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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暴戾帝王46

谢翼就算再笨,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明白了之后又能怎么办?只能忍。

小妹还在宫里,德妃如今掌管后宫大权,小妹基本就是她手中人质。

谢翼咬牙忍住,避开了她的眼神,低头直接闷了一大碗酒。

谢父伸手拍了拍他,不动声色开口。

“别露出什么端倪了,眼下是谢家最关键的一段日子,不能出事。”

父亲总是这般模样,谢翼冷哼。

两方暗地里对峙着,谁都没率先开口说话,歌女上前而来,吴侬软语的唱着词,一侧乐师鼓瑟吹笙。

一片歌舞升平之中,太皇太后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并没有人提前通报。

太皇太后走来,很是有深意的给宴倾递了个眼神,而后不悦的径直走到了她面前,骤然厉声开口呵斥,拾起桌子上精致的酒盏便摔了下去。

“放肆!哀家不过是来迟了一会儿,你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了这些事情?说到底,你不过是小小一个德妃,给你三分权力你就敢逾矩了!”

萧策也被皇祖母忽然间的发怒吓了一跳,宴倾已经跪下,他要去扶起,被老人家恶狠狠剜了一眼。

萧策垂眸,“皇祖母,阿倾还怀着孕呢……”

太皇太后疾言厉色。

“怀孕就教训不得了?不过身居妃位而已,和淑妃平起平坐,哀家和皇帝还活着呢,你怎得就有权力私自定夺淑妃之事?”

“她如今已经怀孕三个月,来日若是生下皇子,岂不是要直接踩在哀家的老脸上?!这后宫都要跟着她姓了!”

宴倾叩拜在地,急声认错,声音里带着哭腔。

“刚刚确实是臣妾不对!应当和陛下、太皇太后商讨之后在做决断……”

“够了!”

太皇太后又打断了她,气氛僵持,下面的人静悄悄的跪了一地。

谢翼和谢父自然也在底下跪着,不过心中却是有些好奇,太皇太后不是一直盼望着陛下能有后吗?为何会在这等场合下公开为难德妃?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疑窦被太皇太后的声音打断。

“亏得皇帝还以为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大梁的皇家怎么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

“淑妃这等莫名其妙疯了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邪了,这段日子消息传扬出去之后,已经影响皇家声誉了!”

谢翼难以置信的缓缓抬起头来,又被谢父狠狠的按了下去。

太皇太后还在继续开口。

“七夕之后便要回宫,淑妃失态,行为举止疯癫,没必要跟随御驾回鸾了,还请皇帝直接下诏,废除谢氏妃位,留她一命不赐死,以示君恩,此后永居行宫,死后不许追谥!”

谢翼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瞪着上方站着的老妖婆。

还以为她是过来主持公道的,原来是过来加害小妹的!

皇家的人沆瀣一气,恐怕早就联合计划今日之事,要羞辱他谢家!

谢父气的一把拉住了儿子,强行把他拽了回来,逼了他重新跪了回去,压低的声音里染着一层薄怒。

“你还想做什么?折了你小妹一个就够了,老子不能再折了你!”

这就是骨肉亲情吗?谢翼目光瞬间转冷,锐眼瞪着父亲。

相对而言,恐怕自己和小妹相比起来,不过是更有利用价值而已,是谢家最锋利的一把刀。

父子二人僵持,太皇太后余光瞥见,露出个会意的笑。

宴倾也悄悄弯了弯唇角,俏皮的对着太皇太后眨了眨眼睛。

萧策忽然就看清了二人间的情况,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演戏,虚惊一场,松了口气。

好人坏人都让她俩当了,如此一来,淑妃的处置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过,淑妃既然已经至此,今日未免有些多此一举,难道还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做?

