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宫门有喜
晨露微霜…
徵宫窗外的草丛中,晨间露珠打湿了刚刚盛开的花朵,从花瓣处滴落进草间…
晶莹的露珠迎着晨间的阳光,带着莹润的美,滴落…
……
日上午时…
兰鸢疲累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松了松筋骨,摸了摸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坐了一上午的云霄飞车…
兰鸢表示,这把老骨头真的伤不起…
再折腾几次,她的花都要谢了…
兰鸢第一次感受到了宫尚角的想法,年轻真好!
宫远徵却精神的和一只哈士奇一样,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这不,他兴冲冲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徵宫近日里的冷清在昨日大婚之后消散干净,就算是红灯笼都被尽数取下,但阳光洒在徵宫中,都是暖的。
兰鸢用灵力蕴养了一下身子,远徵弟弟特意垫了枕头…
孩子,应该会有的吧!
她就不信了,她还比不上上官浅?
等宫远徵让仆人布好菜来喊兰鸢的时候,就见兰鸢在自己给自己把着脉。
“噗,你这是干什么?”宫远徵忍不住笑道。
兰鸢撅着嘴:“是不是你不行啊?为什么我把不到喜脉!”
宫远徵的笑容一收,眸色变得危险:“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吗?”
兰鸢想到一上午的云霄飞车,脸瞬间变得通红!
“再说,你就算种麦子也要给人时间发芽吧,哪能…咳,刚刚…就有了?”宫远徵耳尖微红,有些话,他还是说不出口。
兰鸢看着好似变回之前的远徵弟弟的少年,打趣道:“哦~这样啊!”
宫远徵气恼的捏了捏兰鸢柔软的脸颊:“行了,吃饭去,给你做了鸡汤!”
兰鸢站起身,和宫远徵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仆从端了一碗汤药:“徵公子,你吩咐的白芷金草茶!”
“咳~”宫远徵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兰鸢眼睛一亮,好东西啊!
兰鸢毫不犹豫的端起来便喝了:“咳咳~好苦!”
这碗白芷金草茶太苦!没有放甘草!
兰鸢哀怨的看向一旁偷笑的宫远徵,宫远徵收回笑:“张嘴!”
兰鸢迟疑的张开了嘴…一个糖块被少年放入口中,甜甜的糖味瞬间盈满整个口腔…
“甘草会降低白芷金草茶的药性,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一旁低着头的侍从也憋着姨母笑,没想到自家主母这么着急要为宫门延续血脉!
难怪徵公子特意准备了白芷金草茶…
“想!”兰鸢嘴里含着糖,鼓着腮帮子说出一个字。
宫远徵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但是她想要,那他便给她!
毕竟,哥家的小阿钰也挺好玩的!就是太缠着上官浅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让他缠着兰鸢,要从小教会他独立!
宫远徵也突然对孩子期待了起来,他的眼中荡开了一抹笑,自己笑的和孩子似的。
回过神,兰鸢已经闻着味往吃饭的房间而去了!
宫远徵眼眸微垂,他想不出来兰鸢带着孩子的模样,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样,不如,孩子生下来让哥养?刚好给阿钰做个伴!
宫远徵抬步跟上兰鸢:“你走慢点,台阶!”
兰鸢脚步顿了顿,大步跳上了台阶…
宫远徵:“……”
午膳很丰盛,宫远徵做的药膳!
兰鸢皱了皱眉,药材是好东西,鸡也是好东西,分开来看,她都喜欢!
但是,这两个结合起来…
兰鸢瞬间瘪起了嘴:“不如,我们去角宫用膳吧!”
宫远徵没答话,只是抱臂看着她,意思很明确,想都不要想!
兰鸢:“……”
“这些药膳,助孕!”
“真的吗?真好吃!”
兰鸢觉得远徵弟弟真是个天才,这药膳做的也这么好吃:“对了,这药膳你用什么做的?”
宫远徵眉梢微挑,眼神闪躲了一瞬:“药罐…”
兰鸢咬着嘴里的鸡:“……”
被用来炖鸡的药罐: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兰鸢继续吃着嘴里的鸡,什么炖的无所谓,远徵弟弟愿意,别说药罐了,用药缸炖全猪她都吃!
兰鸢给宫远徵夹了一块鸡的部位:“远徵弟弟你也吃,补补!”
宫远徵看着碗里兰鸢随意夹过来的鸡肾,目光深幽…
见宫远徵没动静,兰鸢仔细看了一眼刚刚夹的,她以为是个闷蛋,没想到是个鸡肾!
这鸡哪来的?这肾,真大!
