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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月蚀之夜

试炼无岁月,拂雪霜冻寒…

宫远徵试炼已经去了三天了,谁也不知道进度怎么样了,但是,角宫中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至于是什么样的大事……

宫门自从上次谣言事件之后,所有人的嘴都十分严密,所以连作者也不知道。

只知道,执刃大人这两天的笑,有点咬牙切齿,暗戳戳的,似乎想要找谁的麻烦!

而雪宫之中,宫远徵皱着眉头看着雪重子留下的拂雪三式的……画册!

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画,怎么说呢,有些抽象!!

那一个个火柴人,是闹哪样?

风无柚表示,他管不着,这是你们宫门的事情,他只负责把秘籍交给过了三域试炼的人!

而且,只能在雪宫学完,因为秘籍只有一本,拿走了他就没有了!

宫远徵只好放弃赶紧出后山找宫尚角认错的想法,乖乖的住在了雪宫。

不过,这火柴人,真的是认真的吗?而且,这也看不明白啊!

于是,兰鸢见宫远徵枯坐三天,盯着一本书……

她端着尘月蕉刚熬好的粥走了进来,将粥放在桌子上:“别看了,休息一会吧,这书都要被你看穿了!”

“看不穿,看不穿…”宫远徵喃喃自语…

完,这孩子傻了!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看看?”兰鸢试探的说道,毕竟这是宫门的武学秘籍,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她看了去总归是不好的!

“不介意!”宫远徵回答的干脆。

反正他看不懂,兰鸢又不会武功,她看看怎么了?

那一页页的火柴人,动作只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一张一张的翻过去,看的一头雾水。

兰鸢接过册子,随意的翻着,宫远徵则默默的端起了粥,喝了起来。

兰鸢看着上面的火柴人,每一页的火柴人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又似乎在动作着,不过动作的很微妙,但如果,翻快一点呢?!

兰鸢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宫远徵已经喝完了粥,见兰鸢眼睛一亮,他好奇的凑过来:“怎么了?看出什么了吗?”

兰鸢将册子拿到手中,用手指将整本册子弯曲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册子,应该是这样看的!”

兰鸢的指尖微松,书页快速的翻动着,书页上的火柴人也开始武动起来,新雪—霜降—大寒!

一招一式,如同雪重子本人在眼前示范一般,活灵活现!

兰鸢真的惊诧于雪重子这超乎常人的想法,这种在现代位面的姻缘簿中,应该叫——手翻书!!

知道了秘籍册子的正确打开方式后,宫远徵学的很快,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便记住了招式,将书还给了风无柚!

出了后山,他直奔了角宫,而兰鸢则是回到了徵宫,她得收拾东西,赶紧拖着宫远徵去月宫!

角宫之中,宫尚角的房间里,上官浅在一旁吃着酸梅,宫远徵坐在茶案旁,低着头,等待着审判!

“兰鸢呢?没和你一起来?”宫尚角笑的温和,和蔼可亲!

似乎,是一个温润大方的好哥哥一样!

但宫远徵却觉得,他哥有点咬牙切齿。

“哥,其实…”宫远徵想揽下所有的责任。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宫尚角打断了宫远徵的话,从他弟弟的表情中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事,宫远徵不仅没阻止兰鸢,甚至还助纣为虐!!

“说吧,火药哪来的?”宫尚角有些疑惑,从上次无锋首领殿被炸时,他就有些怀疑,为何兰鸢可以随时随地的拿出火药!

“就,突然出现的!”宫远徵也很好奇,但兰鸢说:天机不可泄露!他便没再问。

反正,兰鸢不会害他就是了!

“所以,你们就将后山的溶洞给炸了?”宫尚角微微挑眉?

“是!……哥,你也发现了?”宫远徵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宫尚角也发现了溶洞的存在。

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引了后山的温泉,没想到啊,只有宫子羽没发现!

那日,兰鸢告诉她,这溶洞的存在,让雪宫不再安全,不如直接炸了,虽然可能会对角宫的温泉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

这让他知道,原来另一条暗流通往的是角宫的浴池,但是炸后山这件事,让他很不确定。

所以便有了那句:“你确定?”