萧策一时不得而知,只配合着二人演戏,毫不犹豫的掀开袍子跪了下去,对着太皇太后好一番求情,才让她饶过了宴倾。

而此时,宫人都以为德妃娘娘此后恐怕都会失势,门外悄悄探头看热闹的人一脸吃瓜相。

身份与待遇不同,底下的人对位高权重的人多少也有些嫉妒,像宴倾这般专宠的人,最是容易遭人平白无故记恨。

有些小宫女堵着要看热闹,想瞧一瞧德妃落魄的样子。

可又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又主动走上前去扶起了德妃,叹息之余拍了拍她的手,以做安慰,而后朗声开口。

“哀家刚刚做的有些过了,你毕竟是有身子的人,腹中怀的是皇帝唯一的血脉,以后皇帝开枝散叶的任务就落在了你一人身上,你可别让哀家失望!”

宴倾低头,羞怯应下。

萧策又亲自扶着她落座,让人过来收拾了地上的残渣,亲自给她倒水抚慰。

谢翼看着如此刺眼的一幕,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鼓乐各归其位,太皇太后转身瞧着他笑道。

“谢家的大郎这是做什么?藐视天威?不服?还是有些其他意思……”

谢父扯着儿子赔笑。

“哪有哪有,翼儿一直都喜欢板着这张臭脸,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家不敢不服。”

言罢,他扯住谢翼的衣衫,让他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太皇太后转而看向了身边的刘嬷嬷。

“你亲自带人过去,现在就把淑妃那小院的门给封了,防止她疯疯癫癫的出来做出什么事来,等到宴会结束之后,皇帝下旨,再按照旨意办。”

刘嬷嬷会意,笑着领了懿旨,“是!老奴一定办的妥妥的!”

谢翼目送人离开。

阿琢端来了一壶果酿,放在了宴倾左手边,她看了一眼,拿起斟上。

这里面放了足量的滑胎的药物,混在一起,味道甚是难闻。

宴倾端起小抿一口,而后故意看向萧策。

“大周的果酿味道果然有所不同,和大梁相差甚远。”

她一口闷,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来奇怪,回味里还有些苦,想来是糖霜加少了。”

萧策宠溺的看着她。

“你一向是最爱吃甜食的,一点苦味都吃不了,平时连茶都不怎么爱喝,回头朕让宫里的老师傅专门给你酿一些甜甜的果子酒。”

宴倾娇笑,“谢陛下,陛下对臣妾真好!”

二人眉目传情,太皇太后全都看在眼里,没过一会儿,刘嬷嬷过来回话了。

她先是瞧了一眼那边谢家的人,站在了太皇太后身边才有些愤懑的开口。

“那淑妃当真是疯的彻彻底底!老奴去关个院门,竟然还被她伤了!”

刘嬷嬷掀起了袖子一看,那上面都是些触目惊心的抓痕,隐隐渗出一些血迹,衣服上满是勾线的痕迹。

她可是当年太皇太后陪嫁过来的贴身宫女,这么多年以来,在宫中都担任起了教导嬷嬷的职责。

在宫中所有下人里面,她的地位是最高的,资历也是最老的,谁人不得尊敬的喊一声“刘嬷嬷”!

就连以前刚进宫的娘娘们,对她也是礼貌有加,如今大半截身子都进了黄土,竟然还招了这种气受。

太皇太后护短,随即冷笑看着那边谢父。

“大人家里的家教真好啊,养出来的女儿之前如此刁钻任性不说,如今疯了,就像一条疯狗似的!”

谢翼拍案而起,双目赤红的瞪着太皇太后。

萧策拧眉,侧目示意,影子直接飞身过去按下了谢翼,奏乐之声又停下,场上局势微妙。

今日对九州清晏的宫人来说,简直堪比凌迟。

谢翼却并没有反抗,只是死死的瞪着太皇太后和她身边的刘嬷嬷。

谢父立马连磕了几个头认错,得了萧策一声冷哼,却并没有怪罪,立马硬着头皮上前去劝走了影子。

太皇太后虽然已老,满是皱纹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惧怕之色,在后宫里忍了淑妃这么多年,处处纵容,如今也到了直接扳倒的时候了。

帝王术中有捧杀一术,这东西在后宫中也是行得通的。

若飞这么多年来处处忍让,半点都不压制,犯了大错也只是小惩大诫,淑妃远不至于如此无法无天。

谢翼正憋着一股火的时候,淑妃身边的贴身婢女琳儿来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

她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接跪在了谢父眼前,见着他冷漠的目光,而后求助看向谢翼。

谢翼终于忍不住开口。

“琳儿,又出什么事了?”

