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食物链底层的赵文宇
陈诚拿出手机看了眼高铁票和大巴票，“你现在要出发的话，咱们要先把酒店退了，哦~酒店不退钱的，退完后，再去高铁站，赶最后的一班车。”
“不退钱？”
“嗯，不退。”
“那算了。”
听到不退钱后，张一洋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那么贵一晚上。
张一洋心中无比纠结，喝着杯中的饮料，一脸的愁容。
陈诚也举起筷子，漫不经心的吃着菜，味道确实很好，可现在吃起来，像嚼蜡般。
赵文宇的战斗力相当恐怖，一个人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我们可以先吃下午茶了。”陈诚看向窗外，雨势渐大，雨雾升腾，无法离开。
“先去把账结了哦。”赵文宇起身却被陈诚一把按下。
“你干嘛。”
“你还真借钱了？”
“不然呢？真把你扔这？”
陈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放心，我有钱的。”
“麻烦十三号桌结一下账。”陈诚来到前台，拿出手机。
“稍等一下，先生。”服务员轻声笑道。
“好。”陈诚点开支付，递到前台，打算付款。
服务员抬起头，笑着答道:“您这桌的账已经结过了。”
“结过了？”
“对，您隔壁桌的女士，走之前帮您一起结了。”
“谢明月？”这个名字从他的心里浮现出来。
他回头看向张一洋，微微一笑，说道:“那可真有趣。”
陈诚转身走回，看着两人，略显无奈的说道:“我们的账单已经有人结过了。”
“谢明月？”赵文宇也皱起了眉头。
“叮咚~”
张一洋本想说话，但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微信铃声响起。
他拿过手机，解锁后看着消息，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不停在笑的张一洋，陈诚和赵文宇看他的露出一副看白痴的模样。
张一洋笑了很久，最后咳嗽了两声，正了正神情，说道:“你知道刚刚谢明月说了什么吗？”
“快说。”
“她说你们的演技都太过拙劣，台词念得和肥皂剧一样，没有感情，没有深度，听起来甚至有些许的油腻。”张一洋说着，挠了挠头喃喃道:“感觉还行啊，也没有那么拙劣。”
陈诚率先发难，指责赵文宇道:“你看，你看，都怪你，耽误了我影帝一般的演技。”
“明明是你的台词太过僵硬了。”赵文宇做出反击。
“谢明月也是怎么觉得的。”张一洋看着谢明月发来的微信，默默地点点头。
赵文宇赶忙说道:“你看，你看，我说的对吧，谢明月也是怎么觉得的。”
“嗯……谢明月是觉得你的演技太差了，跟不上陈诚的节奏，但她觉得陈诚演技有些过了，甚至有些油腻。”
张一洋说完后，放下手机，看两人眨了眨眼。
陈诚摸着下巴，好像刚刚思考着自己的不足，说道:“我下次一定好好表现。”
“还下次？别了吧。”赵文宇想到刚刚的情况就有些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一洋见状，开着玩笑，调侃道:“你怎么知道就没有下次呢？”
“毕竟世事无常。”陈诚在一旁搭着话。
赵文宇则是摇了摇头，脸上写着拒绝几个字。
在餐厅下午的时光中，只有张一洋思考着明天见到杜景浩该用什么说辞。
至于陈诚和赵文宇则是相当的轻松，这是他们难得的闲暇时光。
陈诚看着手机，问道:“今天初七，你不用上班吗？”
他刚刚才看到今天是正月初七，赵文宇作为三个人里唯一有工作的，今天不是应该上班了吗？
“我？早在年前就辞职了。”赵文宇打了个哈欠，喝了口饮料。
张一洋和陈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震惊道:“辞职？”
“对，你们没有听错。”
陈诚十分不解的问道:“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清楚赵文宇是那家4S的销冠，个人实力没话说，业绩也是最定的，明明可以生活的很好，但为什么突然选择辞职？
赵文宇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略显示无奈的说道:“辞职还能是因为什么？无非是因为在那里过得不开心呗，那新来的老板是真的太欺负人了，我去年整个一年的销售提成一分都还没有给我，每次去问都说在审批，还告诉我耐心一点不要着急，是我的东西那都跑不了，后来我出车祸，先前答应好好的，说给我们还买了一份商业保险，最后想去找，还搪塞我，绝大大概率是没有买的，既然他们都这样，那我就直接辞职了。”
“这种不符合规矩的公司，你去劳动局反应，一反一个准。”张一洋有些愤慨的说道。
赵文宇倒是显得什么所谓，接着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他们一定会登门拜访，再请我回去。”
张一洋眉毛一挑，笑问道:“怎么自信？”
