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如何是好

“你愿意我是个道德败坏的人吗？”

“你喜欢我吗？”

“我... ...喜欢也是有区别的，你还小。”

“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爱情的过程是需要婚姻来结束的。”

“也许，我需要的是过程，而不在乎结果。”

“这种早恋会害了你。”

“但我不怕！”

“可我怕！”我推开她站起来，把手里的鸡腿抛向了河里。然后穿上那件外衣，拎了食品袋，一手拉着她就走。

“干什么？”

“送你回学校。”

“我不嘛！”

“我的侄女灵灵可比你听话多了。”

“我又不是你侄女。”

“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你也是，永远都是。你的家庭条件好，更要懂得珍惜，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不论是清华还是北大，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对得起父母，他们高兴，我也会为你高兴的。”

“在你的眼里，在你的心里，我比不上玉玲珑是吗？”

“要想比，那也得等你长大了再说。”我变得冷酷无情了起来。

于是，她哭了，却在发狠地啃着手里的鸡腿。

我把那鸡腿夺下掷在地上说：“哭的时候吃东西不好。”

我爱怜地给她擦眼泪，在想给她擦手时，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个手帕，心就是一惊，因为那上面有我珍惜的东西，是证明玉玲珑曾经守身如玉的斑驳鲜红色。我舍不得，又怕被她看见，就又装了起来，干脆就扯了自己的衣服角，给她擦了手上的油渍。那双手，是我为之怦然心动的手，是美女都应该具备的一双手，细嫩而修长。

“你要清楚，有时候不正确的爱也是一种伤害！你是个天使，就不要接近魔鬼！”

她泪盈盈地仰头看着我，喃喃地说：“可你却是个好人。”

我苦笑了下，爱怜又温柔地给她擦去了又落下来的一颗晶莹泪珠儿说：“现在连我自己都无法辨别自己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她没有说话，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孩子。

我拉着她的手走向了公路。

在出租车上，她泪盈盈地说：“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笑着说：“看在你这个天使拯救我灵魂的份上，我也不会辜负你的。我有父母亲人，所以我要看见明天的太阳。”

“下午你想干什么去？”

“我想回家去看看，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我从前面的反光镜里看见，一个中年司机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车停在校园门口时，我刚要掏钱，薛漪萝却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了她的皮包，把100元钱抛到了我的座位上，开门就下车了。

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关上了车门，朝我摆了摆手，就快步超过前面几个学生进了校园大门了。

我的心里对她有了歉意的愧疚！

我擦了下湿润的眼角，清醒地知道，过分的贪欲，到头来是最害人的东西，不伦之恋是会受到谴责的！

在出租车朝我回家的路上行驶出约有两公里时，我让司机师傅又掉头往回开了。

把老婆弄没了，这样回去，见了爸妈该说什么，能实话实说吗？

于是，我又回到了“狗窝”。

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

我想一个人偷偷地躲进黑暗的角落里悄悄地哭泣，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一个大男人的懦弱！

等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

在这中间，郝婶儿敲过门，问我吃晚饭不，我说太困了，不想吃，谢谢！

就在玉玲珑跟别人举行婚礼的这天夜里，让我无法想到的是，我却和别的女人在“狗窝”里睡在了一张床上，是想让她取代玉玲珑的位置吗？还是想报复的证明自己是不缺少女人的？

不是寒菊子。

不是楚翘。

不是陶娜。

更不会是薛漪萝。

而是蒋韶音！

我把拎回来的那只也只是少了两个大腿的熏鸡和两个猪蹄儿放进冰箱里冻上了，没有放在上面保鲜格里。

这些日子里来，昏天暗地的我已经变成了阳世上的行尸走肉了，不止一次地站在镜子前，撩起衣服袒露胸口上的伤疤，那是英雄救美的标志，付出了，得到了，失去了，一切都是个过程罢了！伤口就在心脏的最近处，更容易引发心痛的！我知道，以后在抚摸着留给自己的伤疤时，去回忆以往。另外在左肩膀的肌肤上留有玉玲珑的咬过痕迹，仍是有点儿青肿的模样。

事情是这样的，到了晚上，尽管我有点儿饥肠辘辘，没有食欲的胃口，但我需要酒。清醒则成了我的痛苦，而这种痛苦是别人无法帮助解决的，是任何药物无法控制的，除非是毒药！只有一个人默默承受其煎熬，如同当初失去寒菊子时的经历得到了再次重演。那么，就让酒精把我麻痹吧！

以前独自一人时，我经常可以泡一碗方便面就可解决一餐问题，婚后有了玉玲珑，在伙食上才算是有了极大地改善，变得像模像样起来。

只要是她回来吃饭，我就会放下手里写作的工作，提前下厨变着花样的掂对着炒上两个菜，习惯则让我阴阳颠倒的可以胜任一个家庭主妇份内的事了，而我这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却愿意在任劳任怨里默默奉献着对她的爱。可今天呢？面对着空寂的房间，面对着墙壁上的婚纱照，她那曾经给我甜蜜幸福的永恒微笑，如今已经变成了是对我的一种嘲笑，让我有了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

在当今这个现实的花花社会里，女人应该适合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旦让她抛头露面得去外面赚钱，就会容易被男人给勾引飞了。可在我这种无能的男人面前，总不能不吃不喝扎脖吧？所以让她找到了“飞”的理由和机会了！

后悔，只能更加地验证了我的无能！

于是，我走出了“狗窝”；于是，我走进了隔了两条街的一家小饭馆。

我站在夜空下，将身影融于黑暗中，而夜色却不容我逃避。

无视一个女服务员递过的菜谱，在没用菜谱的情况下，我随口点了两个菜，一个是锅包肉，一个是精酱肉丝，这两道菜是我的最爱。尽管没有胃口，也不觉得饿，可却能够听见自己饥肠辘辘对食物的呼唤。

要了瓶二锅头，自斟自饮了起来。

在这个时间里，吃饭喝酒的客人已经不多了，饭馆里显得空荡而冷清。在我进来时，已有两拨食客走了，现在还有一对情侣一样的年轻人坐在墙旮旯的一桌前，低头交耳的话要比往嘴里添食物还多，在玩谁也离不开谁的腻。

我这个过来人，却无心去嘲笑谁。

在某种情况下，我算是个孤僻内向的人，不过一个人喝闷酒真的是件很无趣的事！这个时候也不便打电话邀请那三个狐朋狗友了，我还没那么心大。那三个家伙也许还不知道我曾经的女人跟别人结婚的事，所以没有接到他们安慰的话。可是，任何再好安慰的话，在我面前都会显得软弱无力了！

“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