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无功而返
“不是，小七，你哪来的那么多的枪放在办公室？”司三涯瞧见一墙的枪支，手都痒了。
“哇哦，还有AK-47。”司三涯摸了一把，过过手瘾。
“要拿快拿，别磨叽。”司戚淼送司三涯一手肘。
“别紧张啊，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人在里面了。”司三涯开玩笑道。
......
研究所兰城分所。
司戚淼无语地看向已经空无一物，甚至连警报设备都拆完了的研究所。
眼眸中的寒光扫向站在一旁也很震惊的司三涯。
瞧这样子，似乎在想怎样把司三涯给拆了好解自己的气。
司三涯立即捂上嘴巴，竖起三根手指，做对天发誓状。
司戚淼没理会，毕竟这个结果是早就预料到了的，只是自己还在心存侥幸而已。
这里的东西，被毁得干干净净的，所有的电子设备搬空，连一张纸都不留下来，只剩下那些空荡荡的墙壁和与墙连接为一体的桌子。
搬离得实在是太干净了。
司戚淼警惕地左顾右盼。
司三涯一手捂着嘴，一手拿枪，跟在背后。
这里要比上面的那个研究所要大多了，可也是空得多了，司戚淼跟司三涯走完了全程足足花了1个小时。
一点痕迹都没有。
无论是纸，还是药，甚至就连桌子上做过实验的痕迹，他们都销毁得一干二净。
两人无功而返。
司三涯在开着他昨天新买的车，司戚淼双手环胸，眼睛涣散地定在某一处。
司三涯将车开回到别墅去，打开副驾驶车门，一把将司戚淼拽了出来。
“小七？司戚淼，醒醒。”司三涯的声音没有了往日那副吊儿郎当。
“线索没了，再找就是，也不是只有这一处地方，其他的，大家都在找，你这样，老司和露西亚都不会开心的。”
“我没事，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而已。”司戚淼的语气比平时要差了许多。
“那你一个人小心一点，我先去看着那群崽子。”
司三涯清楚司戚淼现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找了个借口离开。
司戚淼一人坐在床上，望着空无一物的雪白墙壁。
露西亚呀，如果不是老三再次提起她的名字，自己都快要忘了，原来是这么读的。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喊过露西亚了。
记忆中，那个大气、明媚的西方女人，赫赫有名的国际医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死在了那场事故中。
那个总会哄自己笑的西方女人，因为一场恶心的谋杀，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那个七个小孩的妈妈，离家一年后，尸骨无存。
那个老司的妻子，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深爱的丈夫，她拼尽全力，都没有让死神远离她的丈夫，反而自己被死神拖下地狱。
露西亚呀，你看到你的孩子是这般的无用，连为你和老司报仇都办不到，你是不是会有那么一丝讨厌你的孩子呀？
司戚淼眼眶通红，眼底盛满泪水，多余的，顺着眼角滑落。
司戚淼缓缓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将被子盖在了背上。
似乎这样，露西亚就会如同以前一样抱住她。
耳边似乎也想起了露西亚常常哼着的那首童谣。
露西亚曾说过，那是她的家乡常用来哄小孩睡觉的。
......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卧室响起。
司戚淼打开了免提，又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小七？在吗？”是老二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没有任何攻击力般的声音。
“我在。”司戚淼的声音轻得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就好，小七，小六查到了点东西，帝都，可能还有线索，小七，去吗？”老二没有安慰，直接说出了线索。
“去，我去。”司戚淼的精神立即被牵了过去。
“别急，你现在该好好休息，我们都已经等了三年了，不急于这一时。小七，到时候，跟着小三，一起去帝都吧。”
老二的声音不疾不徐，如同山泉间滑落的水声，使人心宁。
“好，好。”司戚淼双手握着手机。
“这些天，去玩会儿吧，不是说有男朋友了吗？去跟男朋友约约会，别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
老二状似打趣。
“嗯。”司戚淼口都没有张开，通过喉咙，发出一点声音。
“那现在，挂了电话，好好的睡一觉吧，醒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老二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似如隔着一片汪洋大海那么远，又好似只是站在小河的对面那般近。
司戚淼挂了电话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中午滴水未进的司戚淼肚子饿得慌。
可司戚淼懒得动，直接点了个外卖，备注直接扔保安室即可。
这还是她到华国第一次点外卖，平时，她都是跑到街上吃，现做的，那样味道更香，哪怕之前在小山村，她也是跑到镇上的饭馆吃。
蜷缩在一起睡觉的姿势让司戚淼的四肢不舒服，她一边给自己松着骨头，一边去浴室洗澡。
等司戚淼从浴室出来时，已经是过了一个小时后了。
她出门拿了那份已经凉掉的外卖，面无表情地吃完，既没有感到好吃，也没有感到难吃。
司戚淼知道，她该找点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她向来是个懒得动的。
以前还能靠接个单、训下学员来解个闷，现在在华国，这些事情无疑是办不到的。
自己该找什么解闷呢？谈恋爱？
骆嘉佑那家伙可不见得现在想让自己知道受伤了。
还有别的吗？
“医”治病。
对，还有殷博涉！
怎么忘了他，还能从他那边查起来。
之前没有查他，是因为还没有确定，现在既然确定了，就查他。
说干就干，司戚淼立即跑回卧室干活。
这殷博涉的资料怎么都被封住了，连父母也被封住了，而且封得比殷博涉还严？
封得比骆嘉佑还严。
骆嘉佑是帝都骆家的少爷，跟纠察院也有点关系，封了点别的也就还算正常。
可殷家，财力比不上骆家，殷博涉本人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少爷，还有他爸妈，怎么会全被封住了呢？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得想法子，拿到权限才可以，或者，当面去问？
司戚淼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压在嘴唇上方。
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司戚淼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