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暗牌
零的脸色突然僵硬，不，准确的说是‘龙咲’的脸色被搞得很僵硬。
‘怎么办？他好像不信你是本尊。’
‘无妨，我会让他信的。’
零结束了内心与龙咲意识的对话，因为亚尼斯已经在大喊：“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们灭却师就有能够模仿别人的能力，甚至有人变成和南宫大人一样，休想骗我。”
亚尼斯不信是有道理的，不说灭却师，大虚中也有一些能读取情报的能力，比如曾经的亚尼斯自己，甚至能读取魂魄脑中的能力。
两人也没有继续动手，只是互相对视着，打，也要打个明白。
看向面前眼中满是智慧的亚尼斯时，零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也怪我，为了踏足巅峰刻意被封印，让你们白白流血，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你肯定觉得我是读取了某只破面的情报，才来这里诈你，对吗？”
闻言，亚尼斯沉默不语。
“但这根本不可能，首先，我本体被封印，再怎么样也不会被读取记忆，难道你自己有被读取过记忆？”
“而且我们曾经一体共存，你只要说出我曾经在某个地点遇到的对手，不是杂鱼类的，我都能回答的出来。”
“杂鱼的话，就回答不出了，因为杀得太多、吃掉得太多……”
伴随零的声音落下，亚尼斯脸色阴晴不定，是啊！这人要是假的，根本骗不了自己。
“你在哪里遇到的我。”
亚尼斯不再沉默，语气平静地问道。
“让我想想……嗯，是尸魂界流魂街东21区，你组织虚袭击了一个小镇，恰好我也在那。”
零略微思索就答了出来，并继续道：“当时我大意了，让你侵入了我的体内，我拼尽全力才把你赶到左手上，正打算整个左手都给切掉。”
“没想到你那么怕死，主动求饶，要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主动要求帮我吞噬灵力，就那样我们开始了长时间的共生。”
零的脸上微微笑着，亚尼斯手一抖，剑掉在了地上，弯腰捡的话有点丢脸，他赶紧又拔出一把，假装镇定地问：“你在流魂街遇到最厉害的对手是谁？”
“更木剑八！”
这次亚尼斯没有继续问，直接跪下来，眼角挤出泪水哭喊道：“拜见老大，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呜呜呜～”
第一个问题被如此精确回答的时候，亚尼斯就已经不得不信了，硬着嘴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零淡调笑道：“你刚才不还想砍死我吗？这就成想我了？”
他也没在意亚尼斯刚才的举动，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被最高规格封印的人突然能出现。
“刚才不信嘛……老大你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要重新整顿虚圈势力，当虚圈之王？”亚尼斯擦了擦眼泪乐呵道。
“不说这个先，这些年虚圈怎么样了？”
“老大，这些真的是……”
一听零想知道虚圈的近况，亚尼斯就开始把近期发生的种种说了出来，包括龙咲已经在萨尔阿波罗麾下口中听到过的大型战争。
而且亚尼斯还把自己加入议会，却被驱逐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却没说因为当初零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是靠他获得的，因此他常常以‘南宫零的半身’自居。
野心膨胀的亚尼斯想在议会取得一席之地，却因为实力不足只能沦为二等人物，心怀不满私下诽谤那几人……然后，他被葛力姆乔追着暴打，扬言要吃了他。
最终还是妮露心怀善意，只是驱逐了他……
亚尼斯唾沫星子飞了十几分钟，前后说了不下十次要零回来当王，他做贴身狗腿子的愿望。
零终于不耐道：“先不说这些，其实我本体还没出来，这是我的分身石田龙咲，他会负责把封印打开让我出来的。”
零扯开了话题，认真道：“我不能耽误太久，如果真想我出来的话，你帮我传几句话给乌尔奇奥拉他们……”
锁链内，两人轻声低语，并且龙咲还屏蔽了身上的欠魂监控器。
锁链外，众虚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到锁链散去，只留下亚尼斯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最终，亚尼斯还是选择前往虚夜宫遗址……
……