“兰鸢,有件事我觉得你需要明白!”宫远徵踌躇了半响,开口…
“什么?”见宫远徵如此正色,难不成他不爱吃鸡肾?
“我停下来,不是我的极限,而是你的极限!我是怕你吃不消!而不是,我身体不好!”宫远徵将鸡肾从碗里夹出,放到了兰鸢的碗里。
兰鸢一口吃下:“对对对,是我身体不好,我们远徵弟弟身体倍棒!来,吃鸡腿!”
兰鸢念念不舍得将一个鸡腿夹给了宫远徵……
宫远徵看着碗里的鸡腿,嘴角勾起一抹笑,夹起鸡腿就咬了一口,还不忘看一眼兰鸢肉痛的脸色。
“真好吃~兰鸢你怎么不吃?”宫远徵故作不知的说道。
兰鸢:……我不吃,是我生性不爱吃!
宫远徵笑了笑,将另外一个鸡腿夹给了兰鸢:“好了,吃吧!”
兰鸢喜笑颜开,一口咬了半个鸡腿,将腮帮子塞的鼓起来,咀嚼着。
“对了,宫子羽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兰鸢想起了大婚那日看到的宫子羽。
“在你昏迷第七天…”宫远徵顿了顿,开口道。
“还挺快,我以为,他们至少要耽误一会,没想到…”兰鸢欲言又止。
没想到,宫子羽竟然没有犯蠢到去找寒鸦肆的麻烦,看样子,也没有误会和冷战,倒确实是云为衫的好归宿!
“没想到,那宫子羽这么快就把云为衫带回来了?”宫远徵接道。
“哼,那日他们回宫门就来看你了,宫子羽看起来可不算太好,脸上身上还带着伤!”宫远徵想到那日,宫子羽狼狈的模样,虽然换了衣服,但是脸上和手上的伤口藏不住。
“嗯?他和寒鸦肆打起来了?”兰鸢吃瓜灵魂冉冉升起。
“不知道,你到时候自己去找云为衫问一下便知,今天,云为裳要搬去羽宫了!”宫远徵随意的说着。
“云为裳还住在徵宫?”兰鸢以为,云为衫回来了,她早该搬到羽宫才是。
“那这些时日,她没找你麻烦吧!”其实兰鸢想问的是,这些时日,她没和你有过多来往吧!
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抓不住,摸不着。
“麻烦?没有,她每日来照顾你,说是兰妹妹不醒来,她就不搬走!”宫远徵放下碗,咽下嘴里的饭,说道。
兰鸢:“……”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自己真该死啊,瞎吃什么醋?
“我吃饱了,我去送送她!”兰鸢瞥到背着包裹往外走的云为裳,快速扒干净最后一口饭,放下碗就跑了出去。
宫远徵轻笑,吃了一口西红柿:“好酸啊~”
宫远徵的唇角根本下不来,他家的鸢尾花吃醋了,虽然吃的莫名其妙。
云为裳在徵宫里,除了在她自己的房间,就是在药馆看着兰鸢。
他在一旁熬着药,云为裳就在兰鸢床前絮絮叨叨…
“兰妹妹,你再不醒来,我就拿走你的嫁妆!”
“兰妹妹,你说带我回宫门整我那个姐夫的,还有带我去雪宫摘雪莲,你怎么自己先倒下了!”
“今天我姐姐回来,她让我搬去羽宫,但是我不放心你,等你醒了,我再走,我怕徵公子边煎药边照顾你,把你和药弄混了…”
“寒鸦肆把宫子羽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姐姐拦了下来,你快醒醒,你醒了我讲给你听。”
宫远徵:……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彼时,宫远徵眼里只剩下一个兰鸢了,云为裳每日晨昏定省的来,他就当多个吉祥物!(兰鸢:晨昏定省?作者:笔误笔误!)
兰鸢跑到云为裳面前:“云姐姐,我来送你了!”
云为裳脸上欢喜的表情一收:“我以为你是来留我的。”
“云姐姐若是不想走,住在徵宫也是可以的!”
“真的?!”云为裳的眸子发亮。
“假的,你该回羽宫的,云为衫是你亲姐姐,况且,你回了羽宫,咱们才好里应外合,不是吗?”兰鸢坏笑道。
云为裳的眸子瞬间变亮:“走吧,陪我去羽宫!”
“好!”
“披上大氅再走!”宫远徵手上拿着那白狐狸毛大氅,喊住要出门的两人,递给兰鸢。
兰鸢心中微动,披上了大氅。
云为裳表示,她确实不该呆在徵宫,她应该回梨溪镇!
