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露厨艺

时间一天天过去，安静迎来了上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周五上半天课，吃过午饭，安静坐公交回了省立医院宿舍，好让爷爷奶奶歇歇。也和自家爸妈待两天，联络联络感情。到了家里，上早班的妈妈，已经把安静的换洗衣服准备好了，还有洗澡用品，一张澡票，放下爷奶给准备的东西，拿起洗澡用品和衣服，放好澡票，安静就去了宿舍北头的职工家属澡堂，洗了澡。

安静洗着澡的时候，孔海芩下班回到了家，看看客厅里，洗澡用品已经不在桌子上了，就知道闺女去洗澡了。就进厨房，看见冰箱里的鱿鱼干烧排骨，茄子焖鲶鱼，就知道是婆婆做好了，给他们改善生活的。想着丈夫和闺女都爱吃米饭，而这两个菜，也最适合配米饭。就淘米蒸米饭，又去菜地里摘了几个西红柿，几个柿子椒。

西红柿炒鸡蛋，肉片炒柿子椒，配米饭吃也很棒，也是父女俩最爱吃的，再做个虾皮紫菜汤，这四菜一汤就有了。回到家，孔海芩把西红柿洗干净，又用开水烫过，放在盘子里，闺女洗完澡回来，肯定口渴，吃两个西红柿又解渴，又补充了维生素。刚把西红柿撂桌上，就听到楼梯上有动静，赶紧给安静开了门。

接过安静手里的塑料篮子，把换洗衣服，都放进水盆里，准备过一会儿，给闺女洗出来。接过安静手里的梳子，给闺女通发，梳顺了之后，按了按头皮各处，这样做，好像给头部经络刮痧一样，健脑又养发。孔海芩只要遇上安静洗澡或者洗头，就会用上一些时间，打理自己和闺女的头发。自家的长辈也是这样，他们有许多六七十岁了，头发还是黑的，白发很少。

给安静梳好头发，孔海芩就去厨房里做饭，安静跟着打下手。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各自一周发生过的趣事，一边手里不停忙活着晚饭。孔海芩把安静打好的鸡蛋液，加了几滴料酒，打匀。四个西红柿，一个切丁，三个切成薄片。坐锅起油，爆香葱姜，放入西红柿丁煸炒渐融，再放入西红柿片，翻炒几下出锅盛盘。

孔海芩将打好的鸡蛋液，倒入锅中，一手关火，一手端起炒锅，翻转手腕，一个又薄又圆又大的黄嫩嫩的鸡蛋饼成型，手腕一抖，鸡蛋饼一个360c华丽丽地大旋转，划出极漂亮的抛物线，重新落入锅中。孔海芩将鸡蛋饼用锅铲铲出，盖在西红柿上，好一盘卖相极佳的西红柿炒鸡蛋。

孔海芩把刷干净的锅，烧干水分，热锅凉油，滑熟挂了浆的瘦肉片，用锅铲拨到一边，爆香葱花姜末，再放入用手掰碎的柿子椒块，翻炒几下，倒入少许酱油，料酒，翻炒均匀，加盐调味，淋入水淀粉，翻炒片刻，淋入明油，出锅盛盘。

安家盛下班回到家，一进楼道，就闻到了，从家里跑出来的饭菜香。不由得加快脚步，“噔噔”地上了楼，在家里客厅坐着的房老爷子，就给自家老伴说道：“小安知道闺女回来啦，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听着‘噔噔’的脚步声，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

“那可不，小安那么一个讲原则的人，在工作上一丝不苟，严厉有加的人，有时也不讲原则地宠闺女。一个礼拜才回来一次，兴泰又去上大学了，平时就他们两口子，这是感到寂寞了。这才那到那啊，等着小安静长大了，结婚了，他们会更……”

“嗯，要不，杨绛先生怎么说：‘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一辈子都没弄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终其一生都是你一个人。孩子迟早会长大，繁华落尽，爱情消失，生活归于柴米油盐的平淡，老公只是住同一个屋檐下，共同养育孩子的合作者而已，原来你还是一个人生活。’其实，这段话，对于男人也通用。这也是男人的悲哀，有许多女人没明白，男人又何尝不是。”

回到家的安家盛，可不知道，因为他快乐的脚步声，引发了这么一段感慨。媳妇儿和闺女还在厨房里，餐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做好的菜。鱿鱼干烧排骨、茄子焖鲶鱼，一看就知道是从家里带来的，西红柿炒鸡蛋，红彤彤的西红柿，黄嫩嫩的鸡蛋饼，上面黄嫩嫩的，下面吸足了西红柿的汤汁，成了粉红的，一看就晓得是媳妇儿的杰作。

还有肉片炒柿子椒，肉片色泽黄白脆亮，绿色的柿子椒，碧绿油亮；红色的，红艳油润，黄白、碧绿、艳红交相辉映，愈发衬托出菜品的色香味。安静听到开门声，拿着碗筷出来，孔海芩端着虾皮紫菜汤随后出来。

“闺女，咋样，妈掐的点儿准不，做好了，你爸正好进门。”“那是，我妈妈，孔海芩同志，妙算神机之子牙，运筹帷幄更无差。”“嗨！你这孩子，啥时候也这么油嘴滑舌的了，都是随了你爸……”“我闺女说得好，都是实话，哪一点油嘴滑舌了？”“嗨，不和你俩掰扯，你们父女俩一条心，得，快去洗手，顺便把米饭端过来。”

“知道了，老婆大人，得令，哐嘁来呔，哐嘁来呔……”安家盛迈着京剧里的台步，走到卫生间洗手，又到厨房把盛米饭的搪瓷小盆，端了出来。孔海芩盛汤，安家盛盛米饭。“媳妇儿，今天的菜，很不错啊……”“准了，安静去给你爸拿酒，让你爸喝两杯。”“这么好的菜，是该喝两杯，妈！你也来一杯呗，小酌怡情。”

安静一溜小跑来到客厅里的酒柜前，推开玻璃，拿出酒杯和一瓶“竹叶青”，回到餐厅，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给爸妈一人倒上一杯竹叶青。只见白瓷酒杯里的竹叶青，酒色金黄微翠，莹澈透明。太爷爷和爷爷他们喝竹叶青的时候，安静和亮子一起偷偷喝过，入口香甜，咽下去有一丝丝的苦。

听太爷爷说：竹叶青入口香甜，柔绵微苦，回味绵长。它的原料以汾酒为基础，辅以竹叶、陈皮、香山奈、栀子、公丁香、排草香、白菊花、当归、零陵香、紫檀香、广木香、砂仁等十余味中药材。因为竹叶青酒具有和胃、除烦、清食的功效。他俩偷喝的不多，长辈们也就视若无睹，没说他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