在看到兰鸢坚定的点头确定之后,他决定跟着兰鸢干,如果后面哥怪罪,他担着便是!

其实兰鸢这么想也是,这宫门外也不确定百年之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点竹,这宫门内也不确定会不会出第二个宫唤羽,雪宫位于宫门最高的雪峰之上,内有溶洞通前山,那是一件多么大的隐患,不如炸了一了百了!

爆炸时,一道看不见的气劲围绕在周围,他和兰鸢毫发无损。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之前的祠堂中的牌位,也毫发无损,让雪长老念叨了好几天的祖先保佑!

哪有什么祖先保佑?兰鸢保佑罢了!

随着溶洞被炸开,他和兰鸢也跳入水中,那阻挡着溶洞和寒池的石壁被炸入寒池底部,寒池上的水与溶洞中的水冷热相融,灌满了整个溶洞,沉入底部的石块,成功的堵住了那道暗流的出口。

兰鸢扶额,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最坏的打算就是让宫尚角的浴池这两天温度没那么高,等两层水温彻底平静下来,就可以恢复了!没想到啊,直接堵了!!

宫远徵一出雪宫就前往角宫请罪,兰鸢却是不想面对宫尚角那张冷冰冰的脸,毕竟她不是亲生的妹妹,她怕宫尚角一个生气给她挂宫门外墙上!

宫尚角:……没想到在你眼中,我竟然这样无情?错付了!

“嗯,炸了便炸了吧!”宫尚角应了一声,随即道:“远徵,你回去休息一下,去月宫开启第二域试炼。”

宫远徵没想到宫尚角就如此轻轻带过了,刚准备走。

“还有,告诉兰鸢,修缮角宫浴池,还有通暗道的银子,从她嫁妆里扣!”宫尚角笑着喝了口茶,眼中满是揶揄。

宫远徵脚步一顿:“……是!”

行礼告退,离开了角宫。路上,他在想着如何和兰鸢说这件事,不然?不告诉她了?悄悄给她补上?不行,不能骗兰鸢,而且,哥的命令也不能不听……

宫远徵陷入了纠结……

而兰鸢,在宫远徵回来之后,便背着包裹,将宫远徵往月宫拽去。

回来,只是为了带一些单薄的换洗衣物,月宫又不像雪宫,那么冷!!

于是,在去往月宫的小船上,兰鸢知道了宫尚角的话。

兰鸢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宫远徵,将宫远徵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抱紧我,别松手,无论我说什么!”

宫远徵有些莫名,

只见兰鸢开始用力挣扎往来的方向扑去,幸好自己的手环在兰鸢腰上,不然她就掉下去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宫尚角那厮拼命!”

“啊,远徵弟弟你别拦着我,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活!”

“别……”见宫远徵怔愣着手松了松,她将他的手紧了紧。

继续道:“别拦着我,他若敢动我的嫁妆,我就,我就炸了角宫…”

………

“好了,你可以放手了…”

宫远徵:“……”

算了,他习惯了!

角宫内的宫尚角听到了仆人的汇报,这几日的气终是散了,罢了,既然她都这么卖力的表演了,那嫁妆便不动了!

当然,他又怎么会真的动她的嫁妆,毕竟,这以后,是要带到徵宫的。

……

月宫之中,月影倒映在潭水之中,泛着幽幽的光。

月宫其实在旧尘山谷的一处天然洞窟之中,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可以准确的倒影出天上的月影,而这洞窟中的潭水,流向洞窟之外,便是一处瀑布。

但大自然的巧妙之处就在于,洞窟的入口,却在潭水的源头,外界,自然发现不了月宫的存在……

月长老早早的便等着了,兰鸢下了船,便见月长老递过来一颗蚀心之月:“是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兰鸢:“……”像喂云为衫那样吗?

她选择自己吃!

于是,兰鸢毫不犹豫的将蚀心之月吃了下去,她又没内力,这毒对她……?

兰鸢浑身发冷,感觉如坠冰窖,怎么会?

兰鸢不可置信的看向月长老,月长老笑了笑:“你不会以为,蚀心之月只对有内力的人有作用吧!你要知道,它可是补药!”

兰鸢腹中疼痛不已,她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月长老你个老6!!

