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七代已死,八代登位
多鲁多尼的问题最终也没有得到确切答案，零只回答‘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看看’。
这一路来与零的同行，让葛力姆乔和多鲁多尼感觉到了世界的不一样，对生于恐惧和冷漠中的他们来说，零真的很耀眼。
记得零曾经与他们说过，他当前的目标是成为规则的制定者，为此零一直在不断变强与进步，为了接近目标，他甚至能接受寄生在体内的虚。
而与寄生在他体内的虚相比，与两只亚丘卡斯做同伴也显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对于虚而言，想生存就是要不断进化，变得比别人更强才不会沦为盘中餐，他们没有计划，只知道猎杀比自己弱的对手。
零却早已制定好计划，每天该练什么，什么时候该捕食，什么时候该移动寻找新的猎杀区域，主要猎杀强者才能提高进化效率……
这种有计划、有目标的生存方式，是葛力姆乔跟多鲁多尼不曾设想过的，他们枯燥的猎杀生活，也因为零的到来而出现不一样的感受。
不知不觉中，两虚已经逐渐听令于零了，平时即使嘴上不回答的葛力姆乔，也会老老实实按照零的命令行事。
而现在，那个人离去了，要回归他的世界，这让他们一时间有点措手不及……
“那家伙真是这么说的？嘁，死神与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还说什么让老子自己发展？去做他的春梦去吧！老子偏偏不统治虚圈……”
听完多鲁多尼的转述，葛力姆乔一副不爽的模样，什么统一虚圈，老子偏偏不去这么做，老子要先成为破面。
至于跟拜勒岗的仇肯定要报，不过要等自己找到破解他能力的方法后才行。
“走吧！我们也去找一些能用得上的家伙，避免再次被人以多打少……嗯，加入标准我来衡量，在我三招之下不死的就能加入。”
“喂喂喂，你可是瓦史托德了，这个标准，你根本没打算是招人的吧！”
“嗯？那就减少一下，挨两下不死的就够资格了。”
“还是太……”
“少废话，那混蛋不在我才是老大，再敢啰嗦我先干掉你！”
在零的感染下，葛力姆乔也学会了简单的计划行事，而更聪明的多鲁多尼，也被葛力姆乔的暴政所镇压得不敢过多建议。
历经七天的时间，葛力姆乔便完成了蜕变，整体呈现出直立人形的模样，豹子的特征依旧明显，只是身材更加干练。
蓝色的长发及腰，额头有面具包裹，瞳孔蓝色，眼睛与鼻梁处的面具脱落了一点点，蓝色的眼影延伸至太阳穴。
事实上葛力姆乔此时的形象就好似破面化后、又进行了‘归刃’一般，只是嘴巴处还被一大块面具覆盖，面具呈现出闭合状排列的牙齿。
即使他说话也没见那些牙齿打开，或许只有吃东西时才会张开吧！
本应是正常肤色的胸膛和脖子也被他身上的白色绷带缠绕，那种绷带就像固定铠甲用的‘银条反’一样坚韧，可以抵挡刀刃劈砍。
葛力姆乔的灵压也晋升到了标准队长级的两倍，按照零以死鬼纲弥代秀明制作的测量单位，现在的葛力姆乔就是‘两秀明’，约等于中上级队长。
但是实际战斗力估计不如卍解后的纲弥代秀明，毕竟是灵压作为测量单位，而不是实际战斗力，卍解和始解以及常态所拥有的战斗力都不是恒定的。
可惜这些零早已经不能仔细判断了，也不知道葛力姆乔和多鲁多尼要去找强力可靠的同伴这件事。
他破碎空间，从黑腔中走出来时已经处于北流魂街。
虽然经过一次隐藏封印，可他那骇人的灵压还是让不少灵力觉醒者晕厥倒地。
流魂街北十区也不是当年的北十区了，这里发生了不少改变，其中……南宫家的势力倒台了……
“风光一时无两的南宫家，居然短短十几年就完蛋了，可惜咯。”
“副队长的南宫零都挂了，他又无后，一之濑真树他能干嘛，到现在也不过一个九席而已，撑不起那么大的产业了。”
“你没听说吗？一之濑真树改姓南宫了，称之为南宫真树，不过貌似也没那么多人服他。”
“对呀！跑得只剩南宫零的家臣了，可怜呀……”
听着街道上那些无灵力者的讨论，零的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这信息量有点大，最近貌似发生了不少事情。
