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寒鸦向春
初春的最后一场雪落下了帷幕,消失的毫无踪影,如羽毛划过,除了带来点点痒意之外,没有留下点点痕迹。
春天来了,但
兰鸢看着眼前的素菜
认命了!
埋头吃起来
其实说起来,角宫的素菜做的真不错。(作者: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角宫的厨子只会做素菜。)
宫远徵宠溺看着兰鸢干饭,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
“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
感受到宫远徵眼神的不对劲,兰鸢抬起眸子,这老父亲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兰鸢毛骨悚然,是时候得跟他好好谈谈她其实比他大的这件事了,虽然她看着年纪小,其实是因为她不长。
她怎么说也几千岁了好吧。宫远徵这个年纪,放在仙界,还是个奶娃娃呢。想起仙界,兰鸢有点想月老那个老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自己,没有她在长生殿,月老肯定又会把红线搞的一团乱,最后把自己捆上……
紫阳殿中,月老打了个喷嚏,北斗真君落下一个子:“月老头,你这是感冒了?”
“怎么可能,定是那兰鸢丫头在下界想我了,话说,这局棋下了10天了,还没下完,你再磨磨唧唧,我可不跟你玩了,长生殿还有很多线没整理呢,兰鸢那丫头不在,我这把老骨头要受罪了。”兰鸢离开的第十天,开始想她,想她,想她!
“你家兰丫头才离开十天你就受不了了?我家开阳已经下去19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北斗真君有些担忧的,又落下了一子:“哎,赢了!”
月老赶紧看向棋盘:“哎呀,老夫不和你玩,等开阳那小子回来,让他跟我下。”月老耍赖道
“开阳那小子不爱下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跟他下棋岂不是以大欺小。”北斗真君看不下去。
“那我让兰丫头跟他下,这不算以大欺小了吧,我家兰丫头也不会下棋。”月老顺了顺翘起来的胡子,他必须扳回一局。
“你这老头,次次找我下棋,哪次赢过?你就放过你家兰丫头吧,也放过我儿开阳,你若不服,下局,我让你三子。”北斗真君笑道。
“当真?”
“当真!”
“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吧!”
“………”
“你长生殿里的姻缘线不管了?”
“等兰鸢那丫头回来,让她整理,我整理完了她又要说我乱牵姻缘线。快快快,落子,你不会要反悔吧…”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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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弟弟,其实我……”兰鸢正准备说一下这个年龄问题。
就见宫远徵嫌弃的将她嘴边的饭米粒用手拿下,然后用手帕擦掉:“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能吃到脸上。”
兰鸢:“……”她突然觉得,她不配说年龄了。
“对了,上次答应带你出去玩,没有兑现,今日我和我哥说了,他同意我们出宫门了。”说着,晃了晃手上的印着“角”字的玄铁令牌。
兰鸢眼睛一亮,土豪的令牌,想到那句“记我账上!”
兰鸢突然就忘记之前自己要说什么了!
擦了擦嘴,拉起宫远徵:“那还等什么?走啊!”
宫远徵看了看有些狼藉的餐桌,示意下人收拾干净,然后跟了上去。
宫门前冗长的巷子,是通往旧尘山谷必经之路,兰鸢走在巷子里,感觉这里有点像那个宫斗姻缘簿中的永巷。多少女人的青春开败在那个永巷中。
兰鸢摇摇头 ,甩开脑子里的想法,宫门又不是皇宫,宫门只是个大漏勺罢了!
