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同伴吗？
“是他吗？”
秀助望着远去的身影握紧了拳头，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调查父亲死亡的真相。
至此，多年以后一个隐藏真实姓名的家伙潜入了护庭十三队……
“事情就是这样……”
已经归来的零，再次站在山爷的面前，转述了如月秦戊的所有遭遇以及失去理智被自己所杀，具体错在谁大家都知道了。
听完零的话，山爷的灵压一度随着呼吸增强或衰弱，强弱幅度异常可怕，此时靠近一番队之人，连普通死神都感觉自身呼吸有点问题了。
“老师，请息怒，此刻并没有拿到确凿证据啊！”
在场的浮竹劝诫山爷，京乐和雀部也在场，他们都感觉到山爷的怒火了；当然，这怒火不是针对零的。
“春水，你去探查秦戊说的那个贵族小院，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一有收获先回来报告……”
山爷稍微冷静了下来，但是大家都知道，从如月秦戊失踪开始算，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云井恐怕早就搬走所有的东西了。
原时空里，山爷能动霞大路家完全是因为蓝染叛变，四十六室全部被屠又没补齐；而自以为得到队长级人物支持的云井也开始跟着跳跃，山爷这才下令彻查霞大路家……
即使希望渺茫，但山爷还是希望有所收获，这只是个小贵族别院，不是上级贵族、大贵族，京乐去查即使被发现也无所谓，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
零也借故告辞，他可不想一直被山爷的灵压覆盖，近距离之下有点难受。
京乐独自前往那个小贵族别院搜索，果然不出所料，那里早已经空了……而另一边，霞大路八云追查的线索也已经中断，云井独自以权谋诡计玩弄了护庭十三队高层。
随后，山爷逐渐恢复了与霞大路家的往来，既然暂时查不到那就只能虚与委蛇，这点忍耐他还是有的。
而霞大路八云自查几遍家族一无所获后，也开始逐渐放松了警惕。
……
尸魂界的刚刚结束一起小风波，虚圈这边却迎来了划时代的发展。
葛力姆乔与麾下的高阶亚丘卡斯们在搜索五年后，终于找到了那只独行且无法沟通的瓦史托德。
怪异的灵压自石英树丛内传递出来，不是虚的灵压，却又类似虚的灵压，在场的亚丘卡斯们都感觉到了不同。
在近乎没有时间流逝感的虚圈，乌尔奇奥拉认为自己仅仅才闭眼一小会儿，外面就出现了十几股算得上厉害的灵压。
他骤然睁眼，周身的灵压再度提升了一个等级，让外面的众虚承受得有点吃力。
“出来了，你们退远点，不好沟通的话我就干掉他。”
“我留下来对话，你有点暴躁。”
在葛力姆乔的命令下，只有多鲁多尼要求留下当外交官，葛力姆乔被说暴躁，冷哼一声后却也没强制要求他走开。
乌尔奇奥拉起身时看向身边的一柄斩魄刀，这是他沉睡的数年中，由身上过度溢出的灵力凝聚而成，是他作为破面的力量核心。
而翅膀等东西也化作灵子融入到了斩魄刀里面，在乌尔奇奥拉得到的记忆里，他需要通过归刃来重新解放这一份过于强大的力量。
石英丛里，乌尔奇奥拉每走一步都会撞断一部分枝丫，突然眼前一空，他来到了石英丛外，大大的绿眸扫视四周，全都是没见过的大虚……
葛力姆乔等虚的视角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石英树丛里走了出来，他的皮肤很苍白，头部右边的面具已经破碎，露出面具覆盖之下的黑色头发和脸颊上的泪痕。
左半边脸上的面具还存在，也有一道同样的泪痕……这只大虚曾为谁而哭泣吗？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面具破碎了一大半？难道这家伙是破面？”
葛力姆乔望着突然出现的人形大虚，对方竟然缺失了半张面具，这让他神情紧绷。
“大量破碎的面具，手持武器，应该是传说中的破面了。”
多鲁多尼回想起零关于破面的介绍，只有这简单的两点。
其实零懂个卵，他知道的一点皮毛还是听来的，自己看那几集死神只觉得打斗刻画得不错，其余没有过多关心。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破面？我自身的情况吗？话说，他们也是来杀我的吗？真是无聊的世界，我早就不想前进了……’
“你们……要干什么？”
乌尔奇奥拉的脑海中闪过种种想法，到嘴边时却化作了一句简单的询问，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发音有点怪异。
“哈？干什么？当然是来收你……呜哇哦鲁……”
“当然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你叫什么名字？”
葛力姆乔是想说‘收你为部下，但是一阵风从他嘴边吹起来，扭曲了他的话音，多鲁多尼接过了他的话。
“喂，你想找死吗？我成全你。”
