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子，过来。”司空德坤喊明盛杰道。
“知道了，爷爷。”明盛杰泡了一杯茶水走到门外给老奶奶奉上茶水。
“奶奶您请喝茶。”
“老裁缝，这个徒弟不错非常聪明，懂得人情世故，比以前那几个有灵性。”老奶奶赞扬明盛杰道。
“这点都看不透就不是我徒弟了。”司空德坤喝了一口茶道。
“老嫂子，你订做的衣服在这里，要不要看看？”司空德坤又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再说小Rb来那会整条街上的人几乎都是你家救的，你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一百几十号人那，还管吃管住。老太爷，太夫人亲自为街坊邻居们铺床，大家无聊时你和你的那些兄弟们还讲故事给小孩子听，教大家识字，还有你那个聪明伶俐的妹妹在我们避难时下厨做好吃给我们，哪怕是是自己饿肚子，你的妹妹美丽大方街坊邻居都喜欢她。”老奶奶端着茶杯泪眼婆娑的道。
“师傅的家人？”明盛杰从老奶奶的话里听到关于师傅一家的兄弟姐妹。
“哎！我那可怜的妹妹自从失散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不知是生是死，我们寻了不下月数。”司空德坤听到老奶奶特别提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妹妹不禁老泪纵横。
“老裁缝，不要自责，你妹妹那么聪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担心。”老奶奶安慰司空德坤道。
“天也聊了，茶也喝了，钱拿好，衣服我拿走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没有机会喽！”老奶奶拿着钱的手有些颤抖慢慢的放在柜台上，拿起牛皮纸包好衣服包转身就走。
“老嫂子，钱拿走，不要你的钱。”司空德坤道。
司空德坤给明盛杰使了一个眼色。明盛杰拿着钱追上了老奶奶把钱塞在老奶奶上衣口袋里。老奶奶喊着不要不要，但是奈何不得只得作罢。
“太太，您怎么到这里来了，家里人都找疯了，就差没有报警了。”一个高大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十八九岁的样子，急忙搀扶着老奶奶。老奶奶足足矮了自己的重孙半截踱着小脚走起来非常慢。
小伙子嘴上说着埋怨的话都是眼睛里已经红红的，弯腰把脸贴着老奶奶的脸摩挲着。
老奶奶似乎很享受重孙的爱抚，没有像原来明盛杰主动去扶还被怒对了回来，可能这就是祖孙情。
小伙子有些憨厚回头朝明盛杰微微一笑，也朝司空德坤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转过头去后一个公主抱抱起老奶奶大踏步的朝着家的发现走去。
“乖重孙，慢点，不要着急。小心不要摔跤。”老奶奶的话里有说不尽的关切的爱意。
“知道了太太，没事的。”小伙子放慢了脚步非常平稳的走着，说话的语气非常的柔和带着一丝哽咽。
一会三三两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围着小伙子生怕小伙子随时会摔倒似的，大家很默契没有抱怨老奶奶独自外出没有告知小辈们，只是静静的跟着走在后面。
明盛杰看得出神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好久没有回家了心底涌上来无尽的思念之情，冲动的心想立刻回家见到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
司空德坤则是回避了这个熟悉的场景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但是眼睛已经泛红。
急促的座机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您好！这里是‘裁剪春秋‘制衣行吗？”电话里头说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
“是的。请问你是谁？”司空德坤问道。
“您好，请问您是司空老先生吗？”
“是我。”
“您好司空先生我是影视基地剧组的剧务，导演说向您租的旗袍您还记得么？”
“记得。”
“我们现在没空过去拿，您能不能派个人送到剧组，我们这里实在是走不开。麻烦您了司空先生。”剧务解释道。
“叫你的导演把定位发过来，我安排人送过去。”
“谢谢您司空老先生。”剧务说完挂了电话。
“小子，你过来。”
“是爷爷。”明盛杰跑到了司空德坤坐的掌柜柜台前道。
“你在那边衣橱里里面选一件长袍和衬衣拿到我这里来。”司空德坤道。
“是爷爷。”明盛杰走到衣橱旁边打开衣橱门，看到里面挂了五六件老式长袍，颜色有青，黑，白，灰，蓝，棕。
明盛杰选了一件中青色的长袍和搭配一件衬在长袍里面白色的绸缎像短褂一样的衬衣。
“换上这个。”
“爷爷，送个衣服也要换这个衣服，况且这是民国时期的长袍，穿出去会不会太显眼太另类。”明盛杰的脸皮一下子薄了起来，何况这长袍只有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还有就是说相声的演员穿过，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丢人，你不穿我自己送过去。”司空德坤好像威胁明盛杰一般的语调道。
“别别，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我这当徒弟的义不容辞。您说换就换。”明盛杰投降了只能乖乖的脱衣服换长袍。
明盛杰说完脱下短袖扔在一边露出傲人的五块腹肌，不时的做出健美运动员的动作朝着镜子自恋一下。
司空德坤眼睛撇了一下正在换衣服的明盛杰，当看到明盛杰的后腰处有一个非常非常小像胎记一样的刺青，心头像着火了一般好像对明盛杰的刺青感兴趣。
“小子，你等会走过来，后背朝我。”司空德坤发出命令一般的口气道。
“爷爷，您这是？”明盛杰不明白师傅司空德坤要做什么问道。
“先过来再说。”
明盛杰光着膀子有些害羞的走到了司空德坤面前转身过去。
司空德坤打开抽屉拿出了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明盛杰后腰上的刺青。
“好了，去穿衣服吧！”司空德坤发出平静的道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明盛杰有疑问但是又不敢多问只好穿上衬衣和长袍。这两样正好合身就像为自己定做的一样。
“早去早回，还有换上布鞋。你穿上之后走在外面就是我们‘裁剪春秋‘的活招牌，到外面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司空德坤提醒明盛杰道。
“嗯！爷爷。这原来是工作服。”明盛杰最后把布鞋换上照着镜子好好欣赏了一把。
明盛杰看到自己换上长袍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与气质和原先大有不同还有民国风的味道。
“把那个帽子戴上，还有墨镜。这副行头可都是老物件，好好保管不要弄坏弄丢了。影视城的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你进去找小翠，叫她拿一号。”司空德坤道。
明盛杰跑到后屋找到小翠奶奶。小翠奶奶早就准备好了，递给明盛杰一个用树藤编制的小手提箱与民国剧里一模一样非常轻便。
小翠奶奶当看到明盛杰这副打扮眼里泛酸避开明盛杰躲在一旁抹眼泪去了。
明盛杰跨上自行车与司空德坤说了再见便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中。
“老爷，找了几十年，这小伙子原来是她的后人，可以确定么？”小翠等明盛杰走远才走到司空德坤面前问道。
“一半一半。不要仓促定论。”司空德坤道。
“是老爷。”小翠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