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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突如其来的婚约

“其实规则大抵都是相似的,只是宛南一场赛事里五分定生死。”

袁从筹点点头,“那确实不一样。”

袁从策接话道,“看来宛南蹴鞠高手多是有缘由的。”

江全府是时间固定,到最后一粒沙子掉下去,哪一队分高哪一队获胜。

所以他们这边的赛事更像是一场动脑子的游戏。

三十六计轮番上阵,玩的就是心计谋略。

宛南却喜欢刺激与心跳,从场内到场外看的就是一个感同身受。

“我带了两支擅长蹴鞠的青衣来,一支送给了卢家二郎,明云阿弟若是觉得有趣,这一支就送给阿弟赏玩。”

卫亦舒说到赏玩两个字的时候,还有迟疑了刹那。

袁从筹下意识就看向了袁清素,见他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聊天,才转头认真的说了句谢谢卫阿姊。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袁夫人嗔怪完,又看向了卫亦舒。

“你与我们没有见过,心中谨慎是应该的,你来江全府许久,我一直想见你,你叔父总是拦着我,说等他们从外祖家回来了再一起见你。”

卫亦舒刚要说些客套话,袁夫人就道“我听说你不愿意婚配,现在他俩自己已经能行事了,你现在怎么想呢?”

卫亦舒饶是有所准备,也还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她怎么觉得这位雍容的叔母并不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这么简单。

果然,袁夫人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害羞,便继续道“你我两家本就是定了婚事,你的字也是那个时候定的,我们大郎你觉得如何?”

卫亦舒惊得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拿稳。

袁清素见她虽然惊慌,依旧沉着冷静,仰头朗声笑了笑,“我就说叫大郎等着是没错的。”

卫亦舒稳住自己,根本不敢去看那几个才向她行了晚辈礼的‘阿弟小妹’。

“我先前就同官府报备过不考虑婚嫁之事,定下的婚事恐怕要辜负了。”

袁夫人却不以为然,“这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如果担心的话,我替你问一问大郎,大郎,你觉得呢?”

卫亦舒尽量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从容看向袁从简。

希望他能够一口回绝,并且能够义正言辞的替她回绝。

袁从简似乎是早有预料,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在袁夫人问了之后,视线就落到了卫亦舒的脸上。

其实若是沈玉荷见到了袁从简家中几个人,恐怕就不会黏着卢文昭了。

比起卢文昭的男孩子气,袁从简显然是精心培养的大郎代表人物。

立如芝兰树,笑如朗月入怀,静坐时便如同积雪落在松针之上,极静极冷极雅。

此刻他的双眸淡然深邃,却又像是带了些许笑意看着她。

“此事父亲早已经同我知会过,我愿意履行婚约。”

卫亦舒微微瞪大了眼睛,迫切道“我知道叔父叔母一片好意,只是我到底比大郎大了些。”

袁夫人笑了笑,“这不妨事,不过两岁罢了,你若是觉得大郎不甚满意,二郎也可。”

可问题是袁从策他还没有斯越大。

卫亦舒这下维持不住冷静了。

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嘴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就是我其实有了心上人。

此话一出,袁夫人面色便有些惋惜,“可惜。”

卫亦舒冲动完就后悔了。

袁清素摆明了就是与她叙旧,不然不可能一家子整整齐齐的等着她。

袁氏的嫡子,莫说在江全府,就是在京安也是抢手的,现在连婚约也无中生有,两个郎君任她挑选。

她这不过脑的话完全是把人家得罪透了。

卫亦舒只好起身给袁清素和袁夫人行了礼,“叔父与叔母待我如至亲,我心中感激不尽。只是那时母亲病故,父亲离家,斯渺和斯渺又是水火不容,性情大变,不得已与他作罢,我已经辜负了前人,又有誓言在后,实在不能再谈婚嫁之事。”

她一跪,袁夫人就忙起身过来扶她。

“好孩子,你何必谨慎小心到如此。”

她亦是从少女走到如今,如何不知道卫亦舒当家的难处。

卫亦舒抬起头,挺直了背却没有起身,就这么仰视着她,“叔父与叔母若非疼惜我,不会过来相谈,请叔父叔母原谅晚辈违约背弃之行。”

袁夫人叹息一声,看向袁清素,“你再不说话,就要把她吓坏了。”

袁清素这才笑着看向她,“我们的本意是想让你日后有个去处,大郎三岁识字,四岁读书,秉性纯良,你若是当真不愿意婚嫁,我们自然是随你的。”

卫亦舒看着他,身子被袁夫人慢慢扶起来,叫青衣扶她入席。

“其实这是我的意思,你叔父原是想私下问你,我却想着你不能连大郎二郎见都不没见过就谈起婚事来,就设了今日的家宴,你若是愿意,我们自然会安排,若是不愿意,你们相认了,往后在外应酬,也算多几个家里人。”

卫亦舒心绪复杂。

袁夫人的行事看起来是话赶话有些匆忙,但是实际上是她占便宜多一些。

袁夫人此刻也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也不再勉强,“你叔父前几年被圣人派出去,不知卫家的变故,若是知道,哪怕我走一趟,你们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卫亦舒却是摇了摇头,“即便叔父与叔母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感,何况,我也不能抛下斯渺和斯越。”

既然事已经说了,口头的婚约也就算是过了。

袁清素敛了笑,停顿了片刻,目光从她的面上扫过,叹息道“辛苦你撑起了卫家,他们两个,被你教导得极好。”

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说起了旧事。

“我与你父亲少年相交,那时我比斯渺还要小些,与他一同在柳先生……也就是柳五序的叔父门下求学。”

提及往事,袁清素的面容多了几分难言的哀戚与感慨。

“你恐怕不知道,你阿耶年少时惊艳绝伦,京安无人不知,你们二人无论是品性,还是样貌,都与他相似些。”

卫亦舒静静听着,书上短短百余字,提到卫朝安,不过三个字。

可是在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叔父口中,他变得鲜活起来。

原来卫朝安喜欢钓鱼,会蹴鞠,还有一手好枪法,上过战场,圣人也曾赏他一杆红缨枪。

“我染了时疫,被抬去小院,他说什么也要过来照顾我,你父亲……很好。”

袁清素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很复杂。

他的神情,他的形容,他的语调,更像是在怀念一个已逝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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