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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袁从简的试探

看完了还是还给了她。

卫亦舒将匕首接过,挂在自己腰间,示重量也恰好,袖子一放,轻易发觉不了。

“这样又小巧又可以用作配饰,你替我带给两位阿弟和从管吧。”

“阿姊,我只带来了两个侍从。”

可她这副样子,东西恐怕可不是两个人就能带走的。

卫亦舒自然道“宛南离京安很近的。”

“我挑几个青衣随你一同去京安。”

袁从简无奈,“那就多谢阿姊了。”

卫亦舒见福宝她们进进出出的,时有狼崽子叫唤的声音,便起身要去外面看看。

袁从简也跟着她一同起身。

院子里倒是热闹,烧炙架已经放好,食案也摆好了。

如意一边要把两只小东西赶到一边去,一边忙着指挥他们把两边的地扫干净,免得迸出火星子,忙得不亦乐乎。

袁从简看着烧炙架,打量许久,方才道“可是阿姊自己改过了?”

宛南的火架他是见过的,并不长这样。

卫亦舒没有否认,“只是动了些脑筋,稍稍动了一下。”

袁从简走下去,弯腰将烧炙架轻轻拨了拨,“确实方便些。”

正说着,青衣奴便鱼贯而入,将一盘盘洗净木签穿好的食材放在食案上。

肉味一来,狼崽子就禁不住了,馋得口水直往下流。

袁从简见它们眼睛放光,却还是蹲在那里眼巴巴瞧着,笑意更甚,用筷子夹了一片扔到它们面前。

没想到它们却没有扑上去,而是抬头眼巴巴看着卫亦舒。

卫亦舒瞧着它们实在馋得厉害了,便心软道“吃吧。”

袁从简看得有趣,“这么小就能这么听话吗?”

狗听话倒是常事,狼这么听话倒是稀奇。

“它们可不笨。”

谁来喂都吃,很容易被毒死的。

卫斯渺驯它们可用了好一番力气。

两人闲谈着,天色也渐渐晚了,如意他们忙着炙,一时间院子里更加热闹。

卫斯渺才到门口就闻到了香味,卫斯越稍晚半步跟在他身后,一进院子,就看见了廊下并肩而站的两人。

袁从简正抬头看见两人,便故意往她身边移了移,然后故作不知的侧头与她闲聊。

卫斯渺匆匆请了安,便钻到了烧炙架那里。

卫斯越不急不躁,躬身请安,而后似是没瞧见袁从简一般自顾与卫亦舒说起了话。

“长姊,你尚在服药,不宜饮酒,更不宜吃鹿肉羊肉。”

卫亦舒才要说话,袁从简就先开了口,“适才我已经同阿姊说过,你再提醒她,可就有啰嗦之嫌了。”

这话不过是一时打趣的玩笑话,偏偏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格外多几分亲昵。

卫斯越这才看向袁从简,冷淡至极的喊了声阿兄。

卫斯越向来如此,可卫亦舒还是听出了些许的不同。

“我知道,不吃的,你放心。”

卫斯越嗯了一声,便正坐在一旁的席上,院中灯笼尽数点起,炭火也烧得正旺,他的神情一半置于阴影中,一半露在了昏黄中,明明没有什么神情,却依旧露出了几分落寞孤寂。

卫亦舒没有再同袁从简闲聊的心了,

她正坐在他身边,轻声问询着今日的事情。

袁从简轻叹,亦是坐在了卫亦舒的身旁,看着卫斯渺动作娴熟,也生了几分兴趣,拿了一串学着他的模样炙起来。

卫亦舒留心着他,见他心情好了些,方才问起他今日是不是累了。

卫斯越侧头看着她,心中茫然,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席间多喝了些,现在还有些醉。”

他没有醉,只是随口扯了一个像样的理由。

卫亦舒将如意递给她的肉串放在他面前的盘中,“那你吃完就回去休息。”

卫斯越下意识就看向了袁从简,“这些都是长姊射杀的吗?”

“自然,我亲手射杀的,今日我们的收获不少。”

卫斯越方才的不适消得干干净净。

“我还想长姊替我炙一些。”

他不想长姊太劳累了,又情难自禁的想要长姊与他亲厚些,只替他炙。

他不喜欢长姊与袁从简站在一处。

卫亦舒本就是这么准备的。

不过她的兴致也就那么一会儿,这油溅得厉害,她今天的澡怕是白洗了,明天还得重新洗头洗澡才好。

有如意几人伺候,袁从简也只是尝了个趣儿就放下了。

卫斯渺丝毫没有察觉出卫斯越与袁从简之间的不对劲,特意拿了清酒来与他们共饮。

“你们今日去卫老先生家,怎么回来的这样晚?”

袁从简问完,卫亦舒就看向他,对方却神色自若,便只好把心里的怪异放下了。

卫斯渺却是没放在心上,“正好在卫家遇到了席先生,留我们问了些话,听说你来了宛南,还让我转告你有空去见他一见。”

袁从简点点头,“那我明日过去拜见。”

“你的先生是席先生吗?”

席兰蘅那样的人不应该有袁从简这样的学生才对。

袁从简察觉出了她话中的不解,却否认了,“我与他多年前有过几面之缘,便也称一声先生。”

卫亦舒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原来如此。”

袁从简却道“阿姊不喜欢席先生。”

像是疑问,更像是肯定。

袁从简有时候真是聪明的有点过分了。

“一面之缘,谈不上喜好。”

袁从简笑了笑,“席先生向来有些古板,待人待己都很严苛,以阿姊的性格,喜欢肯定是谈不上了。”

卫亦舒认真道“你无凭无据的编排我,是要负责的。”

袁从简亦是认真,笑意未减,“自然。”

“我着实谈不上喜欢讨厌。”

她不了解席兰蘅,当日见面也确实不算愉快。

会反感,不想接触,但到不了厌恶的程度。

“文人大多都是如此,文章清雅的不喜欢辞藻堆砌华丽的,直白朴实的又不喜欢强说愁的。”

袁从简轻轻笑了笑,继续道“便是江全府,与我交好的也不过一半。”

“没想道从管小妹说的是真的。”

袁从简单身是真的有原因的。

袁从简不解,“什么?”

“没什么。”

从管看起来很怕这位阿兄,队友还是不能卖的。

袁从简没有追问,反而说起了京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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