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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并非艳遇

还真别说,被她言中了,这天晚上我就有发病症状了,头痛发烧,四肢无力,偶有咳嗽,就差恶心呕吐了。就从皮箱子里取出一瓶药来,记得这是我临来之时妈妈特意为我带上的,以防万一。看着倒在手掌上的感冒药片,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喝下药后,我趴在床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这句老话的的确确是让我开始更加地想家了,梦萦魂牵的故乡及亲人。于是,决定了要回去看看的。在第三天感冒好了,不再咳嗽打喷嚏,就起身打道回府一趟,我向郝婶儿禀报了我的行踪,以免报纸上要登寻人启事的,呵呵... ...。在街市上顺便买回了一些好吃的,也有孝敬父母之意。

家,让我有着归来的温馨感。除了上初中和高中那段期间,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在外面待过这么长的时间呢,再说上学还有礼拜放假回来的时候。

我吃到了多日没吃到的妈妈亲自为我准备得可口饭菜,她还提前打电话把我的两个姐姐也叫了回来,当然姐夫和孩子也会像跟屁虫一样的跟来了。我就像是个久别归来的游子,受到了热烈欢迎,有着受宠若惊感。

我为自己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而感到自豪,如果我是个庄稼地里打滚儿的农夫,他们还会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来这么欢迎我吗?我可是他们眼里将来会大有出息的人呀!

在饭桌上,我就知道了妈妈叫两个姐姐回来其实是另有目的的了,一是劝说我不要再出去了,二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来拴住我的一颗“野”心。

可我还是无动于衷,去意亦然。尽管她们说得天花乱坠,把我的“对象”说得像是仙女下凡一样,我的意志也不会因此而动摇的。我的好色心理却在此时正在固执中打消着不良念头,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寒菊子,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好的姑娘吗?她是我的牵挂,我要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去,哪怕是远远地能看见她也好。

承受的痛苦越重,就会爱得更深。我愿选择承受,也不愿选择放弃。

在我的执着下,第二天又回到了城里,只能对妈妈第一眼看见我就眼泪盈盈地说我瘦了许多而感到内疚!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我想李清照也是个多情的人吧,不然不会写出这么伤感又执着的句子来的。看看,在我的精神恍惚下竟然柳(张)冠李戴了,这是柳永的词嘛!纠正错误,为柳兄平反。

我又回到了离自己爱的人最近的地方,只能用目光去抚摸她的模样,失去权力的手是最可怜的!对我而言,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只能是凄美,简单如此,难过如此,这种感觉好比是相思一样的愁,我的泪不知何时才能够流到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世事沧桑,变幻无常,抚今追昔,曾几何时。我十分欣赏辛弃疾老前辈给我的这种感慨意境,断人肠处,时光依旧。

这天我正伏案写作,正写在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的境界,窗外的喧嚣已被耳朵摒弃在尘世之外,思绪如潮,笔走龙蛇。我只有拿创作来发泄自己的郁闷情绪,来奉献给曾经鼓励过我如今却不属于我的爱人。唯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作中来,才会拒绝那排山倒海一样的痛苦对我的伤害。

正是在我的聚精会神之下,以至几次敲门声都置若罔闻,话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白先生,你不在吗?再不回答,可要破门而入了,到时你别告我私闯民宅就行!”

我这时也听到了一声娇笑,是属于陌生的。

而说话的人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郝婶儿了。

我起身去开了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芳香扑鼻,接着是眼前一亮,那是我看见了似有意躲藏在郝婶儿背后有一个乍眼看去很漂亮的大姑娘。于是,我知道了那股香气是转了个弯儿来到鼻子里的,虽有艳福欣赏,但在陌生下还是显得拘谨了些。

没等我说话,郝婶儿就笑逐颜开地介绍道:“火羽,这是隔壁你陶大叔家的老姑娘,叫陶娜,她是从远处有工作的,刚回来看看。知道了你在这里,是个作家,就特意慕名前来看看你的。”

隔壁?我却从没有发现那家人的蛛丝马迹。

“噢,以前是隔壁,现在搬走了,住上了楼房,也离不算远的。”郝婶儿又补充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陶娜已大方地把手伸了过来了。

“你好作家!”

“你好!”

我机械地也回敬了一句同样的话,但没加“作家”俩字,同时也在局促中伸出了手去。在两手匆匆相握之间,我感到她的手很细嫩很柔软,“柔若无骨”那种深刻想法是没感觉到,只是有种触电的酥酥麻痹,(当然不是高压电了,要不也没机会让你们有幸看到这本书的了),同时不否认有点儿心如鹿撞,我想我的心也不会装下一头鹿的,哈哈... ...

“你不记得我了?”

“噢?”我顿时愣住了。

“在菜市场我们见过面的。”她微微一笑。

我茫然地摇晃了下头。

“我们撞在了一起。”

“哦!”

她像是对我的态度失望了。

“想起来了。”

一天是她撞到了我怀里的,我当时在想是不是见我是一个大帅哥,她有意而为之。

那天尴尬中我们彼此道歉。

真是不怪我的,因为她跟我梦中的玉玲珑不沾边,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算是艳遇吗?

不管怎么说,握着她的手时还会让我感觉到像是在握着寒菊子的手呢,慌乱之中甚至是都没敢拿正眼去看人家一下“花容月貌”,由此可见我是纯粹属于那种“有色心没色胆”那一级别里的人了,在近乎是自卑的懦弱中又是有着肮脏的觊觎偷窥想法!

把二位让进了“寒舍”,见没什么可招待客人的,只有在被我搞得乌烟瘴气的空间里饱受烟熏火燎。一个用来沏茶的保温杯,怕别人忌惮有像“艾滋”之类的可怕传染疾病给别人也不敢用的,就想起身去买饮料,却被郝婶儿给拦住了,她说:“还是我去吧,你们聊着,年轻人在一起是有共同语言的,有我在这里反而真的变成‘代沟’了。”

在郝婶儿走出去的时候,我竟然疏忽了擅长的掏钱习惯。

陶娜就冲着我妩媚地一笑说:“我就是喜欢和她说话,像是吃了‘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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