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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不敢犯错

此时的天空星光灿烂,弯月如钩,犹如在银河里垂钓,而钓到地也只是那片片流动的浮云。

“漫步在星空下,有可以牵手的人,是件很浪漫很幸福的事情。”她惬意地说。

“可惜此手非彼之手,你要牵的手应该是在几年之后才会出现的!”这话一出口,我的心里在泛滥起酸水的涟漪。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人归万里外,意在一杯中’。依我看,不如再找个地方喝一杯去如何?”

“还喝呢?再喝你就找不到家了!”

“家?现在我才知道孤枕难眠的滋味不堪品尝!”

“我发现,有时男人要比女人还可怜!”

“那是你站在女人的位置上在看男人。”

她沉默了下说:“你知道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于是,她就轻轻吟诵着泰戈尔的诗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 ... ...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扉

却只能深埋心底

... ... ...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 ...”

我在想:其实,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尝试着体验初恋的感觉,而这种初恋却是盲目的,不可能是对我的崇拜,是跟同情混淆在了一起,她只属于追星族的时代。如果能跟她有忘年之恋一次,我的人生也会缺少遗憾的。可我不能,知道这样的恋爱是畸形的,就算是美好也是带有伤害的,不符合世俗规矩,会遭舆论谴责的,也是对一个天真少女不负责任的伤害。

所以,我不能给她刚刚萌生的希望,耽误了她的学习就是害了她。

到家了。

在柔和的日光灯下,一进屋子,我就猛然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孤寂与凄凉迎面扑来。头重脚轻地趔趄了下身子,头部险些磕倒在书桌角上,是薛漪萝扶了我一把,才算是有惊无险地化险为夷了。我伸手一把拉过了她,她惊慌的表情在我的眼前只是一霎时间,我已经将她玲珑婀娜的娇躯拥入了怀里,顿时给我以温香暖玉般的感觉。她只是嘤咛一声,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着。

我想,她这种挣扎完全是出自下意识的,因突然和窘迫所致。

“别怕,我是不会对你非礼的。”

难道说我这个举动不就是非礼吗?如果我要是对她有邪恶念头,还用得着跟她这段时间相安无事吗?

她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当确信我身上没有兽性发作的可能时,粉嫩的脸儿羞红了,腼腆地把头埋在了我胸前,给我带来了静谧而温馨的感觉。

“把你搂在怀里,在我想来,就等于是把全世界上的美女都搂在了怀里一样。”在我幽幽地说着这话时,菊子、玲珑、楚翘、陶娜似都在我怀里得到了重温一样。

“这是色鬼想法。”

“想法也会给人以享受的。”

“白日梦!”

“天使是不该被魔鬼亵渎的。”我呵呵笑了,放开了她,一头扑到了床上。

薛漪萝初次光临我的寒舍,她四下打量了一下。

“这就是我的‘狗窝’,曾经就像你养的藏獒一样,可现在却丢了一只!”

没有说话的她,却把眼睛盯在了墙壁上挂着我和玉玲珑的婚纱照上面。

我的心就是一阵疼痛。

“黑暗过去就是黎明,地球照旧在转。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她出门去了。

“路上小心些!”

“哎!”门夹弱了她有点儿哽咽的声音。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莫大的失落感,当合衣躺下时,又坐了起来。让她一个人回去,我又不放心了。

于是,就急忙冲出了门外。

郝婶儿早把大门关上了。

在街上,正好看见了漪萝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像是回头时也看见了我。

我茫然地踌躇于街上,路灯在忠于职守着。车辆和行人都稀稀拉拉的了,温和的空气里笼罩着我的孤寂。这是我所熟悉的一座东北城市,可现在却在我的眼里变得越来越是陌生了。不是我要抛弃这里,是这里要抛弃我。寒菊子,玉玲珑,两个纠缠在我生命里的女人,我为她们付出了多少欢乐和痛苦,而最终我又得到了什么?只是一场风花雪月里的梦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现在的我,就是月宫里的嫦娥俯瞰时见了都会为之落泪的!

我形同孤魂野鬼,有一个人更像是魑魅魍魉。

在我察觉后面有一个像是在跟踪我的人时,我回了下头,但朦胧里却没有看清楚是男是女来。在这样的夜里,女人一般是没有这个胆量的,难道是被判刑出狱之人想报复我?我快走他快走,我慢走他慢走,就像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在昏暗中始终在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就开始提心吊胆了,不可能会是寒菊子或者是玉玲珑,当我躲到一家已经熄灯上锁的超市旮旯时,那人如影随形而至。这时别处看不见一个人影,我弯腰摸起了一块砖头,做出了抵抗防范架势,玩命我也会。我是个男人,劫财可以,要说身无分文就装可怜了,但不能劫色,除非是女的。

当听见有女子的咳嗽声传来时,我浑身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女人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扮演弱者的角色的。

接着是一串得意地咯咯笑声。

女的,原来竟是陶娜!

我抛下了手里的砖头,心还在怦怦跳着。自从我结婚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我欠她的礼份子,心想等她结婚时好给补上,我是个不愿欠别人人情的人。只是在郝婶儿的嘴里得知她又去上班了,我没联系过她,她也没有联系过我。

她是在阴暗中出现在了我面前的,怎能不让我觉得像是地狱里出来的女鬼。

“吓死贫僧了!”

“就你这小胆儿?”

“我可没有仨徒弟护驾的!”

“你也不用拐着弯儿的骂我,我听说你跟玉玲珑... ...”

“女人真是爱多嘴!你是回来对我幸灾乐祸的?”我想肯定是郝婶儿对她说的。

“没那意思,你这刚一离婚,就又有了新欢了?”

“啥意思?”

“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你的爱好可真够广泛的了?披着羊皮的狼!”

我不禁怒道:“请你别用龌龊的思想玷污了我跟漪萝之间的纯洁友谊!”

“纯洁?谁知道!”

“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只想见识一下文人的道貌岸然。”

我忍不住上前抓住了她的脖领子,愤怒地低吼道:“请别侮辱我的人格!”

“做贼心虚了吧?老牛吃嫩草!”她在向我挑衅。

“我老了吗?”

“总之要比那个小姑娘大上好几岁。”

“我不想向你解释。”

“你也解释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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