“就是怎么自信，如果我不在，那他们得损失多少客户？”
当过销售的陈诚当然能理解赵文宇的心理，不少客户只认销售，不认老板。
曹建宇想拿股份留下陈诚原因，无非就是念于他对公司的贡献，其次就是想把他和自己绑在一起，而他最害怕的就是陈诚去到其它公司，尤其是更大的公司配上他的人脉，那将在一个区甚至一个城市都能成为佼佼者。
张一洋问道:“万一，你的新老板不上门请你回去工作呢？”
“那正好，我就去隔壁一家4S店，他们很早前就来挖我了。”赵文宇捧起面前的咖啡。
“难怪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原来是下家都找好了。”张一洋恍然大悟。
陈诚接着说道:“这老板毕竟是新来的，等店里的生意不如隔壁的时候，他就该急了。”
从下午坐到傍晚，咖啡免费续了一杯又一杯。
“我受不了啊，这雨到底有完没完。”陈诚在大庭广众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就是，有完没完啊！”身后的桌子，一个女生也学着陈诚的样子，拍桌而起。
“就是，这雨有完没完了。”店里也是一呼百应。
大雨就怎么淋了一下午，路面上也有不少的积水。
张一洋托着下巴，脸上的忧愁更重了几分，喃喃说道:“到底是我们做了不道德的事情，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才给了这样的一场大雨吧。”
“你能不能稍微清醒一点？”陈诚作为一名八分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些东西，那绝大部分是不相信的。
赵文宇一阵摇头，“我咖啡快喝吐了，你们不走，我先走！”
他径直站起身，推开门，然后大步流星的冲进雨中。
“赌不赌？”陈诚向坐在对面的张一洋挑了挑眉毛。
“怎么赌？”
“赌他从店里回到酒店，会不会感冒或者发烧。”
“赌多少？”
“我们是青春阳光，积极向上的优质好青年，怎么能赌呢？”陈诚的语气中写满了义正言辞几个字。
张一洋翻了个白眼，说道:“少废话，说赌注。”
“如果明早上他感冒了，我们直接高铁去扬州，如果他明天没感冒，我们就从南京南中转。”
张一洋听到赌注，微微一笑，便直接说道:“你想去南京就直接说，不用怎么拐弯抹角，还专门用这个蹩脚的赌约。”
“这叫师出有名。”
“算了吧，就算我什么都不想的和你赌，这场赌约我的胜算也不大，赵文宇的抵抗力，还是不错的。”
陈诚歪着头，问道:“那你赌还是不赌呢，多少走一个形式。”
“赌赌赌，毕竟去找杜景浩去吃饭，太早也不好。”张一洋语气显得相当敷衍。
忽然，他又问道:“对了，我其实想问，那我们去了南京能干什么？在南京南站里面吃一碗没有鸭血的鸭血粉丝汤？”
“当然不是。”
陈诚卖了个关子后又说道:“我们还可以去德基负一楼排队买杯奶茶。”
两人对视一眼后，哈哈哈，随后放声大笑。
陈诚和张一洋没有逞强，一直等到雨彻底变小之后，才离开餐厅，回到宾馆。
回到宾馆里的第一件事，两个人敲开了赵文宇的房间的门。
“干什么，干什么？”打开门的赵文宇，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虽然张一洋知道赌约大概率自己是输定了，但既然都赌了，谁不想赢呢？
但看到赵文宇洗完澡，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本指望着赵文宇这个愣头青，回来不洗澡，直接躺在床上，再暖风一吹，不说发烧，那至少感冒。
两个人走进房间，陈诚开口问道:“你衣服湿了没？”
“怎么大的雨，你的话让自己显得智商很低。”
“那你明天早上穿什么？”
“酒店的服务列表里提供一项服务叫做衣物烘干。”
陈诚脸上显得有些洋洋得意。
张一洋坐在床边则是不屑的切了一声，说道:“小人得志，明天早上我们先去南京，再去扬州。”
“为什么？”赵文宇看着两人。
陈诚两手一摊，指责道:“这一切都得怪你。”
“怪我？”赵文宇指了指自己，相当的疑惑。
“对，怪你。”
“我听听你的说法。”
“咳咳，我们本来就计划着，打算去一趟南京的，本以为你要上班？现在你也是无业游民了，多逛一天怎么了？而且……”
“等等等，停停停。”
赵文宇抬起手阻止陈诚继续说下去，说道:“陈诚啊，陈诚，你还真喜欢给我扣帽子啊。”
“我就是讲了实话，什么时候给你扣帽子了？”
“实话？”赵文宇看着陈诚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二字。
他问:“我们时候商量过去南京这件事？”
陈诚答道:“就在车上的时候，那个那个……那个时候，不信你去问张一洋。”
“啊？对，我们的确商量过了，对，是你忘记了这件事，一定是。”
陈诚看到张一洋正坐在床边，刷着视频，满脸笑容的张一洋，心想着不能便宜他，直接一招祸水东引，把他也拖进了修罗场中。
赵文宇沉默片刻，从床上站了起来，默默走到两人中间，指着两人，开始破口大骂。
“他妈的，你们两个当我傻子啊？整趟旅程下来，从头到尾没提过南京两个字，现在开始讨论要去了？我们是梦中大脑链接商量的对吧？”
