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能全怪我吗？
听着孙氏的话，韩湘芸心中也是一阵得意，笑着颔首看着孙氏，“那咱们就去书房？”
“嗯，娘，去书房！”
孙氏看着韩湘芸紧紧的攥着手上的帕子，笑着点头应和着。
看着孙氏的样子，韩湘芸摇了摇头转头看着房氏和莫元白二人，“你们呢？是想要去书房还是在这儿？”
莫元白听着自己娘的话，也想着自己师傅当初给自己说的，自己娘是个不简单得，日后自己侯府的一切都还要看娘了，再联想到现在娘再这么一件小事上的反应，知道娘是为了树立日后一言九鼎的权威了。
当即就拉了下准备说话的房氏的袖子，在房氏不解的神色中笑着看着韩湘芸道：“娘，您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都听您的。”
韩湘芸看着刚刚莫元白的动作，也是笑着深深的看了莫元白一眼，看来自己这二儿子还算是个通透的。
“吴妈，走吧，去书房。”
随后，韩湘芸看着身后的吴妈说了声后，由吴妈搀扶着向着正厅外走去。
身后的莫元正、莫元白几人也是紧紧的跟在身后。
在月光的映照下，几人踩在石子路上在韩湘芸的带领下缓慢的走着，地上的影子也是拉的很长很长。
到了正厅左侧一处古朴幽静的屋子前，看着屋外栽种着的长青树，韩湘芸的脸上露出一丝怀念的和嫉恨的复杂神色。
身后跟着的莫元正和莫元白并排站在韩湘芸身后，看着面前的这个屋子，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哥，当初爹就经常的在书房外打你的板子吧？”
莫元正听着自己弟弟的话，想着当初的场景，嘴角耶也是一扬，紧接着就是双眼一红。
莫元白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接着轻声道：“当初，哥你一犯错，爹就在这儿打你的板子，我就去正院找娘过来，娘来了就先护着你，然后就会将爹训斥一番。”
说着，莫元白也是一笑，“但在娘将你领回正院后，娘也会立刻打你几个手心，哥你那时的表情我现在还记着呢。”
“不过啊，自那以后，你是一见爹发火就跑，就往外祖父家跑。”
韩湘芸站在书房前，听着身后莫元白的话，脑海中的记忆也是渐渐的融合着，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似的。
想着之前的那一幕幕，韩湘芸也是叹了口气，沉声的说道：“行了，别怀念了，跟我进去来吧。”
说着，吴妈上前就拿钥匙将书房给打开了，韩湘芸迈步进了书房就闻到一股子的霉味和土味交织的味道，眉心顿时的一簇。
当即伸手在桌子上轻轻的摸了下，却没有看见灰。
一旁的吴妈见状脸上也是露出怀念的神色，看着韩湘芸轻声道：“老夫人，范奇每周都会来这儿打扫一次，但是毕竟是没有人来，也就显得有些冷清没有人味儿。”
韩湘芸听着吴妈的话也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走到的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神色冷淡的看着跟着进来的莫元正孙氏四人，周身的摄人的气质也是不经意间散发了出来。
“你们四个都坐吧，吴妈，你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
站在门口的莫元白看着面前的韩湘芸，脸上的惊讶之色一闪而逝，跟在房氏的身后坐在了椅子上。
“晏如，现在就咱们五个人，也算是侯府的主人了，也没有外人，你就将侯府的情况详细的说一说吧，你说完之后，娘再补充点什么。”
韩湘芸看着坐好的几人点了点头，看着孙氏轻声说道。
孙氏看着韩湘芸那严肃的样子，心神也是一凛。
点了点头看着其余的几人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好奇娘为什么从佛堂内出来？”
房氏和莫元正都是看着孙氏点了点头。
孙氏见状叹了口气道：“因为这是我三番五次去娘那儿求来的，求娘出来管一管侯府，再不管，侯府就要落得卖田地卖宅子的下场了。”
听着孙氏的话，莫元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孙氏，再转头看着韩湘芸那依旧是脸色平淡的样子后，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房氏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莫元白却还是那样神情冷淡的看着孙氏，但心中也在为自己这大嫂有所怜惜。
“这、这，这么大的一个侯府怎么能沦落到卖田地卖宅子呢？孙氏，这侯府可一直都是你掌管着的，当初爹留下来额那么多的财产，怎么能到了这个地步呢？是不是你......”
莫元正一脸诧异的指着孙氏说着。
孙氏看着莫元正那意有所指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怒火，“世子，你还问我怎么管的侯府？我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你和爹说侯府不能没有一个管事的女主人，让我尝试着管着，左右有范管家在一旁提点着，不怕出了错，我也就尝试着上手了。”
“自从我管了侯府中溃之后，那可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啊，但侯府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能全怪我吗？”
“侯府的那些管事都是跟着爹从战场上伤亡将士的家人，她们贪污我最多也就是申饬一番，还能做什么？难道要让爹落得一个苛待将士兄弟家人的名声吗？”
说着，孙氏双眼通红，指着莫元正和莫元白说道：“还有你们两个兄弟，你们两人是什么样子你们自己心中没有什么数吗？”
“尤其是你，咱们侯府的世子，每日不是遛狗斗鸡和一些狐朋狗友的出去浪荡，就是去那些春花雪月的场所，找歌姬喝酒逗乐歌舞相伴，整日不思进取的，每日花费的银子简直如流水一般，更不用说还有你纳进侯府的这一堆的妾室了。”
“难道侯府每日的吃穿用度，胭脂水粉、人际交往的嚼用都不用银子吗？那么多的孩子上学堂请先生花费的束修也是一大笔银子，咱们侯府又是初建，爹未曾封侯前又是一介白衣，家中也就几亩良田罢了，那些铺子酒楼又能有多少？经得起这样如流水般的花销吗？”
孙氏说着也是眼泪止不住的留着，一阵阵的委屈。
房氏见状也是面露心疼的走到孙氏的身旁，拿着帕子给孙氏擦着眼泪。
“我是没有本事，管不好侯府，还傻傻的将自己的嫁妆也填进去了，我这么做你不说我好也就罢了，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