兰鸢被生生的疼晕了过去,宫远徵连忙接住,他的眸子中闪过狠戾:“解药,她中的不是蚀心之月!”

宫远徵这段时间研究蚀心之月,对蚀心之月的药性了然于心,就算兰鸢没有内力,吃了蚀心之月也不可能是这个反应!

“不行,这便是第二域的考核,你是解毒天才,自然不能拿你和其他人相比。这第二域,自然要加难度。”月长老淡笑道,月白长衫在月色下如同仙人一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至极。

“此毒名为寒水之魄,月宫的藏书中有记载,你自己去研究吧,到时候,可不要感谢我!”月长老飘然离去。

留下了一颗蚀心之月:“对了,你的蚀心之月,别忘了吃!”

宫远徵看着手中的蚀心之月,吃了下去。

他和他哥不同,宫尚角修炼的是至寒内功,他修炼的是徵宫的混元内功——玄水心经!

他无法用内功压制蚀心之月,不知道用月蚀之泪和哥用起来是否有所不同。

但月蚀之日在半月之后,现在要解的,是兰鸢的毒。

宫远徵将兰鸢抱到软榻上,她的睫毛似乎已经结了冰霜,整个人冷的吓人。

牙齿在打着颤,低声轻呼着:“冷…好冷!”

宫远徵只好将所有的被子和衣服给她盖上,寒水之魄?此毒他从未在前山的医案中见过。

看来只能……

宫远徵看向月宫中这高高的书架,一排一排堆积着的医书!

………

兰鸢只觉得自己在冰天雪地中前行,没有尽头,没有退路!

她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雪原的尽头竟然是沙漠,她感觉到燥热,但是身子却依旧冷的发抖!

她十分口渴,想回头抓一把雪吃,但是入口的,确实软绵的口感,带着点点苦涩,她此刻已经忽略那一丝苦涩,她如同缺水的鱼儿一般追随着那处湿润,与之共舞,直到…那湿润离她而去。

宫远徵心疼的看着又喊冷又喊热又喊渴的兰鸢,但是药根本喂不下去,他只好……

但没想到,她竟然主动纠缠了上来,让他差点失控!

这些时日,他翻遍了书架的医书,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后山的医书中有很多前山没有的记载,但是,对寒水之魄却没有丝毫的记载。

他严重怀疑,月长老在坑他,根本没有什么寒水之魄。

他也尝试着自己试药,但是极寒之毒不能造成体内的燥热,热毒又无法让人体表的温度骤降!

他怀疑月长老闭关那段时间,就是为他准备这个毒药的。

他看着床上喊着渴的兰鸢,他刚准备如法炮制的再给她喂一口汤药,就见月长老走了进来:“咳,没打扰二位吧!”

宫远徵:“……”打扰了!

“如何,我们的徵公子,可找到解毒之法了?”

宫远徵眸子有些红:“你把解药给她服下,把毒下我身上吧,不是一样的吗?”宫远徵低垂着眸子,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祈求。

他看不得他的鸢尾花这样,比他自己中毒了还难受,他痛习惯了,可兰鸢不一样!

她可是他娇养长大的,不能晒着,不能冻着,土壤不能太湿,喜阴却不喜雨天,喜暖畏寒,每日用汤药细心浇灌着,不敢有丝毫差错,何时受过此等罪?

少女从一开始的喊冷,到后面的喊热,现在又在喊渴。

之前还能喂的进去水,如今,竟然连汤药都喂不进去了!他害怕,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

虽然他给她把了脉,脉像并不虚弱,反而有隐隐强劲之相,但是,他不敢赌!

“此药对男子无用,给你用了也无用!”月长老缓缓的开口,看向床上的少女。

已经到第三个阶段了……

看了看书架上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书,月长老有些头疼。

比起制毒解毒,他可能比不上宫远徵,但是制作起各种效果的药来,宫远徵自然还是没他的空闲时间多!

“况且,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制毒!”见宫远徵这个样子,月长老只好明确的表达了,他给少女用的不是毒,而是药!

“如何能缓解这种症状?”宫远徵皱了皱眉。

“我再说下去,你就不用试炼了!原本蚀心之月透题之事我就不追究……”月长老的话被架在脖子上的匕首给打断了,那匕首上闪着寒芒!

