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春心萌动
我当时苦笑着摇摇头拒绝了爸爸的“优待”政策。我认为自己虽然没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是要凭着我所学到的知识,努力进军“文坛”这块宝地还是绰绰有余的,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为“作家”这一荣誉称号而拼搏奋斗终身了... ...我也理解,爸爸是想让我脱离“庄稼地”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圈子里,不然是老守田园的永远也个没出头之日了!
抛下这段小插曲,还得返回去接着说。
等我把家里的藏书看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就开始朝同学们来借,甚至到了用小恩小惠来做交易,都要达到不惜一切代价了,终日沉醉在恩恩怨怨的故事情节里面去了,这样“不务正业”还能有个好?于是乎,我的学习成绩是眼看着的一落千丈,简直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对于同座上的寒菊子来说,看我如此的“堕落”,就循循善诱地劝说我的利弊得失,我却忠言逆耳,屡教不改,让她也是无可奈何!我的语文是光彩夺目的,而数学就惨不忍睹了!有时干脆连作业题都懒惰到不做了,就等着抄她答好的倒也省事。如此一来我的“抄”这一习惯在久而久之下就很顺理成章地给养成了!现在来讲,才对“抄”这一恶习彻底做了一个了断,给这一瘾癖完全戒掉了,不然你们一定会深恶痛绝地来责骂我是... ...“剽客”的了!哈哈... ...
在后来我一直在想,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让我打下了将来对文学创作的基础的。
在即将念完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一直是保持密切状态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倘若寒菊子不是小女子的话,我们三个人一定会效仿古人“桃园三结义”的,看看人家刘关张三人的哥们义气真是羡煞人也!
那个时候的寒菊子已经渐渐具备少女的风韵了,人也长得正在按照我预计的那条轨道上进行着。
说起来是漫长而却又是短暂的小学生涯就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给走过去了,变成了时间里的收获产物。人只有在成长过程中才会发现荏苒的光阴岁月是正在漫不经心里悄悄流逝的,在想起来时就会平添了几许沧桑的感慨!
在我少年时期就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情愫在困惑中缠绕着我,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也不知究竟是来自哪里,也许是跟课外书看得太多了有关!
匆匆之间,一个暑假就在眼前一天一天地如同书页一样被翻阅过去了,我们又到了十几里外的镇上去读初中了,带着行李在家长的陪同下,分手时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别惹事生非,好好用功学习。学生永远代表着家里人对未来所寄托的希望。那时我真怕和寒菊子分开,说起来她也是有同感的。幸好还是陌生的一个男老师没有把我俩给分开,分开的是宁悦然,他去三班了,我们是一班。
接下来似乎是没什么可讲述的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寒菊子依然还是学习那么好,而我还是马马虎虎了,纯属是在混日子。只有在高三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一旦她考上了大学,我就要和她分开了!不能分开,于是我也开始用功学了,再加上她为我补课,但我还是感到困难重重,临阵磨枪,深知为时已晚!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青春期的我开始做一个隔三差五就要重复的梦,那个梦里的白火羽和玉玲珑的悲剧爱情,让我想起就难过,也被这个梦所困绕着,总觉得那个梦是我前世的记忆一样。我是白火羽,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玉玲珑”的女孩是我要寻找的吗?
一天我惭愧又无奈地对她说:“看来是我们真的要分开了!”
她好看的眼里掠过一丝晶莹的光彩,瞬间就又黯淡了下来,低下了头,微微用带有伤感的语调呢喃道:“努力吧,加油!也许... ...不会的... ...”
她下面的话我没听清楚,那是因为看着她我竟然会有些失态的发呆了,几年里一下来,她已经变得是一个多姿多彩的大姑娘了,妩媚妖娆,那时没人选校花一说,要是有,我想桂冠一定会是她的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见我没说话,等她抬起头来看我时,看到我一副“色鬼”模样,就差馋涎欲滴了,吓得先是一惊,随后就是羞涩地莞尔一笑。
那时我是在想,如果再给她穿上时髦的衣服,擦胭抹粉的打扮一下,就肯定会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儿... ...不,不用胭粉也是天生丽质,真实的美最可贵。见了她那表情,我也就慌了神儿了。
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社会风气里,无论是大人和孩子基本上都有一颗质朴友善的灵魂。不像现在学校是三令五申提倡禁止早恋的,但这种校规在“洪水猛兽”面前也显得软弱无力。
那时如果出了早恋事情,就会被“千夫所指”的,也会让家长蒙羞受辱!可我却明明意识到我已经是在恋爱了,也许应该说是一厢情愿的吧,可爱情的魔力的的确确是在怂恿着我,并且在征服着我的意志,让我无力抗拒。让我觉得,就是在再好的社会里,也总会有些不良风气存在的。比如在改革开放的浪潮推动下,随着国门的打开,一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观念被动摇了,受到了西方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年轻男女未婚同居的多了起来,不再忌惮伤风败俗了,是所谓的“性”解放,也是在开始了试婚模式,总之是丑陋现象在肆意蔓延。
在饭店和旅馆里,悄然兴起了“色情”服务,把曾经让人敬重的“小姐”一名词统一的冠以在了“妓女”身上来玷污,成了贬义词!黄赌毒泛滥,权色交易盛行,三陪小姐成了一种职业。几年之后,在法制的约束下才得以有效控制。我这个在“计划生育中”有惊无险的没被“计划”掉的漏网之鱼,只是在人们的讲述下和文学中略有了解了比我出生早些的近代经历与变化。而现在成长在九十年代的我呢,在爱情面前,如同被陷入了沼泽里,愈陷愈深!可那种感觉是既痛苦又幸福的啊... ...
那一次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我冲动得一下子拉起了她的手。她惊慌地看着我,我和她勾了勾手指头,很坦然地对她说:“努力吧,加油!”
她对我甜甜地笑了,在她的笑逐颜开里,像是完全放下了对一个色鬼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