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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点穴

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魏邵松开手,慢悠悠走到她面前,赵枝枝才恍然大悟,又急又气道:“你做了什么,我怎么动不了。”

她憋着气想用力挣扎,奈何,身体就跟被石化了一样,纵使她使出千百斤的力气,也别想撼动它。

魏邵坐在石凳子上,冷静地瞟了一眼她,淡定道:“别费力了,你还是专心于你的马步吧,我已经将你点了穴,训练结束自然给你解开。”

“魏邵,你个王八蛋,你快给我解开。”赵枝枝身体酸楚难耐,已经在极限的边缘不停的蹦跶了。

赵枝枝能亲口道出他的名字可是件稀奇事。

但魏邵完全开心不起来,他黑着脸,一声不吭地抿起薄唇。

“魏邵,你听见没有,快给我解开穴道,我不练了。”赵枝枝见他无动于衷,立马就急了。

“混蛋,你是聋了吗?还是脑子进水了,不顶用了,我在跟你说话呢!”

虽未骂肮脏的字眼,魏邵却也听不下去了。

他起身欲走,想要找个地方清净一会,赵枝枝见状慌忙改口:“你做什么去?快回来,我不骂你了还不行嘛!”

魏邵脚步未停,依旧朝门外走去。

赵枝枝急得快哭了,顿时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求饶的话张口就来,“少侠,我错了,你别走,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现在是在帮我,我却还骂你。”

魏邵顿住脚步,并未转身。

赵枝枝见有戏,忙加大力度自损道:“我也就是说说气话,不会真的怨恨你,我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就是蹲马步嘛,我蹲,你别走好不好?不然我一个人害怕,万一来个歹人,我又动弹不得,岂不成了活靶子。”

魏邵默默掉头回来,又坐回了石凳上,全程不发一言。

赵枝枝说累了,口也渴,便试探性地问道:“少侠,可否喂我口水喝?”

闻言,魏邵面不改色地走到她身边,解下腰间的水壶,递了过去。

赵枝枝看着在水边的水壶,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又赶忙转变为讨好的表情,可怜兮兮地说道:“少侠,我被点了穴,完全动不了,你直接喂我喝可以吗?”

魏邵手一颤,脸上快速闪过不自然的神色,犹豫了下,他才又把水壶往前凑了凑,挨到赵枝枝嘴边后慢慢倾倒。

喝完水,赵枝枝才恢复些气力,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除了双腿依旧疲软无力,身体其他部位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刚开始是隔一炷香,魏邵会为她解开穴道,让她休息一下。

赵枝枝也没逃跑的打算,毕竟人家可是会轻功,逮她不跟逮小鸡一样轻松。

就这样坚持到日落,训练才算结束。

赵枝枝有气无力地喊道:“少侠,可以给我解开穴道了吗?”

魏邵背手而立,犹如鹤立鸡群般光彩夺目。

只那张嘴真不该开口讲话,“点穴只有两个钟头时效。”

赵枝枝:“……”

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的心理作用。

赵枝枝累得一个字也不想说,艰难迈着八字腿回了房间。

简单洗漱后,没到晚饭时间就沉沉睡去。

赵家父兄来看了一眼,见她睡得正熟就歇了喊她吃饭的念头。

纵使赵枝枝医术高超,可以通过针灸快速疏通身体各个肌肉部分的血管,让她心无旁骛地继续接受训练。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现象,她却无法控制。

于是,第二天被“生物钟”叫醒的赵枝枝只要想到接下来的锻炼就满脸生无可恋。

她故意磨磨蹭蹭地起床收拾,等公鸡打鸣后才走出房间。

为了让起晚不显得那么刻意,她还装出一副困极了的模样,一边打哈欠一边往院中走去。

魏邵倚在树边闭目静思,对她的到来无动于衷。

“呀,少侠,真不好意思,约莫是昨日太累了,我这才没按咱们约定的时辰醒来。”赵枝枝微微垂下眼眸,可怜兮兮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魏邵未睁双眼,只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何时也学起了虚伪那一套说法?”

赵枝枝一愣,当即来了精神,大声辩驳:“你这人好生没有道理,我都说了是累着了才会嗜睡,又不是故意,故……”

说到后面,她自己忽然就心虚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没等魏邵发难,她先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反正我今日不舒服,明儿个再继续吧。”

说完,她转身欲回房间。

魏邵冷声叫住她:“赵姑娘,话可不能说到一半就走,你既然说身体不欺负,总要说得详细点,到底哪里不舒服,又不舒服在哪呢?”

赵枝枝背对着他咬了咬牙,眼珠子一动了,计从心来,“我那个来了。”

“什么?”魏邵完全听不懂。

赵枝枝可没什么顾忌,她转身,小跑到魏邵身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跟前小声嘀咕了一会。

就见魏邵的耳垂突然涨红,他迅速后退好几步,与赵枝枝拉开距离,眼神微颤,“你一个女娘子,如何说得出这种话,竟恬不知羞。”

赵枝枝最是烦男人嘴里约束女人的那些规矩,想也不想便怼了回去:“那不是你非要问个缘由,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

魏邵方才只是害羞,冷静下来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赵姑娘,你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说出这种私密之事,我就无从查证吧。”

赵枝枝如遭雷击一般瞪向他,“你疯了吧,这种事要怎么证明?”

魏邵拉下来脸看向她,活像来讨债般冷酷无情,“我既然接下训练你这项任务,便算得上你半个师父,你厚着脸皮同我请假,我也该严谨些,不能不尽责。”

“不如这样。”魏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我记得你们女娘来月事有专用之物,每月皆可去村仲裁布老者处取用,你既然说来了,不妨把它拿出来与我一看。”

闻言,赵枝枝心下既慌乱又气愤,想不通他为何突然变得不要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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