“啊对……或许就是这样的。”陈诚相当认真的点了点头。
赵文宇脸上带着微笑，继续说道“对你个头，本以为我要上班？你意识到我要上班和知道我已经辞职了这件事，都是在今天下午，即便算计我！理由能不能找一个稍微好一点的，这个理由真的很蹩脚啊。”
“那你就说去不去吧。”陈诚也不背人了，直接和赵文宇摊牌了。
赵文宇气的直接双手叉腰，说道:“麻烦下次和我稍微的商量一下。”
“就问你去不去吧。”
“去！”
贯彻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赵文宇答应的相当干脆利落。
既然他们三个人一起出来，那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陈诚打了个哈欠，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做的好啊，我的好兄弟们。”
“但是你得告诉我，我们可以去南京，但是我们去那边干什么呢？”
“到南京后，你们主要跟我走就行了，别管去哪，保证你饭吃，oK?”陈诚对二人说道。
张一洋放下手机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反正时间够多。”
“你都无所谓了，那我自然也无所谓，毕竟我也是无业游民。”张一洋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陈诚把张一洋从床上拉了起来，问道:“要不要吃个晚饭？”
“下午咖啡还没喝饱？”赵文宇歪头看着两人。
陈诚点头，尴尬着笑道:“那咖啡是免费续杯的不假，但是的确不好喝啊。”
张一洋摇摇头，“一下午没动，中午吃的那么多菜，下午还有甜点，我也撑得不行了。”
“其实多一天时间，对你而言最好。”
“嗯，我的词已经措好了，正好多一天时间还能润色一下。”
陈诚回到自己房间，叫了客房服务，把今天穿的衣服送去烘干了一下，他带的几件衣服经历的婚礼，海风，还有雨水，送去烘干一下是最好的选择。
陈诚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消息列表，找到林可，看着发来公司的新地，不禁感叹一声，“都搬到河西cbd了啊，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们了。”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陈诚之所以和张一洋打赌要去南京，因为都陆陆续续的上班了，公司搬迁后，他想去看看公司，现在的样子。
当然他不会进去，就只是在外面悄悄地看一眼，就可以了。
没多久，服务员送来烘干的衣服，陈诚拿回衣服归置到行李包中，洗了个澡，手机插上充电器，关掉灯，等待着明早出发。
大概是相处的时间久了，三个人的作息规律变得有些一直，他们几乎是同时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哟，起的挺早啊。”陈诚靠着门框调侃着两人。
张一洋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说道:“早啊。”
“早。”赵文宇打完招呼后，忽然又打了一个喷嚏。
“啊切~”
突如其来一个喷嚏把陈诚和张一洋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张一洋顺便变得精神起来，嘴角笑的都快咧到耳朵旁，向赵文宇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赵文宇伸了个懒腰，道:“可能吧，吹了海风，淋了雨，也算正常，但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那我赢了？”张一洋转头看向陈诚。
赵文宇听着二人的话，意识到了不对，问道:“你们俩，那我打赌是吧？”
陈诚也不理会赵文宇，拿出手机，“他就打了个喷嚏，怎么就能证明他感冒了？”
“你说得多你有理，反正票我已经改过了，咱们要么去南京，要么退票，没有其他路了。”张一洋无奈的摊了摊手。
陈诚则是一拍他的肩膀，满意说道:“真是我的好兄弟。”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我的存在？”赵文宇气的直跳脚。
张一洋嫌弃的看了一眼，“能不能安静点，素质呢？其它房间客人不睡觉了吗？”
陈诚点点头，“至于你的存在，有没有其实都一样。”
赵文宇被怼的哑口无言，一阵郁闷的折回房间，收拾完东西，郁闷的下楼吃了早饭，跟着两人到了高铁站。
“昨晚买票的时候，我们沟通过没有。”
到了高铁站，陈诚刷完身份证进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不知道票是几点。
张一洋拿出手机，说道:“我让你们怎么早来高铁站，所以时间肯定是在……”
