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不哭了吧?”
“嗯~”
世子夫人将手放了下来,摇着头。
韩湘芸端着茶杯享受的喝着,“说说吧,什么事将你这个定宁伯府的嫡次女、咱们侯府的世子夫人给逼成这个样子了。”
“娘,咱们侯府要已经入不敷出了,再这样下去,咱们侯府都得卖铺子和良田了,甚至这侯府的园子也得卖了。”
“噗~~~~”
正喝着上等的雨前龙井一脸享受的韩湘芸,听见世子夫人的话后,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吐了出来。
心疼的看了眼吐出来的茶水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世子夫人。
“你说什么?!”
“堂堂一侯府要沦落到卖铺子和田地了?!”
一旁的吴妈见状忙走到韩湘芸的背后给拍着。
韩湘芸平复了下心情后,就见满脸愁容的世子夫人连连的点着头。
韩湘芸顿时就不好了,这几天的好心情全没了,自己这美好的养老生活还没怎么享受呢,怎么就要结束了,侯府夫人,我看是破产侯府夫人才对!
满脸愁容的摇了摇头后,想着这靠卖铺子卖田地的银两,恐怕还不够自己这满侯府的人几个月嚼用的吧。
已经恢复冷静的韩湘芸,微微沉思片刻,挥了挥手,示意吴妈不要再拍了。
后一脸凝重认真的看着世子夫人,“娘没记错的话,这泰安侯府才建府二十年吧?”
“娘,是乾元150年,武帝登基时,册封的公公为泰安侯,现年是乾元139年,是二十年没错。”
韩湘芸听着世子夫人说着这年号,怎么感觉有些熟悉的感觉呢?对了,还有那泰安侯。
不过泰安这个封号也是较为大众的,就是这乾元......
韩湘芸想了几息后没想起什么,便没有在意,开始回忆着记忆中关于这泰安侯府的事情了。
韩湘芸想着自己这侯府的家产,越想越觉的不可思议,这么多的财产,怎么能这么快就沦落到卖铺子和良田的地步呢?
要知道,每一个传承几十年上百年的世家勋贵大族,这留给子孙后代的铺子和良田那是最后的保障,不到迫不得已的境地是没有人会动,族中宿老也不会允许动的。
“呵,二十年的时间,当初侯爷跟着当今皇上一路征战,从平定边疆,再到前朝余孽勾结反臣祸乱朝政。”
“不说从边疆皇室中抢夺出来的金银财宝、玛瑙首饰了,就是那勾结前朝余孽的魏国公府,侯爷可是得了其三分之二的财富的,这可是国公府三分之二的财产啊,就这么二十年的时间就没了?!”
说着,韩湘芸眉心微蹙的盯着世子夫人看着,前世当集团董事长、掌管数万人时的威势也不自觉的展现了出来。
世子夫人看着一脸严肃,浑身冒着摄人的气势的婆婆,也是浑身的一颤。
没想到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的婆婆,还有这么强的威势,看着那冰冷中带着一丝怀疑的眼神,世子夫人知道婆婆是怀疑自己中饱私囊了。
当即惶恐道:“娘,自从儿媳嫁进侯府以来,可是兢兢业业的管理着府中的大小事务,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也绝对没有任何的私心,从来没有侵吞过府中的财产,甚至......“
看着自己这儿媳委屈的样子,韩湘芸顿时感觉不妙了,眉心微蹙的问道:“甚至什么?”
“儿媳自己的嫁妆都已经贴进去了不少了,儿媳的嫁妆已经要见底了,娘!”
说着说着,又开始了流泪,拿着帕子擦着。
看着委屈的流着泪的世子夫人孙氏,韩湘芸的神色也是微微的一松,也是十分的同情看了眼自己的便宜儿媳。
这自己的嫁妆都贴补到公中了,不知道自己这儿媳是傻还是天真呢?
这几天的记忆里,韩湘芸也了解了,在这乾元皇朝,女子的嫁妆是自己的,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家是没有权力私自侵吞的,若是与丈夫和离了,是还可以带着自己的嫁妆走的,逝世之后是能由着自己随意分配,不受夫家左右的。
当然若是儿媳自愿或者遇见了强势的夫家,那就另说了。
看着委屈着哭着的世子夫人,韩湘芸也是皱着眉心沉思着,想着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侯府的事,自己的后半辈子还长呢。
片刻后,韩湘芸看着世子夫人道:“好了,你别哭了,听娘说。”
看着立刻停住的世子夫人,韩湘芸也是翻了个白眼,“这几日你就先管着,等娘了解了解府中的情况之后,再说。”
看着立刻就要又哭的世子夫人,韩湘芸双眼睁大瞪着她看着。
世子夫人见状也是立刻收住了,用帕子擦着眼泪看着韩湘芸。
“你也知道娘已经十几年没有管过府了,也得让娘先了解了情况之后,再上手吧。”韩湘芸叹了口气后,眉心微蹙的看着世子夫人说着。
世子夫人看着婆婆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自己嫁进侯府这么多年了,也大概知道了自己这婆婆的情况。
当下就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韩湘芸,“娘,您放心,儿媳还可以再撑几天的,您先好好的了解了解府中情况。”
说完后,世子夫人就站起身来,“娘,那儿媳就先走了,府中还要一大堆事情等着儿媳呢。”
韩湘芸看着风风火火向着屋外走去的便宜儿媳,微微的摇了摇头,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盏一口饮完。
“老夫人,您真的打算管理府中中溃了吗?您?”
吴妈走到韩湘芸的身边担心又小心的问道。
韩湘芸瞥了眼吴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也死了三四年了,我也吃斋念佛了这十几年,也该想通了。”
“更何况,没听那孙氏说吗,府内情况都要靠她的嫁妆贴补了,还真要卖铺子卖田地啊?”
“我要再不出面,侯府还不一定成什么样子呢?到那时,整个侯府都得去喝西北风,已经有过一次成为京城笑柄了,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