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露馅
何母在何老太跟前装软弱,在何忠山跟前向来泼辣。
她一发火,何忠山早就闭嘴,不敢还嘴。
“你真是个老糊涂!”
何忠山理亏,只能任由何母数落。
“胜利,去把那两个人揪出来。这么久了,也该换好了。”
何胜安给何母搬了一把凳子,她觉得这种情况坐在院子里更威风一些。
何胜利一只手拎着一个,像拎小鸡崽一样把何二叔还有赵艳梅拎出来。
“我是缺你吃缺你喝缺你穿还是缺你钱了?为什么又跟别的男人滚在一起?
你当初咋说的?你说你丈夫死了,婆家人不管你,你混不下去才招人上门。
你说咱俩结婚后,你就收心过日子......”
何忠山见到赵艳梅,怒气实在忍不住,把她那些破烂事情全都抖搂出来。
他这话说完,院子里更是安静,只有粗浅不一的呼吸声。
何胜安不知道赵艳梅是这么个来历,何忠山的眼光真有问题。
方华这人真是......为了韩明晖回京,把何家整乱套,既办成事儿又恶心了她。
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她可是清清楚楚。
何父何母要离婚,她不插手,她喜欢何母,尊重她的选择。
没想到赵艳梅这个寡妇,私下里这样不检点,活该何父吃苦头。
“你活该!多大岁数了还学别人娶小媳妇儿。别跟我废话,去拿钱,给老二买房子。”
何母有些不耐烦,离婚了她就放下了,何父过得好与坏,和她无关。
今天她和何胜利来找何忠山,原来的院子何忠山已经退了。
多方打听,下午他们才找到何忠山买的新房子。
这个房子外面看起来挺大,正房五大间,还有两边的厢房,比他们星河村的房子占地面积小一点。
周围邻居院子收拾的也很干净,巷子也宽阔,住起来非常舒服。
何母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就是冷笑,原以为何忠山真的疼爱二儿子,没想到还是被美色迷惑了。
何忠山再婚后就将心爱的儿子抛诸脑后,想起来也是讽刺。
当时院子门外面没锁,何胜利没有推开门,才发现是从里面锁上了。
他们母子也不想听墙角,奈何里面的动静太大,站在门外都听的清清楚楚。
何胜利结婚几年,方华还是原装的,他到现在还是毛头小伙子呢。
他的脸,瞬间面红耳赤。
何母也听到了,“这不是你爸的声音,不过这声音也挺耳熟的,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房间里的污言秽语,都传到外面来了,不难想象里面情况如何。
“快去打听一下,看你爸去了哪里。”
听声音只是刚刚开始,把何忠山找回来,她要给这糊涂虫一个教训。
何胜利不到十分钟,就拽着何忠山回来。
他从旁人那里打听到何忠山在纺织厂当保安,刚刚过去接班。
何胜利直接给上一班的保安塞了二十块钱,没等何忠山反应过来,就拉着他往回跑。
“老大,你这是干什么?”何忠山快五十岁了,被年轻人拽着跑,身体有些喘。
何胜利羞于启齿,“你家后院老房子着火了,赶紧回去吧!”
何忠山一头雾水,只能跟着一路小跑。
远远地看到何母站在门口,何忠山有些尴尬,“你妈怎么也来了?”
“我们若不来,你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何忠山不明所以。
到了门口刚要招呼他们进去,就被何母捂了嘴。
“老大,踹门!”
何胜利一脚将门踹开,门闩也掉在地上。
何忠山进院之后,听到那些声音,有什么不明白。
他的脸瞬间变了,一时间仿佛全身都是绿的,
他看了身后前妻和大儿子一眼,气冲冲地进了房间。
何母脸上平静无波,夫妻多年,她把何忠山看得透透的。
这人在爹娘跟前怂了一辈子,在外面也立不起来。正因如此,何忠山最是好面子。
在外面受了气,回到何家大房就把脾气撒到子女身上。
何母看不过眼,关上门把何忠山打了一顿,这种情况才杜绝。
也就是那时候,何家大房真正作主的成了何母。
何忠山拖着一个人从屋里出来,院内响起杀猪般的叫声,何老二光着身子就被他扔到院子里。
紧接着就是赵艳梅,同样是拖出来的。
何忠山常年干活,力气比何老二这种偷奸耍滑的的人要大得多,更何况赵艳梅。
何忠山把人全部拖出来,院里也围满了街坊邻居。
何母和何胜利就是冷眼旁观,没有插手的意思。
何忠山赶人赶不走,也随这些人去了。
他的老脸,今天是丢尽了。
何母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何忠山的心思,自然没有让何胜利清场子。
任由那三人狗咬狗。
何老二还知道要脸,不敢站起来让人全看光。
赵艳梅倒是豁出去了,站起来就和何忠山厮打起来。
“就你这身老皮,以为自己是啥香饽饽!”
一群人看得正起劲儿,何胜安和蒋星阑之后才把人都清了出去。
等那两个光着的人进了屋,趴在墙头上看热闹的人才彻底散了。
院子里剩下的全是自己人,何母冷笑一声。
她没有给何忠山留面子,讥讽道:
“怎么?被娇媳妇儿迷了眼,日后为你养老的儿子都不要了?
莫非指望着她给你生个小的?
呵,生也可以,到时候小的是谁的种可就不一定了。
你莫非喜欢把侄子当儿子养?”
说完,何母还瞥向何二叔与赵艳梅的方向,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赵艳梅早就练就厚脸皮,现在穿好棉衣服周身暖和,更有了精力怼何忠山。
“呸,就他那没用的死样子,我八百年怀不上!”
何忠山气得牙痒痒,刚想拉赵艳梅就被她挠破脸。
“别碰我!何老二,你躲什么躲,看着我被欺负你以为你躲得了?”赵艳梅又把目标对准何老二,一点没有害怕的意味。
蒋星阑眉心一动,“婶子,不如我们进屋说吧!”
未来女婿发话,何母自然听得进去。
“进屋说,先把胜兴的事情定下来,一会儿你们爱咋样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