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枫丹历史（7）

白淞镇事变后，埃马纽艾尔·吉约丹以及卡尔等四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埃马纽艾尔·吉约丹在战斗中被毁去了面容，此后便负伤退休，常常戴着面具。在后来调查得知真相后愤怒地将勋章扔在了湖里，后来的吉约丹选择了隐居，很久都没有消息。

帕西法尔在被捕后于法庭请求比武审判，在审判庭应允后，死于故人玛尔菲莎的枪下。

当时的卡尔·英戈德已经辞去了职务，独自去往外界去探险，但一直珍藏着身为记者时拍摄的画片，因而没有见上帕西法尔的最后一面。

玛尔菲莎年轻时曾与吉约丹比武，因破绽败于吉约丹的手中，后来便一直追寻着吉约丹颓废的真相。

白淞镇事变后，雷内和雅各布作为孤儿被送往了水仙十字院，由纯水精灵院长与前海军司令副院长贝瑟·埃尔顿集体抚养。

这一时期，流放成员正式被隶属于梅罗彼得堡，枫丹流放制废除。

第一次涨潮时期。

白淞镇事件后，身为孩提的雷内和雅各布被送往了水仙十字院，二人在那里结识了阿兰与其妹妹玛丽安。

四人常在一起玩勇者与恶龙的游戏。

只有副院长贝瑟·埃尔顿美妙的下午茶的钟声方能把他们召回来。身为退役军人，贝瑟最开始其实并不会做饭，但在雷内几人过来时便已经十分熟练。

那是一段很好的时光，扮演着恶龙的雷内与扮演着骑士的阿兰常常打架，雅阁布扮演的巫师常常爱哭鼻子，而温柔的玛丽安却常常拒绝扮演公主。孩提时的四人常常觊觎着别在贝瑟礼帽上的翎羽，为羽毛背后隐藏的故事而讨论争执。

但即使是答应过雅阁布的纯水精灵院长，也无法将羽毛从贝瑟的帽子上摘下。

坎瑞亚事变时，院长及其姊妹追随初代水神厄歌莉娅前往了须弥。

后来黄金的莱茵多掀起漆黑的狂潮，厄歌莉娅为阻止灾厄蔓延而崩于赤砂之北，她的身体化为甘露之海，被赶来的大慈树王和西摩戈所用。

同时期，枫丹自然哲学学院被科学院院长下令关闭。

彼时，魔龙厄里纳斯席卷着枫丹的土地。

副院长贝瑟于是听从征召打算重返舰队，在临行前设法与老友卡尔和吉约丹取得联系。

辞去记者外出归来的卡尔接受了贝瑟的邀请，在给她和孩子们合影时理所应当地注意到了曾经的雷内和雅阁布，对此触景生情，在想到没能见上救下自己性命的少女最后一面后，卡尔选择肩负起对雷内和雅阁布的养育之责。

同卡尔相比，隐居的吉约丹显得更加执拗。

贝瑟也不得不给他打起了感情牌，直到临走时才说：“如果我没能回来，那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了……这回院子恐怕会被淹没，我和院长不在也不安全，想把孩子们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像你和英戈德。”

“……哦，对了，等凯旋回来，再叫上拉斯克和英戈德一起吧。这次就由我来下厨吧！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

在看见吉约丹脸上的狐疑后还气鼓鼓地补充：“这几年我可学会了烘培！孩子们都很喜欢的！”

“……那么再见喽，吉约丹…...我亲爱的埃马纽艾尔。”

“你那头也一切顺利才好，不要遇上什么事情。希望我的斯彭西安还没有被小伙子们折腾坏…”

最开始领养阿兰和玛丽安的吉约丹的内心其实是踌躇不安的，甚至曾打算等贝瑟回来后就把二人还给她。

但后来直到贝瑟身死，吉约丹也没有将阿兰和玛丽安安置出去，只是由于执拗孤僻的性子而与养子养女们的关系十分微妙。

贝瑟终于将要去往战场，临别前对着孩子们说：“阿兰，雷内，你们要好好相处，不要打架……”

总是扮演骑士（阿兰）与恶龙（雷内）的两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雅阁布（巫师），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玛丽安哦……等事情结束了，我和院长马上回来。你们不要乱跑到外面来。”

贝瑟说到这时停了下，便将帽上墨绿的鸟羽摘下，单独对着雅阁布说：“瞧，雅阁布，你一直想要的就是这个吧？那就先交给你了……不过，只是请你代为保管喔，如果弄脏了我会很生气的。”

贝瑟最终登上了战斗的舰船，后来在追击厄里那斯三十多天后，下令以船撞击而死。而在分别时，阿兰送给雷内一块怀表，在最后这枚怀表与它赠予的对象一同落入了将一切溶解的源流之水。

厄里那斯事件后，自然哲学学院搬迁，原本计划的甘露泉附近被用于修建欧尼歌剧院。

再后来，科学院院长应埃马纽艾尔的邀请一起去给贝瑟扫墓，学院长答应推荐阿兰进入自然哲学学院。

同时间，初代水神崩，在死前留下了预言，“……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上哭泣……”。

......

