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察觉
闹剧结束后，宋娟赶大家回家了，心下忍不住地烦躁。
怎么办呢，今天好像得罪了傅总。
同事们一个个看着确实没事好看，说了几句着没意思，然后离开场地。
宋娟到了晚上，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感觉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她就这样伴着焦虑进入了梦乡。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她昨天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宋娟刚到办公室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热，手下就着急忙慌冲进来。
“急什么，不能慢点进来？”宋娟不耐道。
“宋总，傅氏不知道什么原因断了跟我们一些项目的合作，现在都亏钱了。”
手下低着头，不敢对上她那发怒的眼神。
“什么？亏了多少？”宋娟颤颤问道。
“大概有几千万吧…”
听到这样的答复后，宋娟一屁股跌回椅子上，颤抖了半天没说话。
难道因为昨天那事？
宋娟不甘心，掏出手机就给傅氏打电话。
“傅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电话一接通，就着急地问道。
没成想接电话的根本不是傅总，而是他的助理。
因为傅言琛瞟了一眼来电是宋娟，直接把电话丢给助理去应付她了。
“您好宋总，是这样的，我们觉得目前咱们合作的一些项目在某些方面出了点问题，所以不得不暂停合作，也希望你能理解。”
助理讲得的一套接一套，差点把宋娟都听愣了。
“你什么意思？那我损失的这么多钱你们就不赔了？你们什么狗屁公司？”宋娟急得破口大骂。
“你们的利润是不归我管的。”
助理原本还是温文尔雅很好脾气地说着，只不过突然改口道：“宋女士，下次讲话一定要有礼貌。还有一点，不该惹的人别惹。”
没等宋娟回应，随即就挂了电话。
什么意思？因为昨天给苏琼棠灌酒的事，让苏氏公司损失上千万？
这笔买卖做得也太不划算了吧，而且半路杀出个傅言琛，计划还没成功！
什么时候能把这贱人赶走就好了。
宋娟想着想着，眼底染上几分恨意。
苏琼棠自是不知道这些的。
因昨晚吐过的缘故，她早上虽然脑袋有点疼但还是醒酒了，模糊记得昨天傅总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她还没感谢人家呢，人家就先一步离开了。
下次有机会再感谢吧。
到了公司，又是那个熟悉的异样的眼神都时不时瞟向苏琼棠。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傅总给她撑腰。”
“他们俩什么关系？我看这关系可不简单啊。”
同事们也只敢背地里说说，有恶意或没有恶意的一些话，苏琼棠听惯了，当一阵耳旁风，吹过就不放在心上了。
组长过来戳了戳苏琼棠的肩膀道：“你知道吗，今天傅氏断了跟我们的一些合作，亏了好多钱。”
苏琼棠愣了一下。
是因为自己吗？
她想了一下又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就这么小的事也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应该是我们哪方面没让他们满意？”苏琼棠猜测着。
“不是，他们没说什么理由，但是我听说宋娟气得不行，好像纸都扔了一地。”
组长说完便走了。
苏琼棠面上没有表情，心里暗自高兴。
宋娟，你也有今天！
苏琼棠又转念一想，难道他做这个事真是...？
她突然想起傅言琛之前说的一句话。
“你一直都有更好的选择。”
比起“我能给你幸福”“我会一直陪着你”这种虚无缥缈的话，她更喜欢他能一直站在身边，做自己的后盾。
有人撑腰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是底气，也是退路。
苏琼棠手上忙着事情，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宋娟那边正急得焦头烂额。
怎么办呢，这么多损失一个人也赔不起啊。
她原本想的是能瞒一会是一会，趁那些股东还不知情的时候，先把那点缝隙补上。可这现在也不能算是缝隙了，已经是窟窿了，而窟窿，仅凭那么一点钱是补不完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好巧不巧，苏氏股价大跌，大街小巷都在疯传苏氏要垮了，这小道消息不知就怎么吹到了股东的耳朵里。
不到一会儿，一个个都来找宋娟算账。
“怎么回事？之前答应给我们的现在都没有了？”
“我们投的钱都打水漂了？”
股东们一个个声嘶力竭地吼着，一个接一个地拍桌子。
宋娟听得不耐烦，大喊道：“都安静！现在这个形势我也没有办法，请大家谅解。”
这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走的事情吗？
股东们不听，还是在门口闹着要她还钱。
她实在受不了了，叫来保安一股脑儿全给轰出去了，这才清静了点。
为什么傅氏一言不合就解除合作？难不成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宋娟慌慌张张喊来最信任的手下，问道：“这个账本最近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人来动过？”
手下想了一会道：“没有人来动过啊。”
“那这是什么？”宋娟翻开账本，上面有几道不正常的印子。
“我不太清楚，宋总。”手下挠了挠头回答道。
手下生病没来工作的事情一定不能被宋娟知道，所以第一次问的时候他就没敢说。
“你再说一遍不知道？”宋娟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似乎能看穿他的心事。
“对…对不起宋总，我之前有天没来上班，然后是苏琼棠替我的。”手下低头嗫嚅。
“苏琼棠？为什么要给她？”
宋娟听后彻底暴怒，一把揪住手下的衣领，质问道。
手下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宋娟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和苏琼棠的关系，她只是吩咐手下人多为难她，让她多干点活，可能正因如此，她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您不是说…让她多干点吗？”手下低头小声说着。
宋娟差点想一个巴掌过去，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好事？”
手下一个劲地道歉，宋娟根本不想听，让他快滚。
将手下赶出去后，宋娟这才坐下，冷静思考起来。
如果那时候是苏琼棠来看这本账目，她会做什么？
就她那个榆木脑袋，能看懂什么？能帮忙干完活不添乱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