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里的那一天
三人连拖带请,他们进了一个老旧的楼房。
破木门一关,谭晓芩的心里慌慌的朝里面一看。门口好多男男女女的鞋子。这哪儿像个大公司的员工宿舍?民工聚集地还差不多。
两室一厅的房子,客厅里空无一人。左右身后被同来的三人挡着,她只能前进。
大寝室里,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有男有女,各自坐在地上在玩牌聊天。谭晓芩一进来就享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
地上铺的是姑姑家小孩才玩的那种塑料地板。这里的人叫它“榻榻米”。
谭晓芩无数次想走,吃饭有人端碗,上厕所有人陪伴,无聊时有人侃大山。热情的让人窒息,她不敢说她能去哪里看看。
她也曾试图逃出去,可是每次她想要接进房间门口,总会有人跳出来换着花样劝他回去。
甚至有一次她看见了,一个高个子男人有意无意露出的,有着一条刀疤的结实手臂肌肉。
第二天早上,谭晓芩的钱包,身份证,手机,银行卡连同装它们的随身小包都已经不见了。
谭晓芩明白自己这是进了狼窝了。
事已至此,保全自己最重要。谭晓芩不再激烈反抗,只是试图从两个看着她的男生嘴里套话。
可是两天过去,这两个男生也什么不说,嘴巴比谭晓芩的口袋还紧。
而且两个男生寸步不离,连她上厕所都不例外。会换个女孩守门,隔一会会故意进去看看。
好不容易挨过上午。在“榻榻米上”被人中断午觉。他们一行仨人又去了一次别的领导的“寝室”。
“上课”结束,他们就要回“家”。
谭晓芩借口要上厕所去,就近选了路边的一个旱厕。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在厕所门口好像门神,假装等人。
谭晓芩顾不上吐槽,进了厕所。一个个坑位看过去确定没人在。
住过农村的她知道这类路边老旧的公共厕所,才可能有机会逃走。
她在寻找逃生通道,幸好有个角落里的墙塌了一段。
谭晓芩手脚并用,逃出来了。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而且没有一个熟人。好在她还有办法联系到一个人。
按照白木易教过的办法,她集中注意力在意念里开始呼唤白木易的名字“喂,白木易,白木易,听得到吗?”
白木易似乎午睡还没醒。时间紧任务重,谭晓芩在意念里喊了半天。那家伙终于清醒一点。
谭晓芩小心的观察着四周,躲在厕所外的一小片阴影里。
“白木易,我被人骗进不知什么组织,现在刚刚逃出来,手机和所有的钱都被他们拿走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我出去!”
白木易问清楚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山阳市郊区一片待拆迁的老旧小区之后,正在考虑最佳解决方案。手边却突然碰到床头柜上的水晶球。
他试着把手上的石头胎记先是摸了摸水晶球,又放在自己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果然,让他发现了点别的东西。怕谭晓芩等急了,赶紧拦住她。
“谭晓芩,你现在最好先不要离开!我刚刚在你的石头印记里发现了白铮的灵魂印记。”
“啥?”虽然谭晓芩没听懂,但是听他提起白铮,好辛苦才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
白木易说他能发现它,也许就是今天谭晓芩用她那只有石头印记的右手接触过的某个人。
“要是能够确定那人到底是谁,兴许就能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你就不怕我找到了你妹妹,会报仇雪恨?”谭晓芩愤愤得说。
“哈哈哈”白木易笑得莫名其妙。
“哼,看不起人,是吧!”谭晓芩有点不服气。
“总之,既然那人身上有白铮的灵魂印记,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90%的情况,他亲眼看到过白铮。也许从他那里就能知道白铮现在的大概位置。”
于是谭晓芩只好灰头土脸又爬回去。刚站定,外面的人找的陌生女人,刚好进来。
她假装镇定,从厕所里出来,编了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的理由护弄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白木易通过谭晓芩手心里的石头印记筛查那个有可能知道白铮信息的人。
晚上谭晓芩躺那装睡,实际上在意识里问白木易有关“灵魂印记”的问题。
原来,白木易在他父亲留在家里的有关书籍上,自学过一段时间的风水术。只是回来知道白铮的事之后,白木易因为生气放弃了这个学习。
所以,他算是个比入门级稍微好一点的风水师。
有些人通过风水术数,改运或者偷运,就会在灵魂上留下某些特殊的印记。
这些印记的颜色因人而异,但形状大多是线段一般,只不过长短粗细不一样。
而今天白木易通过石头胎记,偶然感知到一条粉红色的短短的灵魂印记。粉红色的那个灵魂印记,白木易曾经在白铮身上见过。
只不过,白木易也不太清楚,白铮怎么会和传销组织的人扯上关系。
“人,我会继续找,希望你别害我白忙一趟!”扔下一句警告,她沉沉睡去。
梦里,谭晓芩一路跟着一条粉红色的光线,走进一所宫殿般的豪华大别墅。
白铮不再是大学里安静乖巧的样子。
她现在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保养的白的发光的皮肤和身上淡淡的香味,都在告诉谭晓芩眼前这个妖精似的女人,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滋润。
谭晓芩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面具”。
白铮坐在书房的椅子里,用她那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杯香槟,语气倨傲的警告。
“不要试图找到我。就凭你,永远不可能斗得过我!”
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不少黑衣人,挡住了谭晓芩的视线。
一群黑衣人,拖着她,一路往后,不知道会被拉到哪里去。周围只有白铮那毫无掩饰的笑声……
谭晓岑满头大汗挣扎起身,环顾四周,七八个女的人挤人的睡着,安静的房子里清晰的能听见隔壁男寝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紧接着,谭晓芩左手边的老朋友突然醒来,状似关心“怎么了?你要上厕所吗?我陪你一起?”
真扫兴,她就势答应。果然,晚上女寝的门都上栓了,想来,男寝也一样。
窗户关的死死地。窗户边和门边都有一个“老朋友”横在必经之路上。
一夜无话,只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