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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薛家聚会

“师祖,薛爷爷家里有王羲之的哪一幅字啊?”桥宝疑惑的问道,他对王羲之的了解都来自于师祖,师祖最爱的就是兰亭集序,但是这一幅字在舅舅那里,他的舅舅和宝贝似的放在了睡觉的地方,据说舅舅每天睡觉前都要欣赏一下。

“据说是《游目帖》”紧接着就是一串串对王羲之的夸赞。

桥宝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师祖就是典型的追星男孩,遇见王羲之以后就自动带上了无数层的滤镜,并且彩虹屁什么的说来就来,还是文化人的彩虹屁,真是一套一套的。

什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啦,什么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啦,然后远观巴拉巴拉巴拉,近观巴拉巴拉巴拉,桥宝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已经听出茧子来了。

如果现在有一幅王羲之的字放在他的面前,他已经达到了只看一眼就能天花乱坠的夸!夸!夸!

“我只听声音就知道是你这个老头子来了。”一个身穿墨色衣服的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门内走了出来。

蒋正清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用听声音,就知道有讨人嫌的老头来了。”

桥宝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真的不能怪他,任谁看见两个花甲老爷爷斗气互叫对方老头子这都很难不笑出来。

这时又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两个可别在小辈面前丢人了。”

“吕道长?”桥宝看着眼前穿着白袍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之前自己和爹在书肆里遇见的吕道长。

“桥宝好久不见呀!”吕道长笑眯眯的冲着眼前的小家伙打招呼。

薛易也将视线看向了眼前的小不点,他的神情很是严肃,但是桥宝确实一点都不害怕的,毕竟他们家里有一个大冰块脸和一个小冰块脸了。

他很有礼貌的和吕道长和薛爷爷分别都问了好。

薛易到是觉得有点稀奇,他平常的时候比较严肃,家里的小辈见了他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到是很少有小孩敢如此的亲近他。

“晚辈林于,见过各位师长。”一位身穿青衣的少年带着五六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一同过来问好。

其他人没有像林于这样自报姓名,只是在林于行礼后跟着他一起恭敬的行了一礼。

桥宝不得不感叹,这临安城确实挺小的,眼前这人不就是之前在书肆里考自己的那少年。

少年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被蒋大儒牵在手里的小孩。

这个小孩为什么也会在这里?林于盯着桥宝眼里有着明显的抵触,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

林于是少年天才,向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可就在不久前却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了面子,都是这个小孩害的。

想到这里他又愤恨的看了眼前的小孩一眼,只不过又想到面前还有三位大佬,所以又急忙的收回了眼神,然后换成了恭敬有礼的模样。

但三人活到这个年龄都是人精了,林于在他们面前还是太过于青涩了,青涩到他的伪装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好笑。

蒋正清的神色不悦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桥宝拉了拉他师祖的手。

桥宝自然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到别人家做客还是要给主人家的面子的,在说了师祖和薛爷爷这“微妙”的关系,他可得维护好两个老头之间的“情谊”。

他程桥宝真是一个很贴心的娃!

蒋正清感觉到桥宝的阻拦,于是将桥宝给抱了起来,冷哼一声直接大步走进了屋子里,丝毫没有理会还在给他行礼的林于。

林于尴尬的垂手,脸上羞的像是能滴血一般,嘴不停的蠕动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吕道长,左相这些可都是我们国子监的得意门生,我专门带他们来见见王羲之的真迹,让他们长长见识。”一个看着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见状不对连忙走过来解围。

不过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他是厚着脸皮带这些人学子来的,收到请帖的就他一个人,但是为了给看好的学子扩宽下路子,他就厚着脸皮将人带来了。

“孙祭酒,好久不见了。”吕道长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笑着打招呼。

孙祭酒连忙的行礼,这可都是大佬,可能失了礼数。

今天来的人着实是不少,但是在朝为官的却只有寥寥数几,大部分都是没有在朝为官的隐士或是已经因为年龄较大而从朝堂告老颐养天年的好友。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年纪就是年纪都比较大,这当中最年轻也都四五十岁了,所以桥宝这个小不点和孙祭酒带来的少年就格外的突出了。

“你可别藏着掖着了,赶快把《游目帖》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吧。”蒋正清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催促的说道。

“青蒲,你赶快拿出来吧,三山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一个白须白眉白发的老者打趣的说道。

老者所说的青浦和三山分别是是薛易和蒋正清的字,据说两人曾经结伴出游,忽然见三山绕清水,清水生青浦,两人又见炊烟袅袅,遂结伴前往,三山下清水旁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男耕女织,黄发垂髫,怡然自得,见二人,遂问之,闻之大喜,便邀还家,烹鱼宰鸡饮美酒。

说通俗点就是这两人真的遇见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了。

回来以后薛易和蒋正清便给自己取了三山和青蒲为字,后来有人去寻找,皆无所获,渐渐的大家都认为这是两位大佬的文学创作,真实性有多少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桥宝现在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的,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意思问,于是记在了心里,准备好好的问师祖为什么取这个字,他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师祖的字是三山呢。

薛易闻言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接让人去取了字来。

随着卷轴的展开,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激动的看着这幅王羲之的真迹。

桥宝也踮起脚尖想看桌子上的字,但他的个子实在是太小了,连桌子腿都比他高,所以他无论怎么翘都看不见桌子,只能干着急。

其他人见状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蒋正清也是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就把桥宝给捞了进了怀里。

桥宝可没有理会别人的笑他腿短,而是神色好奇的盯着桌子上的卷轴,这可是王羲之的真迹啊,看到就是赚到,他小气的舅舅可是从来不肯把兰亭集序拿出来给别人看的,都是睡觉前偷着看!