到处都是无锋的人……
兰鸢出了宫门,看向了周围。
旧尘山谷,可一点也不像想象中的平静。
一道人影从房顶掠过,往万花楼而去。
兰鸢和宫远徵出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引起了街上其他人的注意。
他们从穿着上就认出是宫门的人,纷纷自觉的避开。
兰鸢看着街道两旁摆摊的摊贩,卖着琳琅满目的她以前只在姻缘簿中见过的东西,眼神闪过惊喜。
她如同一只快乐的蝴蝶,扑棱着翅膀在街道穿行。买了很多很多“有用”的东西。
在兰鸢又拿起一件小玩意时,宫远徵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侍从,侍从抬着大包小包,艰难的往前移动着。
兰鸢看着后面三个侍从都拿满了东西,思索着,此间没有储物袋,真的很不方便。
她抬头看了看天道,天道表示,他也没有那东西,这是个低级武侠世界,还没有上升到可以出现储物袋这种高级东西的地步。
兰鸢想了想储物袋的做法,思索着等回到宫门要不要去找人研究一下,找谁呢?
兰鸢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
对了,可以找她呀!
天道表示,小祖宗你爱干嘛干嘛,只要不伤害我儿子,一切随你。
如果兰鸢真的练出储物袋,那他就离升格不远了,想想也很高兴。
其实每个世界的天道都很欢迎神仙来历劫,虽然有时候会搞些破坏,但是利大于弊。
但天道不知道的是,兰鸢偷偷背着他已经做了很多他不能允许的事情了。只不过嘛,这里的人,都很会,装!
“你们去把东西放到马车里。”宫远徵冷声道。
“是!”侍从们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终于,解放了。
兰鸢也不买东西了,虽然花的都是宫尚角的钱, 她也不心疼,毕竟她给他搞了这么大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花点钱怎么了?
宫远徵亦步亦趋的跟在兰鸢身后,直到…
走到了万花楼前……
宫远徵眼皮一跳,拦住兰鸢:“这里不能进!”
兰鸢自然知道这里不能进,但是她好奇啊,她在姻缘簿上看了太多万花楼,只有这个万花楼最危险。
毕竟,万花楼的花魁,是个无锋!还是个魍!
兰鸢眼神凌厉的对上楼上紫衣眼睛。
紫衣推开窗的手一顿,谁能告诉她,传说中的零大人,为什么会是个小女孩?
但是紫衣没惊讶多久,可能是练了某种功法,导致逆生长了吧,毕竟,自己不也是?摸了摸自己如少女般嫩滑的脸,紫衣笑的倾国倾城。她今年其实,已经四十多了呢!
兰鸢表示,四十多?连我个零头都不到!
紫衣自发的把兰鸢当做自己人:“楼下的姑娘,我与你一见如故,是否可以上楼一叙。”
“不可以!”宫远徵冷冷的道。
紫衣轻笑:“原来是徵公子大驾光临啊,也对,羽公子在徵公子这个年纪已经是万花楼的常客了。”看向宫远徵的眼神轻挑,带着讳莫如深。
宫远徵低着头,微皱起的眉表示他被恶心到了!
兰鸢担心看着宫远徵,宫远徵拉着兰鸢就要走,但是没拉动!
????
眸子中带着疑惑,皱着好看的眉看着兰鸢,带着些许询问:你什么意思?
兰鸢垂了垂眸,靠近他,耳语了一番。
宫远徵耳朵通红,但还是拒绝道:“不可以,你想都别想。这里面鱼龙混杂,你也不嫌脏?”
兰鸢看到旁边卖布的摊子,随手扯了一截布,把自己包住:“这样就不脏了,到时候把这个布扔掉!我就又是干干净净的小兰鸢啦。”
宫远徵深深的看着她,有些纠结,谁懂啊,陪着自家闺女逛青楼的感觉。
在兰鸢的眼神攻击下,宫远徵妥协了,他也从旁边的布摊上扯过来一块布,将自己裹上。
布摊老板:“……”
紫衣:“……”她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兰鸢和宫远徵躲避着香气扑鼻的美人们,来到紫衣的房间。
兰鸢呼了一口气,她真的快要窒息了。宫远徵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冷冷的盯着罪魁祸首——紫衣。
看着两人有些狼狈的样子,紫衣笑了笑,走到茶案旁沏了壶茶,倒到杯子里:“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奴家在这里赔罪了。”紫衣喝下了杯中的茶,示意兰鸢。
宫远徵未动,眼神中满是嫌弃,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兰鸢表示,她也不想喝 ,她也嫌脏!