龙咲已经回归无形帝国，他内心世界里。
“很明显，太久不见了，忠诚是会变的，你就这么确定他还会按照你说的做吗？”龙咲问。
零平静道：“会的，我当初上灵王宫让他守虚圈时，他手底下的兵可不止这点。”
“很明显，他被排斥了，部下还跑了不少。”
“剩下的几个十刃除了葛力姆乔外，性格都比较温和，应该是他自己作死才被排斥的。”
“他想回到核心区，肯定希望我冲破封印，给他撑腰。”
听见零的话，龙咲又问道：“那你怎么保证剩下的几个十刃，还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或者他们可能连亚尼斯都不相信。”
“只要他们听到了我让亚尼斯转述的话，他们就一定看得出来灭却师的危害，对虚而言孰轻孰重，想必他们也分得清了，到时候不想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也不行了。”
零露出一丝邪笑，继续道：“如果还不信，那下次我继续接任务的时候，让两队圣兵攻入核心区附近，用灵子火柱点燃虚圈就行了。”
“到时候，作为一张突然出现的暗牌，凭他们那优秀的杀戮能力，随便就能让你的皇帝陛下少吸很多魂魄，呵呵呵……”
龙咲不再发问，那是他的本尊，按照他的意思来就好，反正他不会自己影响自己破封印。
抓回来的虚，已经被用来进行各项考核了，友哈又挑选出了几百名适合做圣兵的苗子。
至于那些考核失败的家伙，当场被他圣别。
一部分力量用来提升新晋的圣兵，堵住他们的嘴，收获他们的忠诚，另一部分则用来恢复自己的力量。
“为了战争而生的皇帝，如果失去战争，将会回到五感被封闭，无法动弹的虚弱之态……原来书上说的是真的。”
龙咲不禁想到了以前在宗弦书房看到的书，书上的描述很符合友哈巴赫的人设。
书是由另一派的灭却师所着，那一派灭却师一直留在现世，没有参与过千年前的大战，只是最终也被死神剿灭。
不断的杀戮，不断的制造杀戮，只是为了他自己能继续活下去。
……
又五个月后，尸魂界，十二番队。
涅茧利带着十多个工作人员，站在一个长宽高都是三米的透明玻璃缸外观测数据。
缸内，一颗直径一米五左右的黑红色圆球放在中间，圆球散发的灵子波动很弱，因为它的灵子构造太稳定了。
但这处玻璃缸内，连空气中灵子都被涅茧利抽到微不可察，只有它的周边还散发着灵子波动。
“隔绝防护程序启动。”
“启动完成。”
“准备投入实验体三号。”
三个负责操作的工作人员很认真，他们的队长、副队以及众席官都在看着，如果发生失误……
那不用说，变态的队长肯定会对他们进行非人般的改造，使他们不会再出现失误。
实验体是由貘爻刀的核心部分改造而成，它有三条鲜活且不断蠕动的触手，触手中间是它的眼睛，也是核心部分。
不同普通的貘爻刀，这只被改造后的实验体身上，夹带一丝丝虚的灵压。
正方体玻璃缸的一角打开，实验体被放了进去，初入其中的实验体明显感到不安，独目不停转动。
一直到半分钟后，它才本能地靠近黑红色圆球，将触手放在上面，不断汲取其中的灵子。
“嗯，不错不错，吸取的速度很慢，但是很稳定，算是半成品了。”
涅茧利拿着一个放大镜，在观察触手和灵子圆球的交界处，发现它能强行吸收灵子后，心情愉悦。
那颗球，是模仿那个阴影空间障壁所造，坚固程度一致。
阿近认真道：“三号能吃它，说明也能吃那层障壁，但接下就看它发育完成后，能不能达到预期的那样了。”
“嗯，其它实验体抓紧改造，另外，向上面申请其它未销毁的貘爻刀，最好是能凭借我十二番队一举歼灭那些余孽，哼哼哼哼。”
从鼻子中发出一阵冷笑，涅茧利满意离开这个实验室，他要去找总队长报告了。
至少现在开始，要做好战争的准备。
……
现世。
原时空里搅动风云的黄毛少年，此刻正躺在婴儿床上哇哇大哭，他母亲正在哄他。
而一心在手忙脚乱地冲奶粉，还顶着两个黑眼圈，明显这段时间没休息好。
不久后，哭声停止，而大厅里也多了两个人……不，准确说是一个人和一只猫。
握菱铁斋和夜一来了，他们过来分别检查了真咲和小一护……
夜一的猫脸严肃道：“真咲，你感知得没错，你的身体里，已经没有虚的力量了，那只虚连同封印，一起传入了这个孩子的体内。”
“怎么会这样。”
真咲脸色大变，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一心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既然是封印也在，那说明一护没有危险。”
“对，只要这娃不成为灭却师或者死神，那只虚的力量就很难觉醒，这娃也不会被吞噬。”夜一附和道。
一直沉默的握菱铁斋也说道：“如果出现危急情况，我可以过来帮忙加固封印。”
一时间，这娃的人生好似已经被安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