护庭十三队的人外出执行任务，都会在鬼道众那边的特殊小结界内，留下一丝自己的灵压；这丝灵压能在鬼道内保持几十年都不散，只要鬼道不散或者人没死就行。
如果人死，灵压就会往鬼道上散逸，也会被鬼道众所知悉。（参考一户被乌第一次开膛，一户留于井上体内的灵压向上散逸，至于怎么留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他们间发生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死了？呵呵，无稽之谈……”
零摇头失笑，也在心中暗想：难道某个值班鬼道众急着去带薪拉屎，不小心把放置有我灵压的结界给破坏了，然后宣布我的死亡？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为了掩盖工作失误嘛！搞个更大的错误出来就行了，反正零也没回来，他一回来再解释说意外即可。
不过真树擅自决定改姓南宫，这点零是真没想到的，以他对自己的狂热崇拜，也很正常。
带着疑惑，两个超远距离的瞬步就回到府邸，大门口已经没人在守，府邸内倒是有几个家伙在。
九藏等人正在修炼，不离不弃的只有家臣，那些雇佣来的工作人员早跑了，于是一群糙汉子也不怎么会整理大院，导致很多地方杂草丛生。
沉重的灵压感传来，九藏的眼中露出震惊，随后转为喜悦，这是他所熟知的灵压。
“家主大人，您终于回来啦！”
“滚，不要把鼻涕沾染到我身上。”
九藏速度最快，第一个出现在零的面前，他涕流满面的样子让零吓了一跳，尤其是那浑浊的鼻涕。
半个小时后，完成沐浴更衣剪胡子的零出现在家里道场，二十多个家臣分两边坐下，那些满身酒气、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的坐于末席。
“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呀！九藏……”
“是，由属下为大人解惑！”
零刚点了名，九藏就表示明白，开始叙述起近期发生的大事件，这些都是他从真树口中得知……
七年前，据说因为零的十年假期到了，刳屋敷亲自拜访南宫家，来询问零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发现无人知道后，又给零强行批了十年。
为此惹得十一番队某些实力大进的成员不满，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死神与灭却师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现世又爆发了几次小规模战斗，各有损失。
听到这里零身体微微一绷，他几年前可是刚刚和葛力姆乔去现世干掉了两个灭却师高手，这应该不会是巧合，或多或少有点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时间一直过了五年，来到两年前，流魂街出现大量的虚，据说又是大虚组织进攻尸魂界，这次由刳屋敷击溃了他们。
也就是零从拜勒岗的侦察兵中所获悉的情报，萨尔阿波罗带人进攻尸魂界，被一个叫刳屋敷剑八的人击杀，断定斩杀瓦史托德伊布林的就是刳屋敷剑八。
如果发生的只是这点事就好了，可是于十一番队的庆功宴上，刳屋敷被人挑战，竟然败亡了……
“败亡？直接被杀死了？”
“是的，当前是第八代剑八、痣城双也为十一番队队长，而因为您的灵压已溃散，虽说受刳屋敷托付，但是痣城还是解除了你的副队长之位，暂时保留为在册队士……”
零有点不可置信，自己学成归来还没挑战他呢，刳屋敷就先挂了。
而九藏所说的痣城双也、现任的痣城剑八他根本不知道是谁，以前也没有听说过。
据说是个没落贵族，为人一直很低调，在流魂街唯一的名声被人称之为‘镰鼬’。
随后零询问了战斗经过，但是九藏表示不知道，真树没有具体描述，恰好此时的真树也已经出去执行任务了。