可能是和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兰鸢觉得自己有时候越来越像宫远徵了。
兰鸢看到自己身上不小心沾染的胭脂,一阵恶心。
她皱着眉看着衣裙的一角…
宫远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你在这等我,我去马车上给你拿衣服。”说完就从窗户外面轻跃出去。
“哎!”兰鸢想拦,已经见他不见踪影。她想起来不经意瞥到他肩膀衣服处的红痕,她恍然大悟,那衣服也不能要了……
看着宫远徵飞身而下的窗户,兰鸢疑惑。
所以,刚刚她们为什么不直接飞上来?
刚好,宫远徵走了,兰鸢趁机就端了起来:“司徒红?”
紫衣一怔,立马跪下:“参见零大人。”
“让我上来何事?”兰鸢随手拿起茶杯,看了看,最终放下。
“接到寒鸦们传来讯息,知道大人出现在旧尘山谷,不知大人有何指示?”司徒红恭敬的看着兰鸢。
越是等级高的魑魅魍魉,越是知道寒鸦零只代表着什么。
魑魅魍魉都是寒鸦们带出来的,而寒鸦,全都听命于——零!
兰鸢第一次觉得,天道给自己编造的这个身份不得了啊。
“无事,只是听说有两个小辈混入了宫门,便来凑个热闹。毕竟,人活的太久,也很无聊。”兰鸢自然知道天道给自己编的这个寒鸦零在无锋刚创立的时候就出现了,那么年龄一定不小,这不,就装起来了。
“前辈游离于无锋之外,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回来,重掌无锋?”司徒红的眼中带着野心,她在魍这个位置上待的时间太久了,首领给不了她的,她认为眼前的人,可以!
兰鸢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收获!看来无锋内部,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啊!
“重掌无锋?是点竹那丫头做的不好了?”兰鸢倚老卖老。
听到兰鸢的称呼,司徒红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这位前辈,在点竹之上!
司徒红不确定兰鸢的想法,恭敬道:“无锋在首领手中这么多年,已经让无锋内部混乱不已,她还收了一个孤山派遗孤当徒弟,让一个有风险的人待在眼皮子底下,实在愚蠢。三年前,点竹被人下毒,如今,已经无法运功,形同废人,若不是无锋还尊她为首领,她早就不知道被抛尸何处了。”
兰鸢头皮一阵发紧,等等,信息量太大,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大人,如今宫门势力越来越大,江湖中很多人都归顺宫门,而无锋中的寒鸦一直都以您为尊,我的师傅寒鸦贰以您马首是鞍。如果您愿意回来,便一定可以一举攻入宫门,取得无量流火!倒是无锋在江湖中,便会无往不利。”司徒红越说越兴奋,似乎无量流火已经在自己手中。
兰鸢有点头疼,这么大的信息量,她花朵大小的脑仁有点分解不完。
见兰鸢不说话,司徒红回过神来:“大人?”
兰鸢反应过来,讳莫如深的说:“此事不急,我现在身在宫门,待我取到无量流火,再回来给你们主持大局。”兰鸢说大话从来不打草稿。
司徒红眼睛一亮,跪下:“南方之魍司徒红,但凭大人差遣。”
“起来吧,看来,这么多年我不在,点竹这丫头做的确实不尽如人意。”兰鸢看了看窗外,宫远徵在楼下等她,来回踱步,有些着急。
兰鸢有些词穷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在司徒红看不到的地方,对宫远徵眨了眨眼睛。
司徒红刚准备问兰鸢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
宫远徵接到信息,飞身上来,司徒红立马停下了要说的话,转身对宫远徵恢复柔媚的样子:“徵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看着宫远徵手上的男装,挑了挑眉。
宫远徵将男装背到身后,他此时已经换了一件蓝色的新衣服,连抹额都换了,衣领和衣袖上都是狐狸毛,衬的他整个人毛茸茸的,想rua!
