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死斗
我眼睁睁看着那黑乎乎的东西在黑暗中深处那只毛绒绒的手,向着温常拍去。
“温常!后面!”我冲着温常大喊,他瞪了我一眼,就地一个前滚翻,紧接着那只黑手就贴着温常的头皮擦过去,温常哪敢犹豫,爬起来接着跑,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矿灯也被甩出去好几米,我看着头上也跟着冒了汗。
这时,我就听见咣当一声,已经顺着梯子爬上去的老朱头把自己身上那个紫色的小挎包丢了下来,紧接着他又跳了回来,我看着发懵。
“不是,老朱这节骨眼上你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我从背后把折叠铲抽出来,准备去救温常。
老朱没理我,低下头解开他那紫色的挎包,一边解一边说,“愣头,这趟跟你走了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老夫这次非得折了二十年的阳寿不可。”他说着,手上却不见有任何怠慢,那包裹解开,一把紫得发黑的木剑露了出来,他拿右手食指顺着剑格一勾,那剑在空中画了个圈啪的一声就被攥在手里,紧接着用剑刃一挑,只听见叮的一声,一个透明包装的血包已是被刺穿,老朱头把那剑一转,反握在手中,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吾奉威天使东即东之类的。
“妈的,这血包要他娘不是鸡血回去我就扒了那孙子的皮。”老朱头一只手握着这淋了鸡血的剑,一只手在胸前掐着咒,脚下生风冲着那只黑毛就冲过去。
他脚下的步伐也颇有讲究,只是对于我这个对于这破法驱魔一窍不通的人来说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门道,只是觉得等到老朱头儿冲过去,那温常早就凉透了。
老朱头儿似乎也看出温常命在毫厘,一抖袖口,电光火石间三根银针已在手中,直接就向那黑毛撇去,只是距离太远,光线又太暗,那三根银针出手之后吗黑毛似乎不疼不痒,两只手钳住温常的胳膊,张开嘴冲着温常的脖子就咬了过去,温常反应也快,见那黑毛张嘴咬过来,连头带脖子拼命的往背包下面缩,幸好那背包的尺寸够大,那黑毛一口直接就把那加厚防水布的背包撕了粉碎。
黑毛见这一口吃了一嘴步,紧接着又是一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朱头的剑将将赶到,这黑毛一口直接就咬在刃口上,老朱头的木剑刃直接就给咬碎了。
老朱头哪肯罢休,虽然看着这刃口直骂娘,手里却不闲着,一抖袖口又是几根银针,他把那银针当做指虎对着那黑毛的面门就是一下,温常这时候连滚带爬的赶紧拖着背包跑了两步,这才解下身上的ak47,瞄准了那黑毛举枪便打。
ak47的枪声在这条狭窄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的响,老朱头一回头这才看见温常手里带着枪,捂着头把木剑一扔,猫着腰就往回跑。
“你他娘的,有枪你跑个蛋。”老朱头骂到。
“我以为这东西不吃子弹。”
那ak47的子弹还是拥有相当强的杀伤力的,我记得有一次在枪械书上看到,这把枪在五十米之内能打穿10毫米的钢板,料想这黑毛僵尸无论皮肤再怎么坚硬也不能用这血肉之躯扛得住子弹。
只见那枪膛喷出的火焰照得整个下水道犹如白昼一般,子弹打得到处都尘土飞扬的。温常也没犹豫,扣着扳机就没准备撒手,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就听的撞针扣空的声音不停的响。
我再把矿灯照向那具黑毛,只见那东西趴在地上,周遭的墙壁都是弹孔,黑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身上直冒热气。
“这是给打熟了?”我小声问道。
他们两个人都没说话,慢慢的朝那个黑毛走过去,我见状也举起手中的折叠铲,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应该是……死了。”温常用脚踢了踢那东西说。
我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长舒了一口气。
“我操,就不能他娘的消停一会,我这打进来就没肃静过。”不知是被刚才那枪声震的还是怎样,我现在就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
“这黑毛,样子有些古怪。”老朱头蹲下来,捡起那把断掉的木剑说。
“看样子,参与修建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能落个好的下场,这个都还穿着军装呢。”老朱头指了指那黑毛僵尸的袖管。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具抗战时期的日本兵的尸体,他身上的衣物虽然大多都已经腐烂,但是在右肩处还有一枚已经锈迹斑斑的军衔。
“日本兵?这里怎么会出现日本兵。”我有些纳闷。
“据我推测,最开始建设这个工程的,应该是日本人。”温常呲着牙把自己上半身得衣服脱了,开始往刚刚黑毛按下的地方喷酒精。
“如老朱头所说,这座墓应该在二战时期就被占领这里的日本人发现了,他们也发现这个区域应该有什么秘密,于是开始进行建设,但是这群日本人虽然想继续探索但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发掘这样一个秘密,这个工程也没能够彻底完成,这也正好解释了我们在通道入口为什么能够看到日本人的字迹。”
他顿了顿,接着说:“建国后,高层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这个秘密得存在,于是在这个半成品的基础上,修建了这样大规模的一个建筑,但是同样,有可能是在施工过程中遭遇可某些不可控的事件,或者由于财力无法支撑这样浩大的工程,这个建筑又被搁浅了。”
“这里的风水险恶,大多数的逝者死后无法排解心中的怨念,所以这里才多了这么多魑魅魍魉,再加上大量尸体的常年堆积,怨念尤深啊。”老朱头又点上自己的老人叶说道:“主持修建此墓的人在风水方面的造诣非言语能形容,这蛇颠穴的尾部与那万人坑几乎重合,此人在当初极有可能已经料知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了,让这么多人给他陪送,供养他的灵气,简直能用发指来形容啊。”
老朱头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朱,你说这个主持修建这个墓的人是故意的不?”
“他,不用问,这是必然的。”老朱头摆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