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嘘,小声点,别打扰他们睡觉
“我不当真,一句,好不好?”陆寒殃不知怎么的声音都带了点哽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就算是假的也好,他只想有一次,除了父母与弟弟,能有一个人将他捧出来的真心当真。
不要再像小时候的那块小蛋糕,满心欢喜找到同伴想要分享,那是他那时候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却最终被打翻在地。
他们用最恶劣的话揣测他,在他经历了所有的恶之后,却在他走时,还要他为了他们着想。
苏稚凉听出来了,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并没有言语。
算是得到了一点回应,本来就情绪不稳定的人现在颤抖着声音,死死埋在她颈窝,小声恳求:“求你……一句就好……”
苏稚凉从他身上起来,陆寒殃立马就低下了头,怎么都不愿意抬起头看她,等到苏稚凉强硬地将他的头抬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人真的哭了。
“哭什么啊?”苏稚凉皱着眉拂去他的眼泪,擦过眼角,“有那么难过吗?”
陆寒殃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手攥住她的衣角,委屈又可怜。
“好好好,喜欢你,不哭了。”苏稚凉到底还是心软了,拿衣袖给他擦脸,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感觉自己在养一个小孩儿,“好了,再哭揍你啊,最喜欢你,别哭了,擦都擦不完。”
陆寒殃别开脸,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了。
“再亲一下就不许哭了。”苏稚凉歪头看着他,对着他露出一个笑。
陆寒殃现在只感觉自己要丢死人了,倔强小陆现在不愿意去看她,眼神一直躲着,给苏稚凉都惹笑了。
“陆寒殃,你现在这样真的好像一个小媳妇,”苏稚凉忍不住了,伸手搭着他的脖子,逼他看着自己,“我呢,就像是在调戏你的恶霸。”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陆寒殃蹙眉,眼泪算是止住了,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不满。
洛仪已经将那个研究员一刀捅了,接下来该对准其他目标了。
“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几个人的脸?”洛仪将刀往那个研究员身上擦了擦,问道。
两个人同时看向洛仪。
陆寒殃怎么可能不记得?他一般情况下睚眦必报,谁招惹他一次他就必须惹回去,轻则看见他就绕道走,重则直接去死。
只是在现实世界他不会这样,法律还是约束着他,陆寒殃还是知道要做好一个守法公民,争做新时代十好青年。
啊,他真的正义感满满。
“记得,走,哥带你们去找。”陆寒殃说着,看了一眼苏稚凉,苏稚凉起身之后他才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拿过自己的装备,这才出门。
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楼是休息室,而现在这个时间,该去四楼宿舍的已经回了,其余人全在一二层做实验,根本就没空来三楼。
“我觉得刚刚那个人是偷懒来的。”陆寒殃说,戴好了口罩,“正好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洛仪低头在看手机,没有搭话。
苏稚凉跟他站在一起,两个人挨的比较近,可能是为了安抚陆寒殃的情绪,不让他一直绷着,苏稚凉伸手牵住了他。
这动作差点让陆寒殃同手同脚,来的猝不及防,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都要左脚绊右脚摔过去了。
苏稚凉表面云淡风轻,看见他每次都有惊无险的动作时,挠了挠他的掌心。
陆寒殃反手将她的手攥得更紧,表面表现的淡定,但是耳尖通红,极易出卖人。
“哥,池哥发了我一个表,他说人在表上标识的地方。”洛仪说着,伸手将手机递给了陆寒殃。
陆寒殃淡定接过,看了一眼这些标识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四楼的走廊。
“分头行动,全绑了弄去三楼。”陆寒殃神色淡然地吩咐,完全看不出异样,苏稚凉忍笑都快忍疯了。
为了让自己不继续闹下去,直接把她的手握紧了,但是握紧之后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 。
还好洛仪没看见他哥通红的耳尖,不然就这事估计得笑陆寒殃一辈子。
名单上的地点陆寒殃记得很快,带着苏稚凉走到一间房门前。
抬手叩门,沉着声音对着里面说道:“有事,开门。”
然后等到有人来开门时,伸手就给他弄晕,如果是他们的目标就直接敲晕,拖走,如果不是就把这人踹到一边,把他们要找的人敲晕带走。
如此往复,不出半小时,所有熟悉的面孔都齐聚在了三楼一号间休息室,洛仪把门锁了,站在一边擦刀。
苏稚凉跟陆寒殃靠在沙发上,商量着明天的早饭吃什么,然后又聊到谁做,最后还是陆寒殃哄着她说“好好好我做我做”。
地上有人动了动,陆寒殃看了一眼,随即望向洛仪的方向。
“有人要醒了。”陆寒殃只说了这样一句。
洛仪看过去,一边感慨着哥哥什么都不愿意干,一边去接了一杯水,随即挑选了几个幸运儿,一整杯水全泼在了他们脸上。
“啊!谁!”叫声十分大,洛仪低垂着眉眼,等到地上的人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突然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小声点,其他人还在睡觉呢。”
“啊!!”这个人被吓得连滚带爬往一边退去,手却沾染了一滩液体,再往后退一点,好像……
摸到了一张千疮百孔的人脸。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往身后望去。
休息室昏黄的灯光照射着这里,本来温馨的地方这时候却因为这具尸体平添了几分诡异,那个被折磨致死的研究员不知怎么的身上全是溃烂的疮口,脓水还在往外流淌。
洛仪直起身子,好笑地看着他的反应。
“觉得怎么样?”洛仪笑道,“这样的作品是不是特别美?”
室内只剩下了几个人的呼吸声,那个研究员也不敢说话了,巨大的恐惧让他失声,近乎哀求地看着面前站着的男生。
陆寒殃靠在苏稚凉肩上,行使着自己作为一个“病人”的特权,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洛仪是不是特别有当变态的潜质?”陆寒殃问。
苏稚凉看着懒散地点评这一切的男人,也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不是有潜质,你们就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