“月长老确定不说吗?我这匕首上的毒,可不太好受!”宫远徵脸上绽开一抹冰冷的笑,带着威胁的气息。

月长老轻轻的推开宫远徵横在脖子上的匕首:“你可真没有宫子羽可爱!杀气太重可不好!”

“宫子羽可爱,也没见你对云为衫用这种药!”宫远徵嗤笑道!

月长老:“……”他怕云雀不高兴!

况且,那时候,这药还没制作出来呢!

兰鸢也算是幸运,除了药人之外,第一个体验者!

昏迷不醒的兰鸢:……

宫远徵的匕首朝着月长老袭去,月长老左躲右闪着,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兰鸢的方向看,他算了算时间,应该快醒了!

他闪躲的渐渐有些吃力,宫远徵竟然用出了拂雪三式,他体内的内力渐渐凝滞……

他连忙喊道:“看,兰姑娘醒了!”说完,在宫远徵走神之际,脚底抹油,走了!

兰鸢确实“醒”了,但是很不对劲,她的眸子混浊,带着欲望。

宫远徵连忙上前,打量着她:“你没事…唔…”

兰鸢吻上他的唇,在他的身上攀附着,带着沉迷,带着勾引,带着危险……

宫远徵渐渐感觉不对劲,他推开兰鸢,看着她的眸子,她的神色迷离,就好似中了那种药一般。

她被他推开,眸子中立马盈满了水光:“远徵弟弟,你不想要我吗?”

少女的声音娇软,带着色气和欲念。

宫远徵被这样的兰鸢蛊惑了,他低头便要吻上去,但是随即停了下来,他推开兰鸢,忍耐着!

他想要她,但不是现在!

她现在神志不清,该死的月长老,究竟研究出来的什么药?

如此龌龊!

在兰鸢再次痴缠上来的时候,宫远徵果断打晕了她。

少女昏睡中都有些不安分,红唇嘟起,带着诱人的水光,本就单薄的衣服,如今更是凌乱。

宫远徵看了看不远处的寒潭,跳了下去…

冰凉的水,却依旧压不下心中的火,他觉得,他好似也中了药,不对,是蚀心之月!

蚀心之月开始发作了,如同火灼一般焚烧着整个五脏六腑。

他看了看床上昏迷着却依旧呻吟着的兰鸢,将自己的上衣脱去,用冰凉的潭水,缓解身体的灼烧感。

他现在不能运功,一旦运功,这火便会以燎原之势将他点燃。

他浑身发热,但是不行,还有一天,还有一天才是月蚀之日,他现在还不能使用月蚀之泪。

他将自己沉入潭水中……

半响,他从潭水中出来,用凉水打湿帕子,给兰鸢擦拭着冒着汗的身体。

身子依旧冰凉,却依旧冒着细细的汗。

少女的脸很红,连睡着了都皱着眉,还有一天,还有一天就好了!

宫远徵好像知道了解决方法,他有些羞恼,这月长老,真的以为自己是月老了?

他和兰鸢的感情,需要他在这里添这一把火吗?

这一夜过的漫长而又短暂…

宫远徵已经在月宫第十五天了,今夜,便是他的第一个月蚀之日。

他在床上盘坐着,而兰鸢如同肌肤饥渴症一般的攀附着他,鸢尾花香浓郁,在宫远徵的鼻尖萦绕,让他差点失控!

感受到头上流下细细的汗,脖子上全是兰鸢留下的吻痕。

时间过得很漫长,且煎熬……

终于,宫远徵睁开了通红的眸子,他的眸色暗沉,他怜惜的看了看对自己上下齐手却不得要领的兰鸢,闭了闭眸子,罢了…

他拿出月蚀之泪,直接服下。

体内原本有些堵塞的内力,忽然直接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在筋脉中横冲直撞。

他脖子上的青筋突显,汗水流入锁骨,滑下一道旖旎的痕迹…

宫远徵那好看的眸子中泛起了泪光,哥,你骗我,这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感受着心中的燥热,还有筋脉中涌动的内力,全部汇集在丹田之处,丹田处如同火炉一般,那压抑不住的感觉,让他呻吟出声~

特别是,身上还有个四处点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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