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友当饮老酒
桃花巷的院子里，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和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石桌上饮茶对弈，只是年轻男子的语气与棋力更为老成，让老人总觉得自己面前的忘年之交岁数要比自己大很多才对。
看着老人迟疑不定，男子淡淡笑问道；“吴老先生，你下一步还没想好嘛？”
“唉哟！老了老了，脑瓜不灵光了，这盘是我输了。”
吴用终于开口服输，把手上一直摩挲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上，他没想到第一次和钟离下棋就输得这么惨。
其实，对什么都看得很开的他唯独对于下棋输人这件事比较执着。
因为他在认识钟离之前，在璃月港里自己的棋力只亚于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老友翟俊。
当时输棋的吴用很不服气，还想拉着对方再拼杀几盘，但接下来翟俊只说了一句话，瞬间就让他哑口无言。
“不要灰心，吴用你棋艺跟你的书法水平已经算顶个好了，不过输给我的话也是理所应当的，因为璃月所有的弈棋之法的起源正是我开创的。”
......
钟离提议道：“估计堂主和吴烨快回来了吧，吴老先生咱们就喝茶等他们好了，等下次我再陪你对弈。”
“好，那我先把这棋具收拾好，因为这是一位老友送给我的，我生怕丢了。”
吴用按照习惯着手拾起一枚枚白棋放在收纳盒里，他喜欢先收拾好白棋再收拾黑棋，不过以往翟俊和自己对弈结束后，对方会帮忙收拾黑棋。
见吴用开始收白棋，钟离也习惯性帮忙收起黑棋。
吴用不禁说道：“钟离先生，有时我总怀疑你是不是我那位故友，就连帮忙收棋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钟离轻笑一声：“我是。”
啪哒啪哒......
吴用手中的白棋接连落下，与桌面上的黑棋碰了个满怀。
......
老人伸出那双岁月浸满沧桑的手抓住钟离拾棋的手，他手背上暴起如树根缠绕大地的青筋。
只见老人双目泛光，颤抖地挪动嘴唇，终于说出两个字来，“是你？”
院子里，李子大和行秋两人低头正讨论关于某篇课文的解读，重云在厨房里监督正在做甜点的香菱有没有偷偷放辛辣的调料混在里面。
另一边，与李子大同来的杏子小姑娘正在喷泉前向云堇学戏，辛焱则拿着吉他在一旁轻轻弹了起来，虽然她压制想要摇滚的想法，但可惜弹出来声音还是太刺耳，所幸没人责怪她。
长生悬挂在猿神脖子上看着不远处的瑶瑶正在纠正七七做柔软体操的动作，长生是被猿神拐过来的，而七七是被瑶瑶拉过来的。
瑶瑶平时在书院放学后就会跑到院子里甜甜喊一声吴爷爷，然后她就能拿到好几块又甜又脆的桃子酥或者是一些小零食，所以她很喜欢来这里玩。
受到邀请前来的申鹤，刻晴，烟绯和甘雨四位少女正在坐在喷泉边的长椅上说着闺中之事，其中申鹤很少出声，但听着她们讲话时她也会露出浅浅的笑容，或许她已经找到融入人间的方式吧。
只有江雪一人蹲在池边观赏并投喂水里的鱼，这些鱼都是他钓回来的，而且还很多，导致吴烨以往每天下班回来后总得变着花样烹制鱼肉，不然水池是放不下了。
有趣的是，能上桌的鱼是经过特别筛选的。
江雪在每次钓鱼回来后，先把鱼放进水池里，然后提起钓竿再钓一次，要是有上钩的鱼，就统统被他放生。
他给出的理由是：一天接连两次上同样钩的鱼绝对傻傻的，不能吃。
......
钟离默默将院子里的一切都收在眼里，然后向吴用轻轻点了点头。
“是的。”
吴用发愣，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会？”
钟离声音很轻：“你是想说我为啥是这副年轻模样是吧，明明以前......其实我是仙人，所以我可以随便变样子，不过这件事还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吴用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以前自己怒骂钟离的事，“翟俊......我应该喊你钟离才对，当初我......”
钟离摆摆手，没有让吴用说下去，“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况且是我没有把话说明白。”
“对了，有首诗我很喜欢，尤其是其中那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但如今，我还想喝一杯当年的酒，不知道你又是否愿意和一起共饮呢？”
“哈哈！”吴用爽朗地笑道，“可以可以！我当年酿的桃花酒还有几壶呢，我本来想等小烨跟小桃结婚的时候再揭开，不过今天咱们就喝上一壶。”
钟离嘴角含笑点了点头，只是在听到老友的后两句话时，他心里还是有种犹如老父亲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即将出嫁时怅然若失的感觉。
“算了，这几天得喊留云他们给吴烨进行特训，好好磨练他一番。”钟离暗暗道。
......
“吴烨，该放我下来啦。”
“没事，还有几步到家了。”
双手靠在吴烨怀里的胡桃摇摇头：“不啦，院子里肯定很热闹，我都听到很多人的声音了。”
吴烨低头坏笑道：“然后呢？这跟让我放你下来有什么关系嘛？更何况院子里人再多也肯定不比大街上的人多，所以请不要害羞。”
胡桃有些着急: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里面都是熟人啊，还有吴爷爷和客卿在，万一他们笑话怎么办，我估计香菱和云堇她们都在呢，以后她们准拿这件事揶揄我。”
“哦~”
吴烨拉长了声音，看着怀里少女娇羞的样子，他忍不住笑问道：“桃宝啊，以前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最近脸皮越来越薄了呢？”
“哼，这还不是怪你！”胡桃皱起鼻子。
“啊？这还能赖我身上了，做人可不能随便甩锅哦。”
胡桃一脸羞恼：“就是怪你！一跟你在一起我就......嗯，跟个小女生一样，人家明明不是这样的。”
“昂~是这样嘛，我懂了。”吴烨点点头，但丝毫没有放下胡桃的意思。
胡桃只能用出杀手锏，她甜甜说了句：“吴烨哥哥~你现在放人家下来，晚上我就给你看好康的，好不好嘛~”
吴烨立马放下胡桃，不为别的，他只是突然觉得抱得手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