“紫衣姑娘有什么话也该说完了,兰鸢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不似紫衣姑娘这般,在万花阁未免惹人非议,我就先带她走了。”说完,就拎着兰鸢跳下了窗户。
至于为什么不抱着或者搂着,别问,问就是沾染上的脂粉味,他嫌弃!!!
兰鸢被拎着回到马车,宫远徵松开她,甩了甩手,一副这个闺女不能要了的表情,将衣服丢给她。
“快把衣服换了,难闻!”他的鼻子很是灵敏,这脂粉味对他来说,就是灾难。
至于吗?
兰鸢有些无语的闻了闻自己身上……
“yue~~”
兰鸢赶紧进了马车,等衣服脱了之后才发现:“为什么这是你的衣服啊!!”
这黑色的衣衫,上面绣着云鲮,金丝云纹穿绕在衣服上,暗中华贵。
但是这是件男装!!
虽然,穿着刚刚好!???
兰鸢不解,并大为疑惑。
宫远徵指了指旁边布摊老板,他正十分开心的挑着剩下布料上面的金线,一脸发财了的样子。
所以,这点时间,你把衣服改了?
兰鸢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
宫远徵点了点头。
看着布摊老板挑着的金线,兰鸢大呼,败家子啊!!这弟弟不能要了。
“谁知道你出门都不带衣服,我只好把我的一件衣服给你改了,还挺合身!”宫远徵一脸赞赏,脸上带着笑。
兰鸢看着他真心实意的笑,也很开心,不在乎他败家了。宫远徵也发觉到自己失态,将笑容收了回去,下一刻,又忍不住绽开笑容。
兰鸢觉得眼前的宫远徵都在发光
兰鸢也真心的笑了,两人对视着,笑的和傻子一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但是笑容会传染,连旁边的侍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远徵反应过来,小脸板起来,咳了一声:“你们笑什么?”侍从们的笑一收。
宫远徵抿嘴,嘴角的弧度却收不住,往前走去。
其实,只有兰鸢自己一个人笑的莫名其妙,宫远徵笑的是,兰鸢穿着他的衣服,却梳着女子的发髻,十分滑稽。
兰鸢跟着宫远徵走到一个卖梳子的摊子前,一脸莫名其妙。
见到摊主也看着自己偷笑,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兰鸢的脸憋的通红。
宫远徵买了一个梳子和发带,将她带到旧尘山谷一处湖边。
兰鸢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她坐在一块稍矮一点的石头上,山涧的水淅淅沥沥的往湖中流着。
兰鸢正荡漾的湖水的倒影中看着身后的少年认真的给自己束发,编发。
兰鸢原本披散在两边的头发被束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柳眉入鬓,流畅的下颚线,眸子泛着盈盈的水光,只留下缕缕碎发,在眼睛两侧随风飘着。
宫远徵将最后一个辫子编好,放到兰鸢身前,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思索了片刻,便将自己刚刚换下的抹额拿了出来。
兰鸢头一偏:“你干什么?”
“你的碎发不碍眼吗?”宫远徵没好气的说。
兰鸢安静了,眨了眨被风吹红的眼睛。任由宫远徵给自己戴上抹额。
宫远徵分徵,兰鸢徵上线!!
兰鸢对着湖水欣赏着自己,学着宫远徵的笑:“你也配和我说话?”对着湖水说了一句经典台词。
宫远徵:“……”他不是这样的好吗?
但是兰鸢乐在其中,收起笑容,嘴巴微微撅起,眉头微皱:“不许叫我远徵弟弟!”
