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有感慨

我们生于80年代，欢天喜地的涉足了2000年行列，二十多年里来有幸不曾被历史抛弃。那时还没有80后、90后、00后一说。在后来经历了一段时期的历练，又因在回首中觉得是漫长而又短暂的，所以我会常常在感慨万千里怀念那比较纯真的年代，关于爱情、婚姻、友情，几乎都是纯朴无瑕的。官员腐败、医生贿赂，教师贪婪，这种不良社会风气是普通老百姓所憎恨的。

当我尝试到了爱情与婚姻的失败后，才有了堕落的思想观念，就像现在一塌糊涂的男女关系，真的是在思想解放下没有束缚的不再按照循规蹈矩道德路线走了，离经叛道。在正确的人生轨迹上我彻底跑偏了，成了始作俑者的罪人一样，让我在后半生饱受忏悔的鞭笞！总之是不会认为有眠花宿柳的恶癖就有什么荣耀和自豪的就是了。我崇敬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男人，那是洁身自爱，信不信由你，呵呵... ...

那个时候的我，依然在遵循着封建而保守的思想观念，心灵与肉体上的纯洁很重要，在没结婚之前，处男处女在我的想象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在我的内心世界里，憧憬并渴望着谦谦君子遇上恬静淑女的浪漫情缘，可现在的大多数女性啊，被不同以往的社会风气蜕变的缺少了淑女的基本素质，个个仿佛是在恶劣环境培养下就自然具备了泼妇的天赋，这是完全在于不再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教育下造成的，在我见识多了阴盛阳衰后就会为此感到莫大的悲哀！这就好比某些人一样，地位提高了，反而也就不懂得自尊自重了。可在我的心目之中，能遇上典型淑女的菊子则是我的幸运。

那天真烂漫的童年和多愁善感的少年呀？是多么的纯真，心灵都是一尘不染的，如今只能在回忆或者是梦里翻阅了！

早恋的确是很害人的，这怪不得菊子，因为我们算不得心心相印的恋爱，或者说是我的一厢情愿更为恰当些。不过我没想在考学上博得心仪女孩的芳心，而是想在“文坛”上独辟蹊径，期待有文学作品登于报刊，去讨她的心。

由于我在爱情面前是个门外汉，别看落笔千言万语，却羞于启齿的吝啬了表白能力。后来才知道，对于爱情是需要勇气争取的，也可以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多大的领悟啊！呵呵... ...

那时候日子虽穷，全村子里也没几家富裕的，就知道每年一进腊月门儿，就开始数着日子盼望着过年，只是为了想吃一点儿好得穿一点儿好的，就会很高兴很满足了，可以说那是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春暖花开时，和小伙伴们拎着铁锨到山上去挖一种叫“跳兔”的小动物，用细铁丝捆住长长的尾巴来玩弄，或者用弹弓打鸟，还有上树掏鸟蛋；夏天一到，只要是大地上淋过几场透雨，就可去丛林中拿着筐篮捡拾一堆堆破土而出的蘑菇了，还可在大人的安排下不情愿地去给牲畜割草，有时去河里摸鱼被爸妈知道了就是一顿非打即骂。相比之下，秋季和冬季就没啥太大意思了，不过可玩的项目依然是层出不穷的，在此也就不必太详细介绍了。

一晃之间，抚今追昔，仿佛才短短几年呀？就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了！

往事如梦，岁月悠悠，既留恋又不堪回首。

在我瞬间的感慨时，就见寒菊子从那棵树影婆娑的大柳树下走过去了。

看着那棵树龄已高的大柳树，让我的心怦然而动，在那树荫下留有我不可泯灭的童年记忆。在小时候，村子东头住着一个一生未娶的老光棍，名字本该是杨常乐，可人们似乎忘记了他的名字，偏要赐给他一个“杨二瘸”的称号。他的右腿据说是在“农业学大寨”时被石头给砸断的，由于那时医疗方面也不进步，缺医少药的，才落下了个终身残疾。不能劳动了，那时生产队里救济他，再有就是村里的好心人看着他可怜常常给予帮助，维持生活倒也不算是困难。记得我妈妈当在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时，还打发我给他送过几次呢，例如水果青菜或过年杀了猪给他送块肉等物。

他在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已经上了年纪了，有些缺少礼貌的小朋友就戏弄他，围着他转悠，并且是在嘻嘻哈哈中模仿着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我就驱赶着那些捣蛋鬼来维护一个残疾人的尊严。我的同情心可以说是在我的家庭环境下培养成的，大了之后我则认为这是一种高尚的素质和美德。

见无知的孩子在耍戏他时，他有时就挥舞着手中地粗木拐杖，虽称得上是恫吓，可他的那苍老憔悴的脸上却是充满了开心的笑容，看上去竟会是那么地憨态可掬，又是那么的慈善可敬。在我长大了时才能充分理解到，那时在他的宽容大度下，其实心里一定是隐藏着非常的委屈和难过的！

他最让我敬佩的一样本事就是讲故事，评古论今，在我年幼的心灵里认为他是无所不知的。故事也是丰富多彩，层出不穷，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是让我入了迷，常常会忘记了参加一些听厌烦了的孩子们所投入的游戏中去，今天没听完的还要惦记着明天继续追问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记得一次他很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

“好孩子，你将来会比他们有出息的，你记住了我的话吧，我人瘸可眼不瘸... ...”

就是这个我称呼为“杨二爷爷”的老人，算得上是我后来对文学艺术产生浓厚兴趣的第一个启蒙的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听说他因年老多病进了敬老院，三四年之后就去世了。到现在我仍忘不了对他的怀念，逢年过节时我都要到他的坟墓前烧些冥币敬上一杯酒的，我是不会忘记曾经有恩于我过的人的。他就被埋在村子西边一片山洼里，那是坟地，可他因为是没儿没女的人，所以不能跟一些死者结为左邻右舍的，只能是孤独地在相隔一段距离之后被埋葬，在那里饱受凄风苦雨的洗礼！

另外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那就是村子里还有个叫高峰岚的残疾人，小时得了麻痹症，早已不再上学了，听说是出去学什么技术了，将来也好养活自己。在我们嬉戏玩闹时，他总是远远地躲在一边，显得不合群。他眼里藏有我曾经读不懂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了，那是自卑给带来的迷茫与忧伤！

如今的那棵更加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再聚集的又是我们下一辈子玩耍的人了。人生就像是割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事物总是有被淘汰被取代过程的！

我看着寒菊子走进了院子，并且站在那里还犹豫了一下才关上了大门的。我们这是在幽会吗？我想我也该是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