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脸皮比城墙还厚
钟红樱想起灵宝付出的代价，心隐隐作疼。
眼前的警察还不知足。
她气得横眉怒目瞪着他，“韩队长，我已经说过，这个案子绝对是活人作案，你这样靠着我给你们提供一切，这警察当得可轻真轻松。”
韩明还有话要问，听到钟红樱嘲讽的话。
一窘，脸瞬间涨得通红。
办公室的气氛片刻间发生了变化，连赵局都感觉到尴尬。
这脸打得真疼。
赵局习惯性抽出烟，正要拿起，突然打了个冷颤。
抬眸瞄了钟红樱一眼，烟又放回烟盒里。
清了清喉说：“韩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查。”
韩明知道赵局长是在给他台阶，起身，拿上资料，匆匆离开，走到门边时身后传来钟红樱的声音，“重点保护好林森的前妻。”
她知道有些过分。
想到灵宝的付出，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韩明说了声“好的”，消失在办公室。
白瑾年清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重点保护好林森的前妻？”
钟红樱说这三起案件如果有必然的联系，肯定都跟前妻有关。
办公室的气氛又活跃起来，赵局像好学的学生聆听她的看法。
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
韩明传来消息，从小雪家厨房砧板和刀具上都没有发现人血，指纹也只有小雪母亲一人。
赵局拿着根烟，敲点桌面，“会不会是小雪说谎？”
“不可能。”钟红樱反驳。
她相信灵宝的话，手抚着肚子。
“灵宝，肚子饿了，怎么办？能吃东西吗？”
想到那该死的面害了灵宝，她都不敢吃夜宵，可是肚子实在饿。
“妈妈，你在警察局吃没事。这里正气凛然，一般的鬼魂不敢进来。”
钟红樱抬眸看向办公椅上的男人，“白瑾年，我饿了。”
男人站起身，准备离开，钟红樱又说：“我想在这里吃，除了面条，其他都可以。”
她现在对面条有阴影。
白瑾年的眸光看向办公另一个男人。
赵局立马呵笑说：“我马上让人去煮，白粥行吗？”
白粥能放在煤炉温很久，韩明他们回来可以喝口热腾腾的粥。
白瑾年看向钟红樱，让她决定。
“白粥可以，配菜吗不坏掉不辣不馊不臭。”
钟红樱以为是食堂做饭，怕会拿那种腌放好几天的菜。
其实赵局让他妻子做的。
过了一会儿，两碗白粥下肚，钟红樱立马有精神，应该说是灵宝活跃。
这时韩明也回来，带回一些信息。
他们终于撬开林森前妻的嘴，她恨前夫，听说武营市有人算命很灵，能异地杀人。
三个月前她去了，在车上遇到了李木的前妻，黄田的前妻。
她们的目的一样，都猜到想干嘛，偷偷聊起来，都是因生孩子的问题被前夫抛弃。
李木的前妻病得很重，想让李木陪她最后一程，李木说小娟怀孕，他们要结婚。她绝望。在她的怂恿下，她们三人花了五百元买李木，黄田和林森的命。
韩明连夜带人去武营市抓人。
此时已是凌晨快三点，白瑾年带钟红樱回家。
钟红樱刚踏进白家大门，便感觉到肚子又饿了。
她明明吃了两大碗，比韩明他们吃得还多，怎么会饿？
难道是……
“灵宝……”
钟红樱手放在小腹上，呼唤灵宝，久得不到回应。
猛地想起灵宝说过的话，他被压制，无法告诉她。
走进小院大厅，白瑾年突然转身问她，“我要煮面条，你吃吗？”
钟红樱打了个冷颤，咧嘴说：“不吃！”
迅速上楼，先去洗了把脸。
有钱人就是好命，连浴室里都有热水槽，想要热水随时都有。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饿得睡不着。
钟红樱，别那么没出息。
为了灵宝，忍忍忍！
她想前世自己所忍受的苦，沉浸在其中，直到眼皮再也睁不开。
第二天一早八点被刘婶叫醒。
“钟小姐，麻烦你快点，去晚了我们被骂，还可能吃不上饭。”
刘婶不是有意为难，而是白家规矩摆在面前，能做就不做，不能做滚蛋。
作为老佣人当然知道要早点叫醒钟红樱。
五点半起床时，遇到刚起床的白瑾年，他说钟红樱昨晚忙太晚又是孕妇，让她多睡一会儿，八点才能去叫她。
钟红樱一听，眉头皱起，心里骂道：白瑾年，王八蛋，说什么白家最安全，分明就是火坑。
她知道等下吃的是鸿门宴。
不去又不行。
“白瑾年呢？”
“大少爷五点半去部队。钟小姐，麻烦你再快点。”
刘婶说完离开。
钟红樱也在五分钟后下楼，随小兰去了大院餐厅。
餐厅里，白家人都已入席。
人员简单，白老夫人，黄海英，苏丽珊，还有周莹和两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钟红樱见过其中一个，在苏家见过，送香包给白瑾年遭到拒绝的苏小姐，坐在苏丽珊旁边，应该是亲戚。
“不好意思，昨晚忙到半夜才回来。”
钟红樱正解释，白老夫人打断，“时间差不多，开饭。”
桌面上除了配菜还有馒头包子和油饼，很快佣人们将一碗碗白粥摆在好位置。
紧挨周莹的空位桌面上摆了一碗，钟红樱猜想是她的位置，上前，拉开椅子，正要坐下。
刘婶跑过来，“钟小姐，你的位置不在这。”
钟红樱瞬间有种被耍的感觉，怒火攻心，咬牙切齿的说：“不在这，我站着吃饭吗？”
所有人都愣住，谁都没想到一个乡野村姑竟然敢在白家放肆。
白老夫人放下刚拿的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钟红樱，“孕妇脾气就是大。”
不愠不火，听不出任何情绪。
坐在苏小姐旁边的姑娘轻蔑的说：“乡下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无疑是火上浇油。
钟红樱也不忍，“权若冰，你好有规矩，白家都拒绝你好多次，还规规矩矩三天一上门，五天一上桌。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她昨晚忍过一夜，灵宝的法力恢复一层，加上权若冰是黄海英的外甥女，白瑾年的表妹，血缘关系更容易算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