“我说过,只有我哥才能叫我远徵弟弟,你不配!”兰鸢对着宫远徵笑的开心。
宫远徵眉头一跳,如果有可能,他不太想认识这个人。
兰鸢玩好了,肚子就有点饿了:“远徵弟弟,我饿了!”
宫远徵看着眼前这个缩小版的自己,心中微软:“走吧,带你去吃饭!”宫远徵先一步往前走去,还瞪了一眼偷笑的侍从,侍从憋住笑。然后实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宫远徵的手腕翻转,一个短箭射到了侍从脚下,威胁之意,显露无遗。
另一个侍卫走了两步,拍了拍那个侍卫的肩,叹了口气,好自为之吧!
兰鸢跟上宫远徵,走到那个侍从旁边,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一个暗器直射过来,侍从赶紧闪身躲过,赶紧离兰鸢远了一点。
兰鸢挑了挑眉,一脸抱歉看着他,随即的往宫远徵跑去:“远徵弟弟你干什么?伤着人就不好了。”
几人消失在远方,留下侍从陷入深深的怀疑,看着地上的一个短箭,一个暗器碎片,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兰鸢和宫远徵找了一家酒楼进去:“上点素菜。”兰鸢脸一黑,刚要反驳。
只见酒楼的掌柜走了过来:“两位公子,本店有个活动,能解出本店挂在天字一号房外面的诗谜,就可以全店免单。”
“你的意思是,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兰鸢有些期待。
“我们不…”宫远徵刚要开口拒绝就被兰鸢捂住了嘴。
他的脸涨的通红,又不敢用力挣脱怕伤了她。
掌柜赶紧提醒,再捂下去,这位公子就要没了。
兰鸢才松开手:“我们参与!”买来的东西永远没有白嫖的好吃。
兰鸢跟着掌柜的走向酒楼大堂,看向最中间的挂着的四言绝句:
寒风劲骨松,
鸦落半月笼。
向晚日归处,
春去风来送。
——寒鸦零(没错是我自己写的)
兰鸢的眼神微变,这首诗与其说是诗谜,不如说是暗号。
寒鸦向春!!
寒鸦只属于寒冬,这首诗的的意思是…
兰鸢皱眉,司徒红的动作可真快。那么这间酒楼里怕是全都是寒鸦了。
兰鸢看向宫远徵,用口语对他说:带我走!快!
宫远徵一怔,眼神带着警惕的看着楼上的天字一号房。
里面的杀气,犹如实质。
宫远徵拦腰搂起兰鸢,运起轻功,就往酒楼外而去,快的让人看不清身影。
天子一号房里面的寒鸦叁刚要追出去,被寒鸦壹抬手拦住了。
一旁坐着的寒鸦贰看向跪在一旁的司徒红:“你不是说,大人已经同意了吗?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同意吗?”声音提高,把司徒红震的身子微微颤抖。
“师,师父,可能,可能是大人身旁有宫远徵,她不好暴露。”
“好了,消消气,看把孩子吓的。”寒鸦壹给寒鸦贰倒了杯茶。
随即看向司徒红,手中的丝线在司徒红的脸上划了一道红色的血痕:“你一封信,把我们都聚集到这里,说零大人愿意回来重掌无锋,你就给我们这样一个结果?没确认的事情就随意传消息,贰就是这么教你的?”
寒鸦壹手腕处的铃铛晃出了声响,仔细听,是有着特定节奏的。
“啊!”司徒红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
寒鸦贰眼神一变,只能皱眉喝了口茶。
魍以上的无锋刺客,便已经不是用那唬人的半月之蝇控制了,而是蛊毒。
寒鸦壹看着酒楼的门口,夕阳落下,余晖将酒楼大门的影子拉的很长。
寒鸦向春,
大人,你为何不愿意回来带我们走出这漫长而又孤寂的寒冬,您,难道真的抛弃我们了吗?
而被宫远徵放下的兰鸢,吐了个昏天黑地……
兰鸢表示,再来一次,别说走出冬天了,她不一定能见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