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力的机缘
老道士先是对二人大加夸赞了一番,并送给每人一个玉瓶作为奖励,言说这是他们祖辈所遗留下来的一丝精血,可以唤醒他们体内沉睡的血脉,对于他们来说这乃是天大的机缘,务必要妥善保管,并尽快在突破境界的时候服下。
最后老道士还反复叮嘱二人,这件事因为事关重大不要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当二人提到宋无极的时候,老道士沉默了一会,言说无极既然没有出现在东莱城中,证明他并没有成功拿到千机引解开奴印,而且他在这方圆千里之内,也没有感应到无极的存在。
或许他已经陨落在了天门界中,即使侥幸活下来,也只能是在风仙郡附近修炼,因为有奴印的限制未来成就注定有限,这一生怕是都难以到这遥远的莱州腹地,东莱城了。
唉!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吧!
老道士交代完二人,临走时犹豫了一下又安排道:“若是日后你们二人无论在何时何地,再次见到了宋无极,要带给他一句我的告诫,奴印没有解开之前一定不要试图突破到金丹境界,除非他遇到了逆天的机缘能够自行解开奴印,否则当初我耗费了极大心血布下的遮天符便会失去效用,而显露他罪奴的身份,到时候定会引来“神罚”!
提到“神罚”,老道士明显的露出一丝愤恨忌惮之色,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言说道,当然,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因为有着奴印的限制,筑基之后想要更近一步将是千难万难,但是凡事都怕意外,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二人一定要确保他不要修炼到金丹境界!这是为了你们好,同时也是为他好!切记!
我等修道之人与天争命,切不可行妇人之仁!说到这里老道士还自言自语的又小声嘀咕了两句什么,后面的话,黑子和大力却一句也没有听清……
想到这里,黑子心中暗想:“可惜了无极那小子,我一直觉得他是我们三人中最聪明最有出息的一个。”
没想到这个最有出息的竟然是大力,他才刚刚突破聚海就直接到了聚海中期,看来无论是资质还是气运他才是我们三人中最好的,难怪祖师爷最后又单独交给他一个锦囊,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想来一定是比那一丝精血更宝贵的东西!
唉!看来我也要加紧修炼了,争取早一点... ...
嗡!
突然,一道灵力涟漪从大力所在的地方直接爆发了出来,将正在沉思中的黑子直接掀飞了出去,最后狠狠的撞在了灵池外围坚硬的青色石壁之上,被撞的有些头晕眼花的黑子一脸震撼的看着大力惊呼道:
又... ...又突破了,聚海境后... ...后期!!
灵池内发生的事,同样震惊了外面的唐三采,他惊讶的看着那正在缓缓隐入印无痕身体内的异兽虚影,随着虚影慢慢的消失,印无痕的境界竟然还在不断的提升之中,他不由得啧啧赞叹道:“这觉醒者的血脉虚影竟然还有如此妙用,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看样子他怕是能直接达到聚海圆满之境吧!”
唐家老祖同样两眼放光的看着灵池内的印无痕,缓缓地道:“这两个小家伙的底细来路可曾查清?”
“禀老祖,前阵子九弟已经差人调查清楚了,他们是兰陵郡一个名叫百草门的小派弟子,是门中一位白姓的太上长老自觉寿元无多,从民间寻访收养的两个孤儿,其后一直带在身边培养,一个取名白小邪,另一个用的是他双修道侣的姓氏,取名印无痕。
后来百草门被别的门派所灭,那太上长老或许是有所感应,便提前将二人送到了风仙郡参加天门试炼,这才机缘巧合下的救了馨儿性命!
最后老九还亲自去兰陵郡探访了那长老夫妇的下落,却是无功而返,那长老或许已经陨落了吧!
“哦!没想到那小派长老倒是很有些识人之能,可惜了!... 如此也好,也算是天意啊!”
“告诉老九,这个小家伙,一定要给我留在唐家,你不是说馨儿那丫头和他互有好感吗!这事老祖我允了。”
“待到她们突破到了成丹境界之后便可昭告天下,老夫亲自为她们主持双修之礼,以后他的待遇与我唐家直系族人等同。”
唐三采闻言击掌笑着道:“老祖圣明,这样我唐家就又多了两名年轻俊彦,我替馨儿那丫头谢过老祖成全,等下我便将老祖的意思告知于九弟,相信他一定对老祖如此的安排感激涕零!”
阴冷死寂的地下空间中。
突然出现“哗啦”的一声响。这响声不但打破了这片空间的死寂,也惊醒了正处昏迷中的宋无极。
这是什么声音?是水声吗?无极尝试着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奈何他的上下眼睑如同粘连在了一起,无论如何用力,哪怕是眉梢几乎抬到了发际,眼皮依然沉重的难以打开一丝微小的缝隙!
对了,自己还有神识!无极昏沉沉的脑子里忽然又清醒了一点。
哦... ...我的神识怎么不见了,当无极尝试着要放开神识去探查的时候,却发现神识怎么也调动不起来,就好像他从来没有产生过一般。
难道我来到了传说中的幽冥地府... ...
真冷啊!... ...比锁云涧里的那个寒潭还要冷,不,不是,这个冷不是身体上的感觉,这是来自灵魂的感受,真的好困啊,要是缚老前辈还在就好了,他或许... ...
刚刚苏醒了一点意识的无极又一次沉沉的昏睡过去!
嘿嘿!在我这洗魂池内已经整整浸泡了二十一天,竟然还能够保留一分意识,当真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材料,若不是境界太低肉身太弱难以承受老夫的神魂,我都想要据为己有了!
这老者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将手中几块黑乎乎的东西一一抛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