兰鸢和云为裳到了羽宫,云为衫正在做糕点……
宫子羽在和金繁商量着宫门的布防图。
“阿裳回来了,兰妹妹?”云为衫从羽宫的厨房中出来,端着一盘糕点。
“尝尝?”云为衫见兰鸢此刻生龙活虎的,丝毫没有之前快死了的样子,便放下心来。
兰鸢不客气的拿了一块糕点:“好吃!”
吃完又要拿一块,被云为衫身形一闪躲过…
“不可多吃,走吧,去房间里坐。”云为衫带着两人进了房间,顺便让仆人将云为裳的包袱拿到给她准备的房间里。
随意坐到茶桌旁,云为衫泡了兰鸢爱喝的太平猴魁,又加了一味石斛:“兰妹妹昨夜和徵公子并未在新房之中,是去了何处?”
云为衫淡淡问道,有些疑惑。
“咳,秘密!”兰鸢红了脸,她并不想和旁人讲她和远徵弟弟的私密事。
“行吧,那兰妹妹今日想来问的事,也是个秘密!”云为衫的眸子平淡,似乎看穿了一切。
兰鸢:“……”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问你?”兰鸢表示,她总是因为自己太过简单而和她们显得格格不入!
“都写在脸上了,兰妹妹和徵公子在一处待久了,如今,什么话都显在脸上。”
兰鸢无言以对…
“既然云姐姐知道,那么,就告诉妹妹吧,妹妹好奇的紧!”兰鸢笑着道。
云为衫知道兰鸢若是想知道一件事,一问寒鸦壹便知,来找她,不过是听着当事人诉说更加有趣罢了!
“那日,我与寒鸦肆刚到码头准备上船,寒鸦肆与我告别,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云为衫缓缓的诉说着,兰鸢觉得寒鸦肆好像一个托儿园园长啊!
云为衫从小和云雀一起训练,寒鸦肆身为她们的寒鸦,培养着她们,训练着她们,教她们在一次次考核中拔得头筹,在昏暗泥泞的稀泥中摸爬滚打,但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安慰着她们。
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会抱起云雀看月亮,看日落……
寒鸦肆于云为衫,如父如兄,云为衫对寒鸦肆的感情是复杂的,寒鸦肆一心只为云为衫好,他认为宫门不是一个好的出路,那只是从一个牢笼进了另外一个牢笼,还是得不到自由,不如,就不回去了!
“心有云雀清风翼,我所求的,便是为心上人洗手作羹汤,一食一饭一心上人而已,有他在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心若自由,处处便是自由的,你现在也自由了,不是吗?你没有发觉,你变了吗?”
“是吗?”寒鸦肆露出一抹含蓄的笑,在那立体的五官上格格不入。
“是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是自由的,看着日出的,寒鸦肆!你们,飞出了极夜,飞越了寒冬,随心而活!”
“那你的心在哪?在宫门吗?”寒鸦肆目光深深,似乎在看一个要远嫁的孩子,留有不舍。
“她的心在哪,关你什么事?”宫子羽一刀朝寒鸦肆袭来。
寒鸦肆闪身躲过:“宫子羽?”
寒鸦肆目光变得危险,这小子,送上门来了!
寒鸦肆身形诡谲,一脚踹在了宫子羽的胸膛上,把宫子羽踹的一趔趄 。
身为寒鸦,轻功为上,身法为主,宫子羽的刀法需要近身才能发挥最大威力,但是,他进不得寒鸦肆的身!
寒鸦肆趁宫子羽不注意,一把扯过宫子羽的胳膊,反手往身后一折,腿踢中宫子羽的腿弯,直接将他制住。
宫子羽转头,双眸通红的看着寒鸦肆,像一头倔强的牛牛!
寒鸦肆一把扯开了宫子羽盖在脸上的黑色布巾!
“寒鸦肆,放开他!”待看清是宫子羽后,云为衫皱眉,她以为宫子羽不会来找她的,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无法阻止。
寒鸦肆冷哼一声,一把放开宫子羽,宫子羽转身,直接拔刀朝寒鸦肆袭击而去。
寒鸦肆闪避不急,被利刃划伤了手背,他的眸子透出寒芒,身形后退,与宫子羽拉开距离:“你这托付之人不太讲武德,我帮你教训一下。”
寒鸦肆的飞云弩不带丝毫犹豫的朝着宫子羽射去…
“子羽小心!”云为衫瞳孔微缩,便要飞身而去,宫子羽闪身躲过,飞云弩擦过脸颊,宫子羽一把抱住云为衫:“阿云,我好想你!”