水神更替。

坎瑞亚战争爆发，六神听从天理的号召前往坎瑞亚对抗深渊。

厄歌莉娅恍惚间意识到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别，因为只要身为原始胎海心脏的自己一天不死，预言就一天不会发生。

但天理不可与之为敌，厄歌莉娅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临行前，厄歌莉娅找到芙卡洛斯，将水神的职责与拯救枫丹的任务一起继承给这个自己最信任的纯水眷属。

厄歌莉娅最终死在苍漠囿土，化作甘露之海，孕育出花灵一族。

她死之后，没了心脏的原始胎海开始躁动，枫丹迎来第一波涨水期。

这让枫丹人们都想起了那条预言：所有人都会溶解，枫丹被水淹没，水神自己在神座上独自哭泣。

芙卡洛斯潜入海底安静地思考了很久，直到身边的蚌壳都开始冒泡泡了，才想出了那个唯一的答案。

命运是既定的，越是反抗反而陷得越深，可命运与现实之间有一条小小的裂缝，借此我们便可以欺骗命运，

或者说——欺骗天理。

芙卡洛斯将自己的『人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取名为芙宁娜。

芙宁娜答应了神格芙卡洛斯的要求，在被不死诅咒后继承了世俗的神位。

随后，芙宁娜接受了属于她的使命。

她虽有水神之名，却无水神之实。

她虽能喜怒哀乐，却不能这样做。

她将被众人仰视，但却没有哪怕一丝目光是真的向她投去。

她甚至没有死亡的自由。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水神的戏份。

芙卡洛斯又选择了那维莱特，一个对自身身世毫无所知的水龙王。

枫丹最高审判官更替，此后再也没有改变。

拯救枫丹人民说白了就是替换血液里的原始胎海，想必能做到这一点的，只会是原始胎海的真正心脏——掌握古龙大权的完全体元素龙王。

法涅斯窃取了古龙的力量，使其在一任任元素执政间流转。所以想要归还水神的权柄，就必须杀死『水神』，或者说摧毁水神的神座。

于是，芙卡洛斯创造了谕示裁定枢机，自己带着神之心与它合二为一，默默收集民众的信仰。

......

第二次涨潮时期。

雷内，雅阁布同英戈德前往须弥甘露花海，探索坎瑞亚遗迹。

此次旅途中，雅阁布意外昏迷，雷内为了救他而使用深渊之力。

雅阁布进化，形貌不变，不需进食而有强大力量。

为消除卡尔疑心，雷内制作了假日记。

从须弥回来后，雷内便开始翻阅更多的古籍来对自己的结果进行作证，在旧雷姆里亚遗迹里发现了金色剧团的着作，在得知法图纳的概念后，雷内重新推导了自己的世界式理论，在得知结果不变后，雷内加深了要利用深渊的构思。

雷内还在这里发现了金色剧团的魔法术式，该术式名为『密合之约印』。

巨兽厄里那斯死后的土地与水域污染已经被净化、稀释得差不多了。它的尸体所在区域也被枫丹庭下令封锁。

雷内和雅各布偷偷潜入了厄里那斯的嘴巴，发现其体内的血肉没有腐烂的迹象，而是在逐渐硬化，似乎是在形成某种保护膜。

于是雷内探究了厄里那斯的这股生命力的原理，打算在雅各布的身上进行实验，期望借此增强他的力量。

一开始雷内仅打算通过自然哲学学院取得关于地底淤泥的数据资源，因为害怕厄里那斯的毒血会对雅各布有伤害。

雅各布背着雷内偷偷跑出来实验室，在厄里纳斯的体内吞食了它的肉块，出现轻微的诸如呕吐的排异反应。

由于数据不完全，为了加快实验进程，召集同伴，雷内决定跟阿兰取得联系。

彼时，阿兰已经被枫丹科学院录取，有着自己的实验室，他的助手名叫卡特·谢尔比乌斯，时常因病请假。

卡特也是水仙院的人。

为了研究机械动力，在学院长的帮助下，阿兰曾尝试拆解坎瑞亚遗留的战争机械，后来因危险性而四处寻找其他古代机械。

在养父吉约丹的监督下，阿兰和玛丽安一起去曾经与厄里那斯战斗的地方寻找灵感，恰好与从巨兽体内出来的雷内，雅阁布相遇，二人彼此对着各自的腕表，久别重逢的四人谈了很多话，雅各布还流下了眼泪。

雷内向二人隐瞒了雅各布的事情。

在雷内的首肯下，雅各布继续吞食厄里那斯的血肉。

因雅各布暂无异常反应，且不再需要进食。雷内于是尝试开启通道。

通道开启后，深渊的兽境猎犬被放出，吓哭了雅各布。

二人发现该兽及通道与坎瑞亚的文献和甘露花海的盐石相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