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后背疼,睡不着,落歌陪我
“很乖。”
摸着他身上穿好的衣服厚度,确定没有冷着,沈言欢安心道。
“母亲有没有为难你,你……”
“太傅没有为难我,她也答应了明日你同我一起离开,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再睡会儿,等明日天亮,我再来接你。”
打断他焦急的问话,沈言欢柔声道。
低头吻走他脸上的泪珠,将苦涩卷入自己的腹中。
云画沙闭了闭眼睛,还有许多问题,想问她为何不能留下。
可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拉着她的衣服,“你陪我。”可怜。
“我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她不能留下。
至少后背的伤,不能被他发现。
云画沙张口,最后依旧是点头答应。
沈言欢弯腰将他抱起,送到房中。
脱下的外衣,将他放进柔软的被子里,盖上被子,“睡吧!我在这陪着你。”轻柔道。
这一夜的折腾,一夜的担心。
云画沙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在松懈后熟睡过去。
沈言欢伸手将他耳边碎发剥开,耳后红色的吻痕。
是她在动情时候留下的。
配合他小巧的耳垂,清纯又暧昧。
云画沙均匀地呼吸着,在她的怀中早已睡沉。
沈言欢在他的唇边,看到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是做了一个美梦吧!
跟着一笑。
小心地抽离自己的胳膊,“墨枫。”她躺在床上无力喊着。
“王爷。”
墨枫出现房间,黑暗中,沈言欢看了过去,“抱我回去找落歌,疼死我了……”
一脸痛苦。
黑暗中沈言欢仿佛听到有人在笑。
那压抑不住的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随后她的身子一轻,在冷风拂过的脸颊下,到了春风一度。
“主子这是偷香不成被抓到毒打了一顿吗?”
落歌拿着药膏,将扒了精光的沈言欢抱在怀中,给她上药。
沈言欢前日才因为朝堂拒婚,被女帝一顿板子。
身上的伤虽然有医圣给的药膏消肿,但是这伤还是在的。
这两日又不好好休息,中间还跟墨枫打了一架。
这一夜偷欢,后背再次遭殃。
就算是医圣的药,也扛不住她这样折腾。
所以沈言欢才会疼的,走路都成问题。
要不然她也不会喊来墨枫,抱她回来。
“被打一顿不假,但是偷欢不至于,怎么算都是苟合,而且是我喜欢的。”
沈言欢趴在落歌怀中。
享受着他的按摩,闭目回忆昨晚的温存。
脑子里都是云画沙动情时娇羞模样,让她身体也燥热得有了反应。
自然没有注意到,给她上药的人,身体猛地僵硬,拳头紧握。
落歌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底一闪的苦涩。
只是一瞬变,随后继续上药道:“哦!是哪家公子,能让主子如此痴迷。”
“云画沙。”
“云太傅独子?”
“嗯哼。”
“的确是个美人。”
落歌道。
涂好的药膏,他拉过被角盖在沈言欢的身上,帮她将凌乱的发丝拨到一旁,疼惜的话语从唇边飘出:“不是说要去临云吗?现在时间还早,还能再睡两个时辰,你先休息会儿吧!”说着便欲起身离去。
“陪我。”伸手拉住他的一只手指,沈言欢可怜兮兮地从被子里翘起脑袋,“后背疼,睡不着,落歌陪我。”
落歌站在床边,低头间是她的撒娇。
到了嘴边的拒绝,终究是没能狠心。
坐了下去,“我还要去收拾出门的东西。”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落歌陪我,陪我吗?”拉着他的手撒娇。
落歌简直,眸中生笑,“你呀!”
沈言欢眸中一喜,一个用力将他拉上床,分开他的双臂,让自己狠狠地埋了进去。
再抓着他的双臂环住她的腰身,一声满足地叹息,真舒服,怀念了好久的感觉。
以前他们要饭的时候。
天冷了,他们就是这样取暖。
落歌会将她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
熟悉的舒服。
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满足于舒适的感觉中,享受着他的溺宠。
感受他的手抚过她的发梢,眉眼,面颊。
当他修长的指尖再次从她的唇边划过时,偷偷伸出小香舌一舔,小脸皱成包子……
“噗嗤,哈哈哈。”落歌笑了。
是她忘了,落歌刚给她上药,没洗手。
上一次她就忘了,这一次她又忘了。
就像是泄愤,沈言欢一把抱住落歌的脖子。
对着他的唇狠狠吻住,不给他笑的机会,不准他嘲笑自己。
堵住的唇,堵住的笑声。
沈言欢以为,落歌会跟以前一样。
在她想要占他便宜的时候,一手挡住。
可是今天,落歌没有拒绝,让沈言欢不解。
松开的唇,她借着月光看着面前落歌。
眨了眨眼睛,费解。
不应该推开她的吗?
今天怎么……
“睡吧!”
落歌软了的声音,拉好被子将两人包裹。
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压进怀中。
沈言欢嗅着属于他的清冷竹叶香,闭上眼睛。
落歌将怀中人安顿好,没有撤离的人,紧紧抱住。
直到怀中人熟睡,他才敢睁眼看她。
挑开她额前的碎发,接着月光,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
这是他喜欢三年的人,但是这一次,他恐怕真的要失去她了……
*
“王爷,王爷,楼下有个瘫子要见您,王爷您醒了吗?”
“王爷。”
窗外阳光将整个房间都照的莲塘。
沈言欢躺在床上,身边还在熟睡的落歌,在她怀中。
可能是她睡觉的习惯。
习惯地扒掉身边人的衣服。
落歌红色的里衣被她扒开,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口,肩膀。
他的发丝散开如扇,铺开在床铺。
一身红衣,犹如散落在人间的红梅海棠。
露出的胸口,上面点点红色。
应该是她熟睡时的杰作。
两人发丝缠绕。
沈言欢看着眼前美景,她若是不做点什么,那就是禽兽不如了。
沈言欢起身,撑着身子,在他上方。
低下头,就在她的唇要落在那片圣洁上的时候,美人睁眼,“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他本着一双桃花目,却在看沈言欢的时候,带着认真。
一身红衣,配合他红唇半张,明明是一副美人色诱图,偏生生了一张嘴了。
“昨日云公子这是还没喂饱主子,今日就要对我动手了。”
“……”沈言欢不语。
“主子还不起来,是打算让人把这门给敲破吗?”落歌扬声。
“我……”
“开门去。”沈言欢滚落在地。
没错,她是被落歌一脚踹下来的。
还没爬起,床上的落歌已经整理好衣服。
一身红衣穿戴好,他此刻倒像是一个正人君子。
再看自己,赤裸光着屁股坐在地上。
“主子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穿戴好衣服的人居高临下,沈言欢鄙夷起身。
口口声声喊她主子。
却一脚将主子踹下床。
有她这么憋屈的主子吗!
沈言欢生气,却又不敢对落歌发火。
只能裹上衣服,对着门外敲门的人发火,“敲什么敲,死人了还是楼里走水了,不知道小爷昨日在宠幸你们家老板吗!敲敲敲,就知道敲,吓坏了你们老板的鸟,小心我让你们都断了下面的鸟。”
“什么事!”沈言欢吼道。
敲门的小厮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鸟,生怕当真被王爷给嘎了。
“是、是下面有个瘫子,说、说要见王爷……”
瘫子?
沈言欢眉头微皱。
“给他找间雅房,准备一桌子吃食,小心伺候着,我马上下来。”说着关上房门。
瘫子?
沈言欢唯一想到的就是,凉静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