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命案
入秋的宁江夜晚微凉。
繁华的背后，是那些挂着昏暗路灯，睡着一些流浪汉的小道。
这条小道，不时还会窜出一两只夜猫。
然而，就是这么一条小道，此时，却走来一位穿着红裙、红色高跟鞋，长发披肩、浓妆娇艳的女子。
这女子走路左右摇晃，不时还打个嗝，显然已经喝醉了。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让一旁睡在杂物堆里的流浪汉坐直了身子。
虽然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但从未有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走过这条道。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里尽是贪婪之色。
“呵呵，看什么看？”女子看到了流浪汉，上前质问道。
“您……您好美啊。”流浪汉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说话有些结巴。
“呵呵，真的吗？那你想不想……”女子用手招了招，不用言语便让流浪汉明白她的意思。
流浪汉迫不及待地跟了过去，一边直接搂住了女子，一边上下其手。
女子突然睁大了眼睛，眼中冒出一道蓝光。她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狠狠地咬在了流浪汉的脖子上。
流浪汉异常痛苦，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逃不脱女子的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路灯闪了几下，女人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变成干尸的流浪汉，用手指抹了抹唇上的血，又将手指放入嘴中。
然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天天还未亮，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个男子从网咖出来，打着哈欠，然后四处张望，找了个墙角，准备解决。
他眯着眼，晃晃悠悠，刚一站定，准备解决。
“什么东西？”他只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然后低头一看。
“杀人了！杀人了！”
那张脸，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不停地冲刷着这座城市。
“呜哇呜哇——”
警车到来，警察很快拉起了警戒线。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看到有警车，才跑过来看看的！”
“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可是听说，有人死了！”
“什么？有人死了！”
“是啊！就是那个流浪汉，被人杀了！”
“流浪汉也太可怜了吧！”
“谁说不是啊！他本来就没地方住，没有亲人，现在还被人杀了！唉……”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王小柔和赵凯看到了尸体，也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带回局里吧！”在赵凯的吩咐下，尸体被装入黑色的袋子里，然后被抬上了车。
“你叫什么？多大了？”在局子里，赵凯见到了浑身颤抖的报案者。
“我叫王德超，今年28岁！”王德超小声回答道。
“尸体是你发现的？能和我们描述当时情况吗？”
“我当时在上网，然后实在太累了，就想早点回去，没想到走到那条小巷，尿急难忍，看到周围没有人，就准备方便一下，结果就发现了那个尸体！”
“真是倒霉啊！您不知道，我现在一想到那张脸，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那你当时是否在附近看到过可疑人物？”
“没有啊！我只发现了那具尸体，就赶紧报了警！”
“好的！你可以回去了！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会随时联系你的！”
“好的！没问题！如果我有什么信息，一定会告诉您的！毕竟警民合作嘛！”
王德超和赵凯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警局。
“法医的报告怎么样了？王德超是否有作案时间？”赵凯找到了王小柔询问情况。
“凯队！法医的结论是，那名流浪汉大概是凌晨2点左右被害的。王德超的口供和网咖监控记录都显示，在那段时间内，他一直在网咖，未外出过，所以，他的嫌疑先排除了。”
“这件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赵凯思索一会说。
“你指的是抽光全身血液？”王小柔也有同样的疑虑。
“是的！一个流浪汉被杀，为什么还要抽他的血！这一点我一时想不通。”
“赵队，法医那边想请您过去一下。”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赵凯应了一声，然后带着王小柔急匆匆地出发，走向法医室。
“法医，你有新发现吗？”赵凯问道。
“有！这个流浪汉并不是被杀后被抽的血，而是在被杀前抽的血！”法医解释道。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凶手并不是为了抽血而杀人的，而是杀人前就已经计划好抽血了。”法医分析道。
“那凶手为什么要抽血？”
“他并不是被人抽干血的，我们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牙印。”法医说道。
“牙印？”赵凯很是疑惑，“你的意思，死者是被人咬死的，而且还吸干了她的血？”
“根据我们对尸体的检验，的确如此！”
“笑话？难道还真的出现吸血鬼了？”赵凯在心中喃喃道。
“我们会尽快调查，你继续做个详细的尸检报告！”赵凯说道。
“好的！赵队，我会尽快报告！”法医点头道。
赵凯思考着，这个案子越来越不寻常，凶手咬人，吸血，难道真的是吸血鬼，可那些东西真的存在吗？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破案。
第二天，雨仍在下着。一大早，路上的行人撑着伞，有些匆匆赶去上班，有些快乐地去吃早饭，还有些只是出来透透气。
“看啊！快看！那是什么？”护城河边，一个人打着一把黑伞，发现护城河里漂浮着一件东西。他立即用手指着那个东西大声喊道。
“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啊！”旁边的人凑过来，也跟着说道。
“一个人？不会吧？”有人质疑地说。
“快！有谁会游泳，下去捞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究还是有人下了河。
“快！快！报警！”
河里的人冲着岸边大声呼喊。
“我猜对了！果真是一个人！”
“我也看着那像一个人！”
“死了？谁这么可恶，杀了人，把人扔到护城河里！”
又是同样的场景，拉了警戒线，一些警察询问周围的人，赵凯和王小柔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王小柔看到赵凯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问道。
“你看看！”赵凯掀起盖着尸体的白布。
“怎么又是这样？”王小柔仔细观察着尸体，转了转死者的脖子，“这具尸体也有牙印！看来是同一个人！”
“先调查死者的身份，然后让死者的家属到警局里认尸体！”赵凯站起身，叹了口气说道。
“好的！”王小柔走到一旁，指示手下去办事。
警局里，会议室。
“赵凯！说说你的看法？”局长端坐于座椅上，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局长！这两起案子所呈现出来的情形基本一致，所以，我认为是同一人所为！”赵凯站起身说道。
“法医那边怎么说？”局长再次问道。
“法医也不太确定凶手的手法！”赵凯坐下后说道。
“不太确定是什么意思？”局长皱了皱眉问道。
“据对死者尸体的检验，所呈现出来的现状，都说明死者是被人咬死，并且吸干了身上的血！所以……”赵凯犹豫了一下，也觉得不太现实，所以就没往下说。
“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认为杀人凶手，不是人！”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顿时议论纷纷。
“安静！”局长一声命下，嘈杂的会议室又恢复了安静。
“赵凯！你身为一名警务人员，难道要把人的死归结于那些神鬼妖怪吗？”局长一拍桌子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赵凯也是百口莫辩，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赵凯，你的结论毫无根据，没有任何科学依据。我们要从客观事实出发，进行调查破案，而不是草率下结论。”局长语气渐缓，却仍然有着严肃的责备。
“是，局长，我会更加认真负责地完成这项任务！”赵凯连忙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