上的厚度才行。
然后用纳鞋底的锥子在厚实的鞋底扎出针孔,把专门用来纳鞋底的麻线穿过去拉紧,针脚要求密实却不能凌乱,直到整个鞋底都密密麻麻缝一遍。
要是要求好看又有条件的人家,还会专门裁剪出一条三四厘米宽的厚实布条,把鞋底的边都包上一圈缝起来。
不过这都自己穿,也没必要这么麻烦,穿着舒服就行。
鞋底子纳好了,还得做鞋面。
鞋面也用打出来的培子,按照码数裁剪下来,女士布鞋基本都是半包头,脚踝有绊扣,脚踝外侧缝上一颗扣子,穿的时候把绊扣扣上就行。
鞋面得把露出来的边都用布条包一圈,这样不仅好看不容易磨脚还不容易坏,能穿的更久。
做好后得使劲的揉搓鞋面,把培子里面干枯的浆糊都揉散,使整个鞋面柔软,揉软和穿起来才不磨脚。
当天元念初就跟着刘敏阿姨的教学,给自己做出来了一双鞋子。
穿在脚上走两步就得低头看一眼,虽然手艺不咋地,有些地方的针脚不是很整齐,但莫名的有成就感,相信自己多做几次就熟练了。
而且走路很舒服,一点都不硌脚,又不会觉得挤脚。
这天,元念初像往常一样放学后先去了邮局,没想到居然有自己的信了!
还是那个大姐,一看到元念初就冲她招手,“这两天你都没来,有你的信,要是你再不来,怕是得等下周才能给你送学校去了。”
元念初拿过信,特意给别人道了谢才离开,忍着稍微有些激动的心情,知道这会儿也不是看信的好时机,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打开信,这字也没比自己那狗爬字好到哪里去,而且估计写信的人想着自己认识的字少,所以写的很简洁。
大致的意思是老家收到信了,家里都挺好,还说等通车了过来看自己,还有一些夸自己的话,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了。
总算收到了消息,这心里确实定了,看样子老家的爷爷奶奶还是很喜欢自己的嘛。
至于自己跟老家通信这事儿要不要跟便宜爹说一声,元念初想了一会儿,还是暂时不说了,等确定下来真要来人再说不迟。
一夜好眠,第二天的餐桌上,又闹起了幺蛾子。
杨秀面带喜色,眉毛都杨的高高的,冲着元念初就开口,语气里颇有种颐指气使的感觉。
“初初,待会儿你把碗筷收拾了再去上学啊,晚上也早点回来做晚饭啊。”
元念初看了她一眼,这人今天有点小人得志,这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可她才不会惯着。
“我上次就说了,以后家里的事我都不沾手了,不干。”
杨秀立马拉着个脸,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啪,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一天天的啥事儿不干,尽等着人伺候了,你一个女娃娃也该懂点事,帮着减轻家里的负担,以后嫁人才能有兄弟给你撑腰。”
“嗤,用不着,我自己就能给自己撑腰,等他长大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杨秀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子半点不好,站起身就要伸手过来打人。
元念初的力气又增长了些,却没有第一次那么夸张,但对付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抬手就抓住那只打过来的手,起身反手一扭,杨秀就痛的身体往后仰。
“我说了,别给脸不要脸,你要闹我也能陪着你闹,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了。”
本该是一双多情又温柔的桃花眼,这会儿严肃的看着人的时候,却硬生生让人从里面看出几分狠戾。
杨秀看着那双眼睛,这会儿脑子清楚了,想起最近几次交锋自己都没落的好,突然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