而现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了,等下一次见到舅舅后,他就好好的炫耀一下!

随着卷轴的展开一股不知名的香味也传了出来,桥宝用小鼻子猛的吸了两口脱口而出:“好香啊!”

“这是云香草的香味,有了云香草虫子就不会咬书籍和纸张了。”蒋正清给桥宝解释道。

桥宝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我们家的书和师祖家的书没有这么香?”

蒋正清耐心的回答道:“驱虫子的方法又很多,除了云香草之外还有茶花叶或者是樟脑,有的会直接将纸张在驱虫的药里面浸泡,所以有的问道重有的味道浅。”

林于不屑的笑了一声,刚才被蒋正清如此对待他本就气愤,现在这小孩连云香草都不认识,他嘲讽的想到,这个小孩果然六七个草包,果然让一次就是个意外。

周围的学子听见后刚想劝说让人低调一点的时候,桥宝却是先一步说话了:“林于,你为什么笑?是因为师祖说的不对吗?”

随着桥宝的话音落下,大家也随着桥宝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林于的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回的不屑的笑。

尴尬!如果这个时候非要找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只有这个词语最是贴切,尤其是配合上林于现在放下也不合适,不放下也不合适的笑,简直就是年度最尴尬的现场没有之一。

蒋正清一看又是刚才对桥宝有恶意的人顿时没了笑,冷着一张脸问道:“你对我说的话有意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针对,但桥宝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又不是金子银子,肯定不会人人喜欢,所以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只不过这个人太让人讨厌了吧!刚刚瞪他就算了,怎么他师祖一说话这个人就笑笑笑的,有什么好笑的?他师祖蒋正清哎!帝师!大儒!来清学府的老大!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只小家雀竟然敢嘲笑他师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孙祭酒白胖的脸上不停的流下来汗水,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擦干净以后,他连忙走到了林于的身边。

他是脑子抽筋了才从国子监的学子里面挑了这八个平常表现最好的带着来各位大儒、学者前辈面前认识认识,要是有能看对眼的,直接收个徒什么的,那直接就平步青云了。

结果……这个林于,平常看着挺好的,今天怎么净拖后腿了。

还没等孙祭酒开口,林于就出来上前一行了一礼说道:“蒋师长,晚辈并不是在笑您,只是觉得竟然有读书人会不识得云香草,觉得有点好笑罢了。”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这人是在针对桥宝,也都产生了不喜,这么大的人竟然针对一个孩童,孙祭酒擦干净的汗又流了下来。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抽了才会带林于来,这小子这么热衷于得罪程阁老和各位大儒,学者吗?要是程阁老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别说他上门求字画了,不被赶出来就是好的了!

林于还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桥宝是谁,大部分心高气傲的人总是不屑于与不如自己的人为伍的,而林于就是典型。

在书肆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多丢脸,桥宝的学识比被林于厉害吗?那显然是不能够的,只不过当时林于的态度高傲,因为桥宝年龄小就看不起桥宝,不相信桥宝会论语,所以带着轻蔑的态度与桥宝对话,最后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如果到最后林于能够诚恳的道歉的话,那必然是一桩美谈,但偏偏林于不仅没有为自己的轻视而道歉反而用更高傲的态度来面对桥宝,这才有了流传的笑谈。

在之后他每次听见有人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必定会呵斥谈论的人,并且禁止周围的任何人谈论,所以就这样他也错过了知道桥宝身份的机会。

桥宝看着眼前挑衅他的人,觉得这个林于脑子真的不怎么好使。

“读书人不知道云香草是挺好笑的,我到是不知道三岁的小孩子不知道又有哪里好笑?”从屋外走来的人开口说道。

桥宝一看来人,圆滚滚的眼睛立马变的亮晶晶的,脸上也是神采飞扬:“爹!”

来人正是程又则,他同薛首辅私下见面传出去并不怎么好听,若是被人按上个结党营私的名头,那事情可就大了,所以他虽然收到了请帖,却并不打算来的。

但是从今天早上他就没见胖儿子了,稍微有点想念,毕竟从桥宝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过这种情况,就算之前他上早朝的时候也是要悄悄的去看一眼胖儿子再走的,结果今天休沐日他起晚了.......胖儿子起早了......

父子两个人成功的错过了!

程又则是知道今天老师要带桥宝来薛家的,聚会结束以后肯定天黑了,天黑了老师在送桥宝回家就会耽误休息,为了老师的身体健康他有必要来一趟!再退一步讲,他媳妇是皇帝的亲妹妹,就算结党营私他也是和皇家绑定了,弹劾他,不就等于弹劾皇帝!和皇帝结党营私算什么结党营私?

程又则说服自己以后就美美的出发去接儿子了,结果刚到就听见了这一番言论!

林于虽然不认识桥宝,但是却是认识这位程阁老的,应该说国子监每个人都认识,毕竟两年前这人曾陪伴皇上来过国子监,在加上孙祭酒十分的推崇程又则,天天宣传,就算有不认识的也都认识了。

“我……我只是开个……开个玩……玩……玩笑”林于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脾气再好的人听见有人嘲笑自己儿子都会发飙的更不用说程又则了,他眉间常年带着的几分温润此时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冰冷。

在这样的压迫下林于再也坚持不住了,正在他要崩溃之际,传来了软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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