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孤立的阮砚知
阮流章作为阮家唯一明事理的长辈,生怕两人打起来。
“砚舟,别气你大哥了。”
阮时安小声嘟囔,“我觉得小堂哥说的没错,大堂哥都能做出来,为什么不能说,不爱堂嫂就离婚呗!”
阮流章瞪了儿子一眼,拱什么火?
浇什么油?
苏砚舟完全不在意,他继续输出:“大嫂上次差点流产住院,大哥怎么没惩罚阮清允这个罪魁祸首?”
“安安每次从祠堂出来病情加重,他不想去,大哥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怎么不宠他?”
“祠堂乌烟瘴气,臭气熏天,大嫂怀孕后不适,大哥怎么不问问奶奶做了什么?”
“大哥每次都把大嫂和安安放在后面,既然他们不重要,大哥着什么急?是和奶奶一样学会演戏了吗?不如我把影帝的头衔让给你如何?”
他越说客厅气氛越是安静。
没有一人站出来说话。
阮砚知此刻无法反驳,萧染出事后,他第一反应是她生气回了娘家。后来,接到陌生电话说妹妹晕倒昏迷不醒,便把找妻子的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岳父岳母却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家,他才意识到出事了。
查了许久才查到监控的一角。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人好好在巷子里消失了,为何妹妹会昏在巷子里。
问她,她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确实很偏爱妹妹,觉得她从小命苦,没有享受爸妈的宠爱,童年不快乐,所以他才……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一遇到妹妹出事,他脑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只有妹妹。
这次也是。
阮林西戴着金丝边框眼镜,平静地看着被怼的哑口无言的大哥,他也没说一句话。
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做研究,几乎很少回家,自从家里发生那些事,他对这个家也没什么存在感。
小时候,他也宠过妹妹。
后来越来越不喜欢,回国也是住在外面,所以不太清楚大哥对大嫂竟如此冷漠。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
特别是前段时间知道阮清允做的事,知道大哥的处理方式和对阮清允的态度,阮林西越来越看不懂……
觉得两人之间的兄妹关系有点微妙。
他提醒过几次,可大哥似乎没有听进去。
对阮清允的事情过分上心,过分纵容。
所以,从父亲那里知道真相后,他没敢第一时间告诉大哥,怕坏事。
这会儿他也不想帮大哥说一句话,此刻恨不得给毒舌弟弟竖个大拇指。
多说就多说点。
二哥挺你!
阮时安和阮洛倾眼神也是无比赞同。
他们也越来越看不懂大堂哥的做法。
荣绮绮一副女主人的架势,高傲的昂首挺胸,满脸的嫌弃和不屑。
阮老夫人深邃的眼神看着苏砚舟,衣袖下捻着佛珠的手下意识地掐紧,嘴上却示弱般卖惨。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小染不喜欢奶奶,安安也不喜欢我,我不过是让清允传个话说我想安安了,定是说了什么吓到清允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还小。
奶奶上了年纪喜欢礼佛,兴许他们不喜欢檀香味儿,或是没及时通风,所以才……
奶奶不是故意的,奶奶以后一定注意,绝不惹小染和安安不开心,不喜欢,以后我再也不叫他们了,只希望小染能够顺利生产。”
“若是她介意,我搬出去也无妨,终归家庭和睦最重要。”
她越说,阮砚知心里刚升起对妻子和儿子的愧疚都变成了对老夫人的心疼,越觉得自己不孝顺,越觉得妻子越发无理取闹。
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他的感受。
心里越是觉得是妻子的错。
“呵!”
苏砚舟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怼, “年龄小?她是巨婴吗?”
“奶奶还真是会挑拨离间,玩的一手推卸责任,阮清允不愧是跟着你长大的,得了一手的真传!”
他语气一转,冷漠地看向阮砚知。
“大哥此刻心里是不是觉得大嫂在无理取闹,觉得她不够懂事,不体谅你?”
阮砚知抿唇不语:“……”
“呵!”
苏砚舟很失望。
他不能把自己的家人怎样,但不代表他能容忍荣绮绮这个小三次次都在。
“来人,把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叉出去,什么垃圾玩意儿也配进我家!”
“真是污染我家的空气。”
荣琦琦脸上高傲的神情瞬间挂不住了,她挽着老夫人的胳膊,满不在乎道:“你敢?我可是老夫人选中的儿媳,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是你后妈,你敢忤逆长辈吗?”
苏砚舟刚下戏就听到家里出事了,只简单穿了便于出手的黑皮衣,脸上还带着精致阴狠的妆容。
他痞痞的脸上带着讽刺的嘲弄。
手一挥……
进来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二话不说拖着荣琦琦就走。
其中一人把袜子脱了塞她嘴里。
阮老夫人张嘴想说话,苏砚舟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奶奶若是也喜欢被拖出去,我也不介意,那画面一定很好看。
若奶奶实在喜欢小三这个称号,喜欢后妈这个角色,也不是不能来一段鸡飞狗跳的黄昏恋,想来更好看!”
阮家其他人:“……”
显然大家早就对老夫人做的事失望透顶,作为儿子的阮流章和儿媳洛微说不出难听的话,只好假装没听到。
阮时安假装脖子酸了仰头。
阮洛倾这会儿觉得堂弟的嘴简直跟开了光一样,甚是顺耳!
空气真的便香了。
自从堂弟进门疯狂输出后,客厅里那种透不过气的沉闷感也减轻了。
不愧是被粉丝和导演一致认同的锦鲤。
果然!
她也讨厌奶奶,以前每次回老宅就让她跪祠堂,那里又冷又臭,每次回家都会生病。
所以17年前,他们一家就搬离了老宅,加上大伯家发生的事,没事很少回来。
“奶奶既然没什么用,请吧!”
几名黑衣人站在老夫人身边做出“无比礼貌”的手势,意思不言而喻。
阮老夫人脸涨成猪肝色,看周围人都不理会,她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从进到这具身体里,她就没办法靠近最小的孙子,那时他还姓阮,还在家里住,后来他说看到她恶心,就回了苏家,把姓氏也改了。
每次想吸他身上的气运,可一靠近,魂魄和身体的融合就会撕裂。
所以,她很怕苏砚舟。
更怕他靠近。
因为一见到,她就灵魂发怵,颤栗。
这么多年她想尽办法都无用。
苏砚舟往前走了一步,老夫人瞬间站起来,健步如飞的走了,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不是说最近天冷腿受寒了吗?
“大哥若是做不到对大嫂始终如一,就别祸害大嫂了。”
他一顿输出后,转身送走了。
苏砚舟出门便接到电话,“继续追查,好,不用告诉他,优柔寡断,不配为丈夫。”
经纪人兼助理肖泽第一次看到这种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有话语权的无差别输出。
愣是没一个人敢反驳。
仿佛他才是一家之主,顿时站姿都稳了稳。
“那女人怎么解决?”
苏砚舟转了转手腕,弹了弹衣领,唇角勾着冰冷的笑,“这么冷的天,适合清醒。”
肖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