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发情况下的抉择

紧急呼叫白木易。

他让谭晓芩尽可能用有石头胎记的那只手，多接触目标人物。

为了不要引人怀疑，她只好有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膀，又一不小心拍头的。好在一通忙活，她都快尬死之前，白木易终于通知她好了。

晚饭后，谭晓芩说要一个人待会儿。独自一人坐在大寝室的一角，假装看他们笑闹。

而意识里，她问白木易确定了白铮的消息没有？他没说话，只是在她脑子里放了一个片段。

一天晚上，张勇押着两个人跟着一个黑衣人，到郊外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山脚下与人汇合。

接头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穿着运动服的白铮，另一个看起来像是混混的戴着面具的人，之前没有见过。

混混男接过那两个人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光线，让谭晓芩突然看清楚了其中一个的脸。那个人分明就是她的亲弟弟，只不过当时的他双眼无神，好像被人控制了。

白铮在接过人之后还问了一句“怎么这次只有两个？”张勇说什么“风声紧”之类的话。

谭晓芩现在不关心他们说了什么，只想知道弟弟他们被弄到哪里去了。可是，后面只有张勇独自一人回来的画面，其他人都不见了。

谭晓芩问白木易这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凭着那个灵魂印记，在张勇的记忆里抽取的这一段。白铮最后去哪儿了，并不知道。

她说了弟弟的事，想让他帮帮忙找找，实在不行报警也好。

白木易反问我“报警？有时间有地点吗？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单凭我们这里私自抽取他人记忆，本来就没几个人会相信。况且这事本身也不合法。”

“那该怎么办？”她弟弟他们一看就知道被下了什么药，也不知道这伙人是拐卖人口，还是贩卖器官的。前者顶多受点苦，要是后者……

不行，谭晓芩要先救出她弟弟。白铮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她求白木易想想办法。

白木易却告诉她另一个讯息。他在今天她握过手的人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身上有两条灵魂印记，其中一条粉红色的是白铮。他怀疑那个人也是被白铮换了气运的人。

谭晓芩问他，那是不是她身上也有灵魂印记？

果然，在他见到她的第二次，谭晓芩身上也是有两条灵魂印记。不同的是，另一条印记她的是灰色，而今天发现的人是金色。

白木易不确定她被换走的是什么气运。但金色的灵魂印记，被换走的很大可能是财运。

一边是亲弟弟危在旦夕，一边是换运第二人可能会知道的白铮的消息。

谭晓芩在脑子里乱成一团。过了一会儿，白木易说他能联系到一个网警。正好是前几天一起合作打击“千年虫”任务里认识的新朋友。

他们也许可以借助警察的力量，查一查她弟弟的下落。而谭晓芩需要接近那个被换运的人，套取白铮的消息。

眼看着七天的“考察行业”的时间即将过去，谭晓芩再也没有见到那个被换运的人。按照旧例，“大领导”“考察完行业”还没有加入组织的人会被分批处理。

听话一点，还有可能再加入组织的会被换一批“老朋友”带着继续考察行业。

愿意加入组织却实在没办法弄到钱，也不可能发展下线的人，会被和平（委婉）的劝他回家。

“考察完行业”还死不加入的人，会被秘密处理掉。从“老朋友”讳莫如深的话里，谭晓芩猜到他们多半活不下去。

白木易的建议是继续留下来，毕竟他们真的找到了白铮的消息。一旦错过，也许谁都无法再有机会知道别的东西。

谭晓芩跟他坦白，她家里现在不可能出钱让她进入行业。她也没有能出钱的冤大头闺蜜。

白木易大手一挥，这笔钱他来出。

做戏做全套，谭晓芩又拖了两天，假装给所谓的哥哥打了三四个电话，才按照他们给的银行卡号发了过去。

收到钱的第二天，谭晓芩终于又恢复了“上课”和“串寝”的活动，带她的“老朋友”眼里的笑意都发自心底。

几天后，“课堂上”谭晓芩见到了那个有俩个灵魂印记的被换运的人。

昏暗的课堂上，朱兴月正在讲课。今天的内容是关于空杯心态的。

年近六十的男人在课堂上唾沫横飞，情绪激动。谭晓芩手心里的石头印记一时热了起来。

谭晓芩在课后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位叫朱兴月的人现在在郭浩郭导寝室里。朱兴月已经是进入行业一个月了，听说他一次性投资了十多万，自己的下线铺了不少。

第二天下午串寝，他们正好就去了郭导家里。在领导房间里，郭浩看起来平易近人。这位男领导看起来也大不了谭晓芩几岁。他在那儿问小谭住的习不习惯，老朋友对她好不好的时候，她总觉得别扭。

大概是看出来了谭晓芩回答的敷衍。下午的课也相对简单。大概介绍了一下公司名称，爱尔美娜。公司生产线在日本，化妆品大多主打补水一类。巴拉巴拉……

“我信你个鬼，进来第一天也许是不敢肯定。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干啥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熬到郭浩郭导讲完，他们退出了房间。

谭晓芩推说时间还早，想在他家和别的老朋友接触亲近。带她的老朋友也同意了。她先是跟大家挨个握手打招呼。然后有意无意的就坐到朱兴月的旁边了。

闹了半天，这位是个大器晚成的主儿。在他50岁之前，他一直是一名人民教师。拿着不多的工资，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后来，朱兴月厌倦了那样的生活，辞职下海经商去了。五十多岁才开始创业，困难可想而知。坚持了两三年也许是开始走运了，朱兴月的生意风生水起，公司正要筹划第三个分公司的时候，就开始一路下坡了。

先是财务自作主张偷税，后又被合伙人陷害挪用公款。虽然最后查明朱兴月是冤枉的，但朋友做不成了，公司也破产清算了。

朱兴月灰溜溜的会了老家，开了家饭店。结果对手故意捣乱。客人吃饭时，老鼠在桌子下面乱窜。饭店也开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