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投稿赚钱,养兔方法论上报
还有一件高兴事儿就是杨风过了两次稿了,一次稿费五块,一次稿费十块。
能过就行,说明能摸准文字需求了。
她想到兔子是一种生命力非常顽强的生物,遍布祖国大地,就打了报告,问能否将农村合作养兔方案投稿给报纸,这样各地也能学习复制。
厂里当然是乐见其成的,不过由于机械厂的特殊性,着名问题还是要再向上请示。
因着这个事儿杨风离核心又近了一步。
领导的领导竟然是商务部大佬,专门致电过来询问这个复制模式的可实施性。
杨风有些紧张,但她准备得足够充分。
详尽地汇报了前期准备的成本,中途耗费的资金和时间成本以及风险评估,以及降低风险的方式。
这篇文章省略了很多中间审核程序,很快就发表了。
杨风害怕各地农村不重视兔笼的卫生问题,降低了家庭养殖数量,由十只改为五只;强调了鸡兔分离,细致到小病如何隔离观察,兔子食谱,以及冬季如何储粮都写得极为详尽。
五千多字的文章宛如一篇小论文,出现在了人日第一版。
杨风很是振奋,报纸送来的那天还做了一大桌子菜。
韩境元震惊于她还会炸松鼠鳜鱼,虽然用的是草鱼,但样子摆出来了。
还找出她钉画框的木条钉了一个大相框,放了一份报纸进去,第一次弄,还弄得有模有样,就是剪了一块儿杨风刚买的橙灯芯绒布做背景。
就算无奈,但看他这么用心,杨风也没提醒他这块灯芯绒布有多不好买,人家一个不知道发表过多少论文的,还能看重她这一个小小的成就,这份心意就很难得。
有些人不必教会他生活絮扰的苦,他本身足够值得被重视。
这份报纸不只是她们收到了。
几乎出现在了全国的邮局。
隔壁县城的机械厂还打电话过来问呢,这买的方子怎么公布了。
部长按照杨风说的,跟人说,优质的种公种母是他们培育了三四代才挑选出来的良种,和方子的价值是不一样的。
而且,这都这么久了,第一轮都培育出来了,应该感受到兔子的力量了吧?
他们离得这么近,还管售后,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咨询,这就是花钱的优势,没花钱的只能自己摸索。
身边的人都为杨风感到高兴,她收到了成吨的祝福。
可她却在繁花锦簇之间感到了万分的思念,自从到了机械厂她和安梅的通信就少了很多,时间总是对不上。
结婚时在市里寄出去的信至今都未收到回信,两个人的所处地都比较特殊,也不知道对方遇到什么事情,人生的高光时刻也没有办法同享。
竟真如安梅当初所说的,此生难见。
韩境元敏感地发现了枕边人的惆怅,问清楚后,耐心安慰。
“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知道对方的人生理想,人生追求,她走在理想之路上,即使看不到,你也深知她的义无反顾,我们能做的唯有祝福与接受。”
在分离一事上,他格外有经验。
杨风靠在他怀里,难以想象他当时如何度过父母杳无音讯的日子,再次得知消息竟是墓碑上的无名烈士,那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而他此时也与带他长大的姥姥分隔两地,是如何认命从此不能再见面,还能好好生活的?
经历过这些的人现在还能安慰她,杨风有些心疼,抬头亲了上去,温柔地用力。
韩境元从小就接受了这方面的训练,对于人生的认知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他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感伤,正如他的父母不会为他停留,他也不会为别人停留,大家都有更远大的目标要实现。
不过,被心疼了,当然要好好享受。
能让她目光全部留在自己身上,何乐而不为呢?
任何事情做到极致带来的回馈都是巨大的。
一个养兔厂,让杨风不断升职,现在一个投稿至少又能管半年,即使她这一年不做出任何突破,成绩都稳稳在手。
杨风知道未来这些大山里的工厂都会搬迁,没落,用怎样的方式能给这片土地留下些什么呢?
这是大目标,小目标就是在过年之前,投资几个仪容仪表镜,明年成立一家照相馆。
相机、投影这些设备太贵,人们都得去县里照相,放电影也得去县里拉设备。
成立一家照相馆,得买一台立式相机,胶卷,暗房,不同尺寸材质的相片纸,玻璃相框什么的。
这会儿拍照贵,林林总总地罗列下来都得个几万块钱,杨风一度犹疑,有这个必要耗费这么大成本吗?
但是计划