当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时，瞬间沉默了。
他默默地抬起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如果我说我买成明天的了，你们会打我吗？”
陈诚冲着赵文宇点点头，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神色冷峻说道:“这里是高铁站，人多眼杂，尽量做的干净一些，别留痕迹。”
“别别别，咱们好好说话，没事动什么手啊。”张一洋赶忙赔笑道。
陈诚挑眉，似笑非笑道:“已经改签过两次了，按道理是不能继续改签了，退票重买吧。”
“这次的车票我来买，我已经不相信你们了。”陈诚看着旁边的两人，竖起中指。
陈诚拿出手机，要了两个人的身份证号码，核对了三遍日期，才确认买了车票。
“好了，两个小时后。”
三个人坐在了一家面馆里，望着车窗外的人来人往。
没同张一洋说的那样，在南京南站吃没有鸭血的鸭血粉丝汤，却先在南通站吃上了没有雪菜的雪菜肉丝面。
赵文宇看着要了一碗面，大口大口吞食着的陈诚问道:“酒店早餐没吃饱吗？”
“没有，不怎么合胃口。”
说完，他转头看向张一洋，又摇摇头，“你清楚我的感觉吗？”
“不清楚，或者说，我该清楚吗？”张一洋语气十分疑惑。
陈诚喝了口面汤后，抬起头说道:“好像也是，毕竟你一直在公司里面大打螺丝，风吹不到的，雨淋不到的，怎么能知道我们这些销售人员的心酸呢？”
“少在这阴阳怪气的。”张一洋双手怀抱，笑骂一句。
陈诚放下碗筷，点点头说道:“看起来时间也差不太多了。”
赵文宇赶忙说道:“不带你两这样式的，说话总说一半，不知所云的，小心烂舌根。”
张一洋右手放在他背上，调侃道:“哟，连不知所云都会用了。”
“少来。”赵文宇直接甩开了张一洋的手。
陈诚看着两人，笑道:“那是一种经历，一种刺痛。”
“真有怎么痛？”张一洋忽然间眼睛放光。
“痛，真的很痛。”
赵文宇瞪大双眼，“嘿嘿，能让你怎么痛的东西，我开始感到好奇了。”
“咦~离我稍微远一点。”陈诚对赵文宇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嫌弃。
南通站里的人并不多，排队没多久就顺利上车了。
“这车的始发站是呐？”
三人买的座位挨着，赵文宇向旁边的陈诚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陈诚看着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为什么要问怎么奇怪的问题？”
“好奇。”
“好奇你个锤子，你记得定闹钟，别坐过站。”陈诚订好闹钟，把头撇了过去，准备睡觉。
他不清楚为什么赵文宇怎么能问出这个低能的问题，但也不愿意过多纠结，在这件事上浪费过多的时间。
睡眠是在高铁上消磨时间的最佳方式，一觉睡醒要么好刚刚到站，要么已经坐过了站。
陈诚第一次坐高铁时，因为睡觉，坐过了站，差点就到上海后，所以后来每次坐高铁，他都会定一个闹钟，定在大概预计抵达时间前十分钟。
高铁上的陈诚睡得格外香，一觉醒来，大概是曾经上班时后遗症还没有痊愈。
“列车运行前方是南京南站。”
播报响起的瞬间，陈诚从睡梦中醒来。
一旁正准备起身离开的赵文宇和张一洋，看着突然醒来的陈诚，愣住了。
“为什么给他手机关了，他竟然还能醒来？”张一洋瞪大了眼睛，极度震惊。
赵文宇苦笑一声说道:“母鸡啊。”
陈诚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背起包，“现在，我倒数三个数，你们赶紧跑，不要被我逮到。”
“三。”
“二”
“一”
当倒数结束时，赵文宇和张一洋已经从车上跑了出去，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陈诚倒是不慌不忙，背起包，走下高铁。
他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站台，还有那股伴随着泥土和铁锈的风，略过自己的身边。
时至今日，他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了这个城市。
走下站台，他将手机关机，似乎不着急寻找这两个人。
赵文宇和张一洋，两个人从下车后就是一路跑，跑到刷卡出站，最后跑出了车站，最后落脚在了一家快餐店里。
张一洋气喘吁吁的走到前台，“麻烦给我杯可乐。”
“也麻烦给我一杯，谢谢。”赵文宇紧跟在后面。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张一洋看到服务员递过来的可乐，喝了一大口后，才慢慢平复心情，说道:“这家伙也太可怕了，刚到站怎么就突然的醒了呢？”
“谁知道呢？我百分百确定手机已经被我关了，就是想让他去武汉散散心。”赵文宇也靠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