琳儿听了他这句话后,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姐实在太惨了!您是小姐的哥哥,求求您千万要替她做主,她如今才十几岁,难道就要在这里了此残生吗?”

萧策和太皇太后都并未出言阻止,后者宴倾知道原因,至于前者……

她看了一眼萧策,又看着下面的琳儿,今日并没有她这一环,千万别破坏了计划就好。

琳儿忽然抬手指向了宴倾。

“就是她!就是宴倾害得小姐如此!是她那日故意装神弄鬼吓的!”

得了,没啥威胁,宴倾放心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谢翼早有怀疑德妃,后宫里现在不就这几个女人吗?太皇太后要是下手,早些年就应该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自从这大梁的和亲公主嫁来之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如今竟然还敢暗害小妹。

谢翼全然不顾父亲的脸色,已经被激得满脸通红,家长刚刚喝了些酒,此时难免有些上头。

他心中大怒,不顾一切拍案而起质问。

“德妃!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你若是所言有假,定死无全尸!”

萧策即刻瞪了谢翼,后槽牙咬紧,真恨不得直接扭了他的脖子。

他在等,等一个能够彻底治罪的机会。

刚刚果酿的味道在嘴里已经淡了几分,时机已经到了,如今机会也来了,她便立马起身走过去。

纤纤玉指提着裙摆,莲步轻移之时,水蓝色的裙尾如花绽放般好看。

宴倾自责道。

“这事虽然不是本宫做的,但如今掌管后宫实在事务繁忙,确实是有所疏漏,忽略了淑妃生病一事,这事本宫认错,好好的给谢家大郎道个歉了。”

言罢,她停顿几息之后,又委屈开口。

“人无完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你若是心中还有怨气,今日本宫自罚一杯,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话音落,宴倾已经眼疾手快的直接执起了桌上的酒壶,捏着早早就被放在一边的小酒盏,往里斟酒。

萧策霎时站了起来,眼看谢翼并无任何阻止征兆,大步从上面跨了下来,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是问罪。

“何以如此为难德妃!”

谢翼看她那酒盏已到唇边,眼看着真要喝下去了,万一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可全都要怪在自己头上了。

身上的酒意作祟,他不假思索,一巴掌直接拍掉了那酒盏。

宴倾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粗暴,被吓了一跳,往后踉跄的时候,泼出来的酒水洒进了眼睛里。

一股辣意滚然而至,宴倾捂着眼睛,脚下已经站稳,却还是借着这次机会直接扑到了地上,外人瞧着不过是没站稳时一个趔趄罢了。

周围几道惊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宴倾顾不得这些。

膝盖的痛感和眼睛里的辣意,让她整个人清醒无比。

【系统系统!】

【收到收到!假孕丹已失效,小产迹象已有,等会有点疼,你忍一点。】

嗯?好熟悉的一句话,好像在哪听过。

压根来不及思考,剧烈的痛感占据了神经。

好几处的疼痛折磨着人,像是被地狱的阴差直接拿链子锁住了魂魄。

宴倾在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要嗝屁了,腹中脏器坠落一般的疼,呼吸一口气都会牵动更深的痛。

原地,萧策如遭雷劈,脚步停顿一瞬之后,踉跄之中飞奔而来,在宴倾身前不远处重重摔倒,布料发出撕裂声响,被刮破了。

他全然不顾一切的爬起,任凭自己身形凌乱,模样狼狈不堪,俨然已经失了一代帝王的风范。

萧策只将地上的宴倾搂起,见她痛苦拧起的眉心,一滴泪应声而落,砸入她的颈窝,没入水蓝色衣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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