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怀疑
五番队的队士们看见征源被制住，一个个都围了过来，想要看看他们的队长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自然包括一直装死的蓝染。
平子也是看着这个怒吼连连的怪物，跟平时外貌凶恶实则善良的征源，根本画不上等号，这种被虚感染的队长级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南宫队长，有办法救他吗？”
平子又问了一遍，周围的队士们纷纷投来希望的目光。
“只能试试吧！不一定能成功，这次事件必然是人为，你们先去解决周围的虚……”
说着零掏出了一个已经空掉的诱饵钢管，表明这就是虚聚集的原因，众人闻言无比吃惊，纷纷猜测敌人有何目的。
而零在见到征源的一瞬间，他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了，有人跟他一样，暗中研究死神虚化；只不过自己是在虚圈研究，这个暗中的疯子却在拿队长级做实验。
队士们散开，零利用‘完全断空’将征源与自己封锁在结界内，没有遮挡视觉，然后开始救治征源……
‘先将面具打碎，稍微抑制虚的力量，再将虚尽可能的抽取出来，打碎面具应该没事的吧？’
零有点不确定，他从一开始看到征源时，心情就已经跌落谷底。
当初亚尼斯侵入他体内都没长出面具和这么大一个空洞，就那种情况都要经历生死选择来赌一把才让亚尼斯屈服。
而在亚尼斯拥有的数据中，也给不了他好的建议，毕竟他们这种能侵入敌人体内的虚，所使用的方法都不同。
零只能根据当初在实验室所得到的那点知识来判断，他知道稍有不慎征源的魂体就会崩溃，消失得只剩下一点衣服。
“吼吼吼！”
征源的面具破碎，露出他那苍白的脸庞，背后出现的触手也化作灵子补齐空洞，虚开始被压制到他体内不再显露丝毫。
有效了，征源看起来除了狼狈一点，身上再无虚的特征。
当零想要通过‘疗道’将虚的灵子提取出来时却失败了，虚那种狂暴汇聚的灵子与引发疾病的灵子根本不同，它们在征源体内有意识的合伙抗拒零的疗道。
受到刺激之下，被缚道捆绑的征源再次出现虚的特征，这次又以面具和胸前的空洞开始……
‘不行？那就用血饮强行吸取他出来？’
‘老大，别，吸取能力是无差别的，你吸干他灵力，他真要死了……’
‘也对啊！’
零的缚道一直没有松懈，要不亚尼斯出言提醒，征源真要被他给吸死……失去这一方法，零也有点束手无策了。
暗中，蓝染也是透过断空看清里面的情况，他发现零在疗道失败后的表情变化，说明他可能无法救助虚化的征源。
‘无法救助吗？不排除他不想救，但是能为了救朱司波伊花就开创疗道，怎么看也不像完全无情之人，难道是这个虚化的程度太深了？’
蓝染微微皱眉，开始怀疑其他，他本来是笃定零有抑制虚化的方法，这才选与零关系还不错、实力甚至比六车拳西菜的征源作为实验对象。
这对蓝染来说不算好消息，无法救助就意味着他得不到更多的资料，而无法获得更仔细的资料，那个为了帮他打破自身死神极限而存在的‘崩玉’，就毫无用处。
他也不想在打破界限后，当场化成灵子消散在天地间……所以蓝染得出判断，他可能需要一个新方案……
历经几个小时，根本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直到霞大路八云和朽木银铃一起聚集过来，他们已经将情况报告给了静灵庭那边。
零也是暗道不妙，征源这种情况被四十六室知道后，如果不能快速想出办法来解决问题，以四十六室的尿性，多半会选择处理掉征源这个威胁。
零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带着征源去虚圈，要是平子和那群队士没看见，他还能给征源搞个失踪，将其丢去虚圈实验室还可能救活过来。
讲道理，众队长中他和征源关系一直要好，至少与他那算半个弟子的拳西高上一点。
京乐看似经常与零喝酒，实际他刻意保持了与零有一定距离，而空青的身份摆在那。
零仔细想来，征源这家伙还真算自己在护庭十三队为数不多的朋友，至于十一番队内的其他人包括真树，都是敬仰自己而选择追随。
结界解除，征源还被缚道给捆住，面具被再次打碎之后没有再出现新的面具；就在大家以为他状态平稳时，征源一声怒吼，天地间再次升腾起他那可怕的灵压……