接下来的一些关于南宫家生意的事情，零表示以后再议，当即遣散了众人回去着正装，他要去见一下京乐，问问具体经过。
路上，零陷入了沉思：‘刳屋敷队长还拜托他照顾我……看来他临死也没忘记约定，可惜已经无法实现了！’
‘那个人能接受拜托，说明他也不是什么极度冷酷无情之辈，只是他真的能比刳屋敷强？’
要说零最关心的，莫过于痣城剑八的实力，刳屋敷以始解的实力就能轻易击败瓦史托德；卍解一经展示，就受到了零番队邀请，何其强大的实力。
而能击败他的痣城剑八，再怎么差灵压水准也绝对不会低，或许是他的斩魄刀能力奇特……
静灵庭内某个阁楼的二层，京乐正在躺在这里偷懒，零以瞬步出现，手中提着两个酒壶和两份小菜，摆明了要贿赂京乐。
两人边吃边聊，才几分钟就把话题转到痣城与刳屋敷身上。
“他确实有斩魄刀，但是我没看见，当时刳屋敷连始解都没来得及用出来就败了，而创伤刳屋敷的同时，痣城剑八也是身受重伤……”
京乐抿着酒，对零述说着两年前的一幕幕，好友刳屋敷的死让他很是惋惜。
但是他又能如何呢？护庭十三队的规则即是如此，其它队伍还能通过力量测试来成为队长，十一番队成为队长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击败上一任队长。
十一番队截止目前为止，唯一不用打败上任队长而继位‘剑八’的，只有第二代剑八。
那人是初代的副将，初代封剑以后，他击败了几位竞争者上位；自那以后历代剑八都是斩杀了上一任剑八而继位的。
“照你这么说，可以断定为他的刀至少是永久始解状态，且为鬼道系，知道这两样就足够了，告辞！”
“你要去哪里？友情提示，你身上还有山爷下的百年禁令呢！”
零大饮了一口，起身就要离去，有所猜测的京乐直接搬出总队长，让零想起了当初杀死纲弥代秀明以后接到的禁令。
“那我去拜托他给我解除掉不就行了，难道痣城挑战刳屋敷他不管，到我挑战痣城就不行吗？”
零又坐了下来，疑惑道：“还有，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给我下个禁令，队长之位不是能者居之吗？”
京乐还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他轻笑道：“其实这个是中央四十六室下的命令，他们畏惧你的力量，以及不尊重上流人物的个性。”
“我就说嘛！静灵庭如果常年不换血液，那肯定也会衰老腐朽，他们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迟早吃到苦头！”
零突然握紧拳头大吼大叫，真想过去砍掉他们，不过京乐却再次轻笑道：“呵呵，小哥别激动，这其实只是一个点，如果山爷不点头的话，这道命令也是无用的，你知道山爷为什么同意吗？”
京乐发问时，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零也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严肃地回答道：“不知道。”
本来有点期待的京乐被逗得乐一下，开始娓娓道来：“嗯，这很正常，其实这个问题很多队长都不知道，他们只在意本队内务和守护流魂街等问题。”
“不知道你听说过灭却师没有？”说到这里时京乐观察了零的神情，发现零的表情抽动了一下，他继续道，“看来你知道，而且知道得不少，那我就来稍微说一点吧！”
“死神与灭却师一直存在矛盾，他们在约七百多年以前进攻过静灵庭，被年轻的山爷击退了，而最近灭却师的力量有膨胀的趋势。”
“近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寻求共存方针，但貌似进展不大，所以……山爷在积蓄队长级力量，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随着京乐的描述，零这才逐渐明白过来，痣城之所以能挑战成功，是因为当时根本没人以为他会赢。
甚至刳屋敷连始解都没用，这也是他的败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