一旁的寒鸦肆:“……”
“我正准备回去,阿裳在宫门没有惹事吧!”云为衫温柔的询问道。
“没有!”宫子羽咬牙,绝口不提自己在认错阿云和没认错阿云之间来回横跳的事情。
“那就好,我们回去吧…”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走向寒鸦肆。
看着寒鸦肆手上血淋淋的伤口,云为衫眼眸微闪:“我替子羽给你道歉,从前都是你给我和云雀包扎,这次我帮你!”说着,拿出一块手帕,在伤口上撒上随身携带的药,给寒鸦肆包扎上。
宫子羽哀怨的看着这一幕,心底泛酸:“我也受伤了,看看我好不好!”
“确实,你那伤,在不处理就好了!”寒鸦肆斜了宫子羽一眼,语气带着揶揄。
宫子羽:“……”
云为衫给寒鸦肆包扎好,便走到宫子羽身边,向寒鸦肆行礼告别。
寒鸦肆身形一闪,骑上了栓在码头的马,策马而去。
“阿云,你……”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去梨溪镇当了几日云家的女儿,现在,我回来当你的妻子!”
“不用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会怪你!”
两人携手上了船……
而码头旁高高的树上,寒鸦肆站在树枝上,看着船远去,宫子羽,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
寒鸦肆的眸子中带着不舍,但那又如何,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
随着船渐渐远去…
树上飘落一片树叶…
树上也不见了寒鸦肆的身影…
在船上时,宫子羽刚好到了月蚀之日,云为衫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宫子羽,皱眉。
“月蚀之日,你怎么敢出来!”云为衫用手帕沾湿冰凉的水,给宫子羽降温。
“阿云,你好狠的心,你都一点都不想我吗?”宫子羽眼眶微红,体内的筋脉在燃烧着,烈火焚身。
云为衫给宫子羽喂了药,兰鸢给她的!
说是可以缓解月蚀之日的痛苦…
月光被遮进了云层中,那夜水上的波浪,有些凶猛…
兰鸢一脸兴味的看着云为衫面色微红:“所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为衫看着一脸明知故问的兰鸢,叹了口气:“我与子羽早已大婚,这事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徵公子这月蚀之泪,当真无法改进吗?”
“不知,可能以后可以改进吧!我只会些药理,对毒药这种东西,真的不懂!”兰鸢不懂?兰鸢装的!有远徵弟弟在,她可不要多此一举的去研究什么毒药。
云为衫一脸,你看我信吗?
寒鸦零能建立无锋,无锋之中的控制人的毒药,解药,都不是凭空而来的,若说兰鸢不会,她是不信的。
但是兰鸢很显然不想花时间去研究,她也不好强求,毕竟,谁也不欠着谁的。
听完了八卦,兰鸢跟着云为裳去了她的房间,两人商量着如何给宫子羽使绊子,美名其曰,宫子羽这个姐夫在云为裳的心里还不过关,她得考验一下她…
当然,去雪宫采雪莲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些计划只能是计划了,因为…
云为衫怀孕了,紧接着,兰鸢也怀了…
宫门双喜临门,连花长老都乐开了花:“祖先保佑,祖先保佑!”
宫门血脉不易,如今,角宫已经有了宫钰角,羽宫和徵宫同时有孕,这简直是,大喜啊!
当然,这远远不够,又过了几日,宫紫商也被查出怀了身孕,她娇羞的靠在金繁身上…
然后,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只是之前没有反应,她大大咧咧的也没有发觉!
他们于去年冬日里天雷勾地火,便成亲了,当时兰鸢还在花宫中炼储物袋。
宫门三喜临门,长老院表示,要摆个宴席庆祝一下,前山后山同庆!
雪宫之中的雪重子眸子一亮…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小雪,我们在江湖上走了那么多地方,一个宴会而已,也没什么稀奇!”
“是,确实没有什么稀奇的!”雪公子顺着答道。
“但是他们既然邀请了,那我们?”
“我们自然是要去的!”
“不装了,走!”
两人欢快的往前山而去,独留下风无柚一人……
风无柚看着自己养的雪莲,虽然还是个花骨朵,但他也挺有成就感的。
他的眸子暗了一瞬,他不是宫门之人,便不去了罢!
而兰鸢摸着自己还没有丝毫变化的肚子,没想到已经怀孕半月有余了,想到前两日还和远徵弟弟在镜子前……
兰鸢一阵心惊胆战,幸好孩子没事!
而后山的灵力团,在感受到天道的结界消融后,便冲了出去……
在兰鸢的身边环绕了几圈,融入了兰鸢的身体里。
兰鸢感受到身体里面充盈的灵力,望了望窗外的天空。
天道那张丑脸都变得和蔼起来,他升级的希望,就在这个上界来的大人的肚子里。
天道欢欣鼓舞,顺便用雷劈了一下身旁鹌鹑一样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