又一次将他面具打破之后，银铃严肃：“他这种状态很不稳定，绝对不能让他就此靠近静灵庭，已经请卯之花队长过来了，希望她有解决方法吧。”
“没用的，就算面具不在，他的意识都没能清醒过来，可见这种程度的感染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剔除。”
霞大路八云看了一眼零后，说出了零早已判断出的情况。
“给我点时间，我来找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看着表情认真的零，两人没再说话，他们说了也不算，要上面点头同意才行。
作为副队长的平子只是在收拾队内残局，诱饵被找出来后，杂毛虚也不再聚集而来。
不久后卯之花到来，她很干脆的表示也还没有解决办法，不过却带来了两位鬼道众的队长，大鬼道长握菱铁斋和副鬼道长有昭田钵玄。
这两人得到命令，共同用缚道捆住征源，先将他带回静灵庭，放到九番队的监狱中看管。
……
回到静灵庭的第二天，关于以流魂街诱饵召集虚的事件查清楚了，那个五番队的第六席崎谷被抓了起来。
这人在被虚袭击时，蓝染出手救下他，他于昏迷中时，蓝染又冒充他袭击征源，而后让光头替身将这个家伙暗中带到远处出，造出一种消失的情况。
崎谷一觉醒来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他的麾下全灭，自己又消失一段时间后再归队时，平子注意到了他。
而在他家里找到的十几个形似虚诱饵的钢管，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不明所以的崎谷，认定那是他在一个月前在流魂街买的灵具，可以在爆裂中炸伤虚。
可是当稽查队当面点燃一个，引来了十几只杂毛虚时，崎谷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被那个黑帮小贩子给算计了，现在喊冤已经太迟。
京乐去查那个小贩子了，能拿出那种东西的组织一定很危险，必须要处理掉……只是蓝染安排的事情，根本没有留下正确的线索给他……
一个小席官的处理很简单，直接剥夺灵力丢去现世，而对于征源的处理就需要思考一下了。
也没有多久，仅仅在第四天，四十六室的贤者冒险去监狱里看了一眼征源……因为贤者本身灵力低下，对他们而言这都算危险任务了。
观察了征源的情况后，四十六室表示次日开始判决，这让还在想办法的零不禁有点措手不及。
……
山爷的办公室中，别无他法的零来到了这里，这种明显猜出会怎么判的情况，他要请山爷帮忙拖延点时间。
“你有多少把握？”
面对火急火燎的零，背对着他的山爷于心中暗叹，小鬼还是小鬼，沉不住气。
“成功率不到三成，我已经将他的力量完全压制了，他就算虚化，随便一个五席用缚道就能制止。”零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措施。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山爷顿了一下，随后转身严地看着零，“不要忘了你的职责，身为护庭十三队的一员，每个人都已经做好觉悟了，包括朱司波征源。”
“我会想办法扯出那只虚的。”
零沉着心情走出了山爷的办公室，对于山爷而言这或许只是损失一个部下，他心中根本不会泛起多大的波澜。
可能除了他的弟子，对于其他人的死，山爷都不会动容，他是一个合格的死神总队长。
……
流魂街，望着奔走于各处黑巷子的京乐，蓝染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在蓝染看来，征源的虚化是失败的，而没能见到虚化后以死神为主体的姿态，蓝染有点不满意。
所以蓝染选择给京乐提供一点‘线索’，引导他怀疑那个正在忙着救人家伙，而京乐也很聪明，一点点隐藏得很深的线索，他都能扒出来。
最终的结果是，京乐查到了南宫家已经独立出来的生产作坊，是生产各种灵具的工厂，比如眼镜、雨伞之类的。
工厂只是其一，还有各种娱乐场所也被建立起来，几十年前零的前世记忆没有那么衰退时，他提出了前世类似桌球、斗鸡之类的简单娱乐项目。
没想到很受欢迎，生意一直火爆。
在九藏他们的打理下，零的资金不断膨胀，他根本不缺钱了，因为相信九藏他们这帮家臣，零很少去看过自家产业。
正因为不看，很多地方出现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