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竟敢造反
“放开她。”慕容弛起身,挥手让红俏身旁的魇卫退后。
“你可知西村在哪?”
红俏揉了下被掐疼的脖子,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我若是知道,也不会独自守在这里!”
“你可知你家姑娘现在得了疫症,本官奉圣上之命前来金州帮助县主。你若知晓,那可千万要记得尽快告知本官。”
红俏猛得抬眼看向慕容弛,心头一怔:“我家姑娘得疫症?”
“作为县主的侍女,怎么不随身伺候?”慕容弛轻挑了下眉,眼底浮起一丝疑惑。
红俏扫了眼将她围住的魇卫,冷静了下来,先前收到了白七的口信,既然说了姑娘无事,她该信姑娘才是!
红俏迎着慕容弛审视的目光,平静道:“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西村的地点,否则,我会坐得住吗?”
慕容弛往后退了两步,扬了扬下巴:“既然你不说,那就没什么必要了。”
他环视着四周,漫不经心道:“若是将你杀了,尸体挂在这府邸门口,南容宣的眼线必定会按捺不住,西村我们迟早会找到。”
红俏咬牙,怒视着将她围住的黑衣魇卫,“你若杀我,我家姑娘定然不会放过你!”
慕容弛勾唇,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礼狱司的手段多得很,今日就给唐夫人开开眼。”
红俏这才注意到魇卫后面还藏着一个女子,那妇人吓得脸色煞白。
唐夫人见此血腥的场面,腿一软,坐倒在地。
礼狱司…他们竟然是礼狱司的人!
慕容弛并没有回头看她,而是盯着那个死死瞪着他的小侍女,“先放血吧,手轻点。”
上来两个黑衣魇卫一左一右将她拉住,将她按倒跪在慕容弛面前。
第三个魇卫拿出一把极细的长条利刃站在她面前。红俏闭上了眼,那把尖细的利刃划开她的手腕,钝痛从手腕传来,牵连一条手臂都在发麻。
女子死死咬住唇瓣,闭着眼不让自己去看去想这腕上的折磨。
“想起来了吗?”慕容弛笑问道,“现在说,立马让人给你包扎,毕竟本官还是很倾慕琨霜县主的。”
魇卫将她手臂拉直,用力攥在她的伤口处,血液涌出得更凶,血液顺着流下将整条胳膊都浸湿了。
红俏闷哼了一声,掀了掀眼皮:“就你这种人,也配倾慕我家姑娘?”
慕容弛低声笑了起来,“作为礼狱司的监官,这点小手段也配姑娘赞一句‘这种人’?”
“有机会,带你去礼狱司转一圈,看看里面被关的牢犯过得是什么日子,到时候再赞我也不迟。”
男子抬手,示意魇卫将她另一条手腕也划开放血。
“我说!”红俏闭上眼,大喊了一声。
慕容弛点了点头,抬手挥退了魇卫。
红俏一时脱力,直接趴倒在地,她立即捂住正在流血的手腕,嘴唇已经失了血色,微微翕动:“我带你们去。”
慕容弛叹了口气,从椅子上慢悠悠站起来,“姑娘何苦受这一遭?”
红俏被魇卫拉了起来架着往前走去,眼前这十几个魇卫,可未必会是南猎军的对手。
她只怕慕容弛知晓后,会引来更多的人。到时候,于王爷和姑娘都是不利的。
烈日正照在她的头顶,她撕下一截衣裙将手腕上的伤狠狠裹住,血终于不再继续流淌下去。
一行人走到了先前他们遇到埋伏的平地上,红俏被推下马车,跌倒在地。
“接下来,该你带路了。”马上的慕容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红俏费力地爬了起来,捂住隐隐作疼的手腕,踉跄地往山间走去。
“等等!”
慕容弛突然出声:“西村,是往南走吗?”
红俏步伐一顿,她转身仰头看向慕容弛,“要么你翻过这座山,一直往西,要么你跟我走就别废话……咳咳!”
“别想着耍花样,否则,直接了结你。”慕容弛出声警告。
红俏走在前面,带着一行人穿过林间的各条小路,指望能引来南猎军埋伏在山中的眼线。
日头渐斜,还在山间小路来来回回地走着,慕容弛似是发现了红俏在绕路,抬手停下了队伍,朝身侧的魇卫使了一个眼色。
魇卫会意,翻身下马快步走向红俏。
一道闪着银光的箭羽从林间射出,魇卫喉间被刺穿瞬间毙命,手中高高举起的刀掉在红俏的脚边。四面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南猎军快速往中间涌来,将他们围住。
而红俏连头都没回,拔腿就跑,突然腰间被一把搂住,霎时腾空,吓得她惊声尖叫。
一转眼,眼前映入一个紧绷着下颌的青年,他将她搂在身前,驾马带离了包围圈。
青泽怒视着被围在中间的慕容弛,高喊道:“拿下!”
刀光剑影,两队人马又在林间厮杀起来。
“阿泽?”红俏坐在马上,顿时眼一热哭出了声。
青泽抿唇,看见红俏一整条胳膊的血,心中怒意横生,他压下翻腾的怒意,转而语气平缓:“没事了,不要怕。”
“你们好大的胆子!没有圣上的命令,驻守漠北的南猎军竟敢私自回京!”慕容弛大喝一声,“南容宣要造反!诛杀反贼!”
青泽冷哼一声,直接飞身到另外一匹马上,提剑冲了回去。
“阿泽!”红俏独自坐在马上,身子轻晃了一下,眼见青泽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厮杀之中。
旁边一个南猎军过来牵着红俏这匹马儿的缰绳,安抚道:“红俏姑娘不必忧心,我先送你去西村,青副将解决了这欺负您的杂碎一会就来。”
红俏梗着脖子,不停扭头看着那边的打斗,直到看不见为止……
红俏到西村后,既没看见自家姑娘又没见荣小王爷的身影。
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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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抒玉正坐在房中,一下一下用力地削着绿檀木,照着先前绘好的图纸,神色十分认真。
突然,她将手里的绿檀木“啪嗒”一下摔到一旁。
虽然李抒玉没什么表情,可逐渐熟知李抒玉的陈尔已经看出来,这姑娘是在独自生闷气。他从屋外走了进来,捡起不知何时被李抒玉丢在地上只划了几刀的木条。
李抒玉桌前已经躺了七八个被舍弃的木簪。
“姑娘,可是这匕首不好用?”陈尔笑着问道,眼含慈爱。
李抒玉看着一桌子的“废材”,抬手按了下有些昏胀的眉心。
“我这手艺,天下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