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吊坠神——七里湖
雨婷尾随林宇人到了王菩萨家,听到菩萨评论自己还是个善良的女鬼,笑得合不拢嘴。
雨婷正在发笑的时候,脖子上神仙甲送她那块玉坠说话了:“主人,我向你汇报一下林宇人的性格特点。”
雨婷正在想着林宇人的事,听到有声音从脖子上传来,惊了一下,马上恢复常态,说:“你是?”
“主人,我是神仙甲送你的那块玉吊坠,我叫七里湖,是你的情报收集员。今后忠心为你服务。”
“那,七里湖你说。”雨婷又是一阵感激。她觉得神仙们对她卓雨婷真的太好了,什么都为她想得到。
七里湖:“林宇人这个人其实并不坏,就是对她的男人凶残了一点儿,但是你知道,李环音这个人的德行有点像泥鳅——滑得很。林宇人是一个持家的好手,无论家务活还是管钱上,的称得上一流女子。”
雨婷哦了一声,继续听玉吊坠说:“林宇人一旦把钱存入银行,那就好像她的银行卡是个吃钱不吐渣的机器,每次存进去的钱,她都严令禁止动用,即使亲戚或者娘家人要借点她家的钱暂时使用一下,也好像要了她的老命。她也不随便给自己买哪怕一件简单的衣服,有钱的时候不是给儿子买就是给李环音买,那女的也是命苦,儿子倒还好,就是男人不是个东西。”
雨婷听得很认真,对于林宇人的评价她是早就有准备的了,只是在她对钱的管理上,没想到有那么葛朗台。
“你说的意思是我别把林宇人整得太凶了吧?”
“主人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给你汇报我了解到的情况。至于你如何处置她,是你的权力和自由。”
雨婷想自己现在对李环音的同情已经不及对林宇人的同情了,哪里谈得上整她?
想是这样想,对李环音的爱恋好像也没减多少,一时想从这场爱情中拔脚出来,恐怕有些困难。
林宇人走了一圈,从王菩萨那里又悻悻地往家走去了。
她一路走来就盘算着到哪里买老公鸡便宜点,家里现金有没有三千,如果没有三千,应当找谁借?她想过要李环音到他们学校借,也不知道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是个最讨厌动用存款的女人......
李环音看到妻子回来,马上走过去,殷勤地帮妻子把草帽摘下来,放到桌子上,问:“老婆大人辛苦了,菩萨怎么说?”
“这就奇了怪了,菩萨说我才有鬼附身呢。那天晚上,分明看到你背上,怀抱里,那个鬼活灵活现的,怎么到了菩萨那里就成了我有鬼附身啊?是不是连菩萨也帮你说话啊?你长得这么丑,不会把菩萨心都俘获了吧?”
李环音先是对林宇人后半句话表示严重抗议,抗议过后,便是看看妻子,得意地偷偷一笑,也没反驳......
他觉得即使反驳也驳不出什么结果来,说不定话一多还会现出原形呢。
他把妻子看了一眼,又望望空中......
他觉得雨婷一定就在空中像游鱼一样闲游着看他的笑话呢:“这肯定是雨婷那淘气丫头搞的鬼。”
他肯定地想着,就对刚才林宇人的话感到可笑。
“要捉鬼不?”李环音问。
“怎么不捉?如果不捉,以后恐怕连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哦,这么严重?”
“人家菩萨说,如果不捉,我就会被鬼驱使,我就不再是我了。”
“鬼有这么厉害?能驱使咱们这位现代版的农村穆桂英?”
“菩萨还说,我身上的鬼是大鬼。”林宇人白了李环音一眼惶惶不可终日地说。
“哦,鬼还分大鬼小鬼?”
林宇人又白了李环音一眼说:“捉大鬼还要三千块呢。鬼是你招来的鬼。这钱,你出哈。”
“老婆大人,钱一直都在你那里啊。而且,你才一天给我三块钱的零用钱,要我拿出三千来,还不如叫我去卖肾呢。”
李环音一听说要他出三千块捉鬼的事,便哭丧着脸严肃地说着。
随即又把手往裤兜里插去,还假装摸了摸,摸出五毛钱角票来,放在林宇人手里说:
“这就是我的唯一资产,你要就拿去吧。”
林宇人朝李环音的手一巴掌拍去,钱掉在地上,李环音又假装很珍稀似地,迫不及待赶忙弯下腰捡起来,说:“你看看,你看看,我的钱你又看不起,别怪我帮不到你哈。”
“窝囊男人!你除了给我戴绿帽子还有什么本事?”林宇人脸色愈加阴沉起来,说道。
林宇人说完,干家务去了。
她一边给鸡注射疫苗,一边可惜自己那即将付出的三千块钱和一只一年以上的老公鸡,十斤猪肉。
她想想觉得太可惜,便坐在猪圈前的凳子上,想:“我现在啥都不干,看看鬼会不会指挥我去干?”
林宇人独自在凳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她做梦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鬼。
又梦见她这个鬼和另一个鬼为了争夺李环音而大打出手。
醒来了,她扫了一眼猪圈,猪屎不仅没有打扫,还增加了几团......
她只好提起扬铲嘟嘟囔囔地从猪圈框上翻过去,一扬铲一扬铲地把猪屎往粪坑里掏。
掏完猪屎之后,又嘟嘟囔囔地摸摸自己头上,身上,脚上,希望能摸出一个鬼来摆在前面,质问鬼:“你为什么别人身体不附,偏偏要附在我身上,我很香吗?我很漂亮吗?我的肉很嫩吗?”
她问了一百个我很......的问题,就是找不到答案。
雨婷一直在林宇人头上盘旋,她到哪里,她也跟着到那里。
她现在对林宇人已经没有半点恶意,反而无比同情起这个女人来。
那么娇小的身躯,里里外外都要她去打理。
雨婷觉得,要同李环音这样像你泥鳅般油滑的男人过日子,实属不易。
你抓他,他会一滑而过。你捏他,他也在你手里一滑而过。
你啃他,满身泥腥儿,放在油锅里炸,炸出来的倒是香味浓厚,但是,那却没了生机。
“哎,这家伙,怎么就被我给摊上了呢?我得和林宇人结合起来,整治一下这条泥鳅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