风过之后葛力姆乔大为恼火，跳到多鲁多尼身后，爪子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又忘了我们的目的吗？不是每个强者都能像南宫大人那样迁就你……”
多鲁多尼已经不知道经受过多少次威胁了，并不担心，直接搬出了那个把他们拼凑凑成团队的家伙。
“别老是抬那个混蛋出来，你个混蛋！”
零算是葛力姆乔唯一感激的人了，每次抬出来他虽然大吼大叫着要连零也一起干掉，但实际如何大家都看得明白。
“见笑了，我们的领导有点暴躁，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多鲁多尼转向乌尔奇奥拉，再次询问。
但此时的乌尔奇奥拉眼中充满了疑惑：‘他们好奇怪，那只更强的大虚被挑衅了吧！竟然没有干掉那只下位者，只是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问题？因为下位虚口中的南宫大人吗……’
乌尔奇奥拉越想越疑惑，大虚集团内竟然有这种关系，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太奇怪了。
“乌尔奇奥拉·西法，你们之间，好奇怪呢……为什么？”
依旧是那略显生涩的发音，乌尔奇奥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奇怪？同伴之间的正常关系即是如此，我叫多鲁多尼，这是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成为我们的同伴吧！”
“对生于恐惧的我们而言，每天面对的只有恐惧，所以我们才要一起战胜恐惧。”
“不管是孤独的恐惧，还是退化的恐惧，只要变得更强，拥有更强的同伴，一切都迎刃而解。”
“跟着我们一起走吧！我们来重新塑造这片漂浮于血海之上的世界，让这里不再只有黑夜！”
如果说这个团队的武力是葛力姆乔，那么多鲁多尼就是那个负责思想教育，从中调和整个团队。
以前零天天给他们两个画饼，说什么自己要成为世界规则的制定者，然后重新制定世界的规则，让虚圈不再有杀戮之类的……久而久之，这一套也被多鲁多尼模仿了不少。
几百年的旁观世界，让乌尔奇奥拉求知的杯子装入了一点点水，远还没有满。
他不懂得如何形容统括葛力姆乔与多鲁多尼之间的那种关系，只能用‘奇怪’二字来形容。
然而今天，他又学会了一个陌生的词——同伴；就因为这两个字，乌尔奇奥拉选择加入了他们。
“这就加入了？不动手干一架再屈服吗？”
葛力姆乔深感可惜，他是真想试试破面的实力到底怎么样……
当前的乌尔奇奥拉只是一半自主破面，实力还不如后世遇到蓝染后那般强大。
“我看乌尔奇奥拉不像嗜杀者，要比某些家伙理性多了。”
“你是在说我吗？混蛋！”
“我哪敢！”
‘奇怪的关系称之为同伴，与同伴争吵不用动手，嗯，我学到了……’
乌尔奇奥拉已经再次开始学习，他开始重新对这个世界产生兴趣了，或许他能找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是新同伴乌尔奇奥拉，他的存在证明破面的存在，我并没有骗你们。”
“真的呀！”
“好强的灵压，快受不了啦。”
“感觉破面化后相人类，我还有机会变回英俊的自己吗？”
随着多鲁多尼的介绍，十多只中级大虚窃窃私语，他们已经取回来理智，唯一还存在的就是退化的恐惧。
那种恐惧能驱使亚丘卡斯袭杀瓦史托德，那种恐惧能让不结实的同盟关系破裂，转为互相厮杀吞噬。
乌尔奇奥拉是天生的强者，不懂这些恐惧，直到现在终于成为破面，能与人沟通后才从多鲁多尼他们的口中得知。
“我们要去哪里？”
“猎食，变得更强后去虚圈中部取代拜勒岗的统治，然后开始改变虚圈。”
血豹集团的实力上升了一个台阶，这种同时拥有破面与瓦史托德的势力，目前在虚圈内还没有出现过。
……
十一番队的道场内，队士和席官们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都在说最近静灵庭内发生的趣事。
例如纲弥代家确定家族继承人为已故纲弥代秀明的长子，而其余子嗣第一时间从嫡系变成了分家。
时滩就是其中之一，不止变成了末席，还被长老团勒令娶了一个叫歌匡的女人。
这女人不漂亮，但是实力不俗，根据长老团暗中告诉时滩的情报——歌匡体内有灵王的碎片，纲弥代家需要拿来做实验！
为了稍微提升地位，时滩也答应高层，而这也是他野心的开始……
两股沉重的压迫感传来，零和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子并肩走进队舍，这是五番队队长朱司波征源，本是生活在流魂街的没落贵族，目前与零关系还算不错。
至少在零看来，他比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暗藏狠辣的京乐要好一点，因为征源不会过于伪装。
从成为剑八以后，历经了几年的准备时间，零终于要完成灵压等级的划分以及探测了。
常态灵压等级的划分早就有了，但是确切探测却是今天才算彻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