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明盛杰沿着去小芳家的路线来来回回的找了几回都没有找到心急如焚。

数九寒天的雨冰凉刺骨，呼啸的西北风是刮骨的刀，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明盛杰终于在音响店旁边的角落里找到了强子。强子衣服湿透了，冻得漱漱发抖，这么冷的天哪怕是体魄再强健都经不起如刀割的西北风。

明盛杰用力拉强子但是怎么也拉不动。

“强子，赶快起来，不要冻坏了身体，身体垮了什么也没有了。”明盛杰半骂半劝道。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强子的声音有些嘶哑。

强子回来时看到小芳家围墙外面停着的大奔心里彻底凉了。回想起自己无父无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权没势怎么跟人家争。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强子拖着沉重的步伐，看着手里自认为是非常贵的玉镯，但是对小芳的妈妈却是不屑一顾。

当听到黄家驹的《海阔天空》的歌曲简直就是自己唱的一样，心情跌到谷底。哪怕是明盛杰怎么劝心情还是非常糟糕。

明盛杰跑到小卖部买了两瓶二锅头，买了两袋花生米。

“强子，做兄弟的看得起我就坐起来我们一起喝酒，醉死总比郁闷死好。”明盛杰说着把两瓶二锅头打开塞在强子的手里。

强子接过酒瓶猛喝一口，呛得眼泪掉下来，还不停的咳嗽。

“慢点喝，没入跟你抢，吃点花生米。”明盛杰跟着也喝了一口。

两人坐在雨中对酌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都是看了一眼匆匆离开。

半瓶酒下肚驱散了不少体内的寒气，强子的心慢慢有点恢复。

“走，我们回家继续喝酒。”明盛杰拉起强子，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有时强子发泄的吼几声后哈哈大笑。

“这两个人是疯子吗？”

“我看像。”

“可惜了两个年轻小伙子。”

路人们躲在一旁窃窃私语道。

“你们才是疯子，大爷我没疯。”强子朝路人吼着道。

“我们不是疯子。不是疯子。”明盛杰有些醉意跟着强子吼道。

“老板，是不是他？”

老板隔着汽车窗户看了一眼道：”就是那个高个子。”

“老板你确定了我们可动手了。”一旁的伙计隔着车窗道。

“只要不出人命就好。”原来汽车里说话的就是那个表外甥。

表外甥一脸横肉瞪着车窗外喝醉的强子呸了一声道：“想跟我抢，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不自量力的东西。”

明盛杰与强子相互搀扶着走进小巷子里面，昏暗的路灯被冷澈雨水打湿顺着路灯的杆子流下来。两人拿着酒瓶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在青石板铺的路上，一不小心脚底还会打滑。

几个小混混模样的男子在小巷旁边的杂物里找到几根木棍啪啪的在自己的左手上试着牢不牢。

表外甥嘴里叼着烟，眼睛里飞出恶毒的目光。一个打着伞的小弟站在后面。

五六个小混混一路小跑追上了明盛杰和强子故意撞上。

“你们怎么走路的，眼睛看哪里？”

还没有说完五六个小混混抡起木棍一阵乱打。

强子本能的推开明盛杰用右手手臂替明盛杰挡住了木棍。打在强子右手臂上的木棍顿时断裂乱飞。

强子的右手臂立刻青一块紫一块，强子的酒也醒了一半左手拿着的酒瓶对准一个小混混就是猛砸，小混混的头上被酒瓶砸出一个豁口血流了一脸。小混混看到自己流的血啊的一声瘫软在地上。其他几个看了同伴受伤了操起木棍出四面八方袭来。

狭窄的小巷路又湿又滑，有的被强子一脚踹出去很远掉在地上拱着背像虾米一样痛苦的呻吟着。

强子身上渗出血来与雨水混在一起。

“来呀！来呀！狗杂种们。有种单挑啊！”强子朝小混混怒吼着。

“有种打死我啊！”强子彻底被激怒了，心里本来的怒火不知道要怎么发泄，看到这些小混混立马来了精神，脱了身上撕裂的西服扔在明盛杰的身上，露出强健的肌肉。

强子身上的肌肉如肉疙瘩似的鼓起，小混混们看呆了，心想：“今天亏大了，遇到对手了。”可是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因为老板就在不远处看着。

小混混有些后悔看到强子这么好的身胚迟疑几秒钟最后还是抡起木棍与强子厮打在一起。

不到十分钟五六个小混混都被强子打得趴在地上。

强子看到小巷一头的表外甥一路奔跑着怒吼着犹如一头发疯的老虎。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强子用了不到五秒，表外甥大惊失色旁边为他撑伞的小弟扔下伞早已无影无踪。

强子一把抓住瘦小且一脸猥琐的表外甥的衣领就像提小鸡似的提起来顶的墙上，两只脚在空中乱蹬。

“你要干什么？你打我就是犯罪，犯罪你知道吗？那可是要做牢的。”表外甥恐吓着强子道。

“我不在乎。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说了算，轮不到你讨价还价。”强子说着突然一拳头打在表外甥几乎靠近脸的墙壁上。墙壁被打出一个凹坑，凹坑里都是血水。

表外甥闭着眼睛喊道：“救命啊！救命啊！”同时表外甥的裤裆一热滴答滴答的流出冒着热气的液体。

“你放了我，表妹让给你，我不要了。”表外甥哭着道。

“小芳不是商品，不要说什么让不让的。”强子怒喝道。

“你走吧！我不追究你指使人打我。”强子扔下表外甥道。

“多谢大哥饶命，多谢大哥饶命。”表外甥向前爬了几步道。

强子回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去看看倒在路旁的明盛杰。躺在小巷子的五六个小混混已经不见了，强子懒得管这些，径直走过去。

“后背怎么这么痛？”强子回过头来看见表外甥拿着木棍打在了强子的后背，血迹慢慢的浸染了白色的背心。

“我好心让你走，你却不知好歹，那也怨不得别人，是你自找的。”强子说完转身走了几步一下子抓住表外甥举过头顶摔出去很远。

强子跑了几步又抓住表外甥又扔了出去，反复几次表外甥口吐黄水，哭着喊着求强子饶命。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这就是你打我的证据。”表外甥喘着气自信的对强子道。

“今天我要揍扁你这个龟孙。”强子做在表外甥的身上，举起海碗大的拳头一阵猛捶。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表外甥没想到警察这么久还没有来，觉得自己失策了。警察没来之前只能求饶没有别的办法。

“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小巷子外面的大路上警车打着刺眼的远光灯照着强子和表外甥。

“警察同志，救命啊！再来晚了可要出人命了。”表外甥向警察求救道。

强子停下手，耷拉着脑袋，任凭警察怎样对自己。

“那边还有一个人。”强子对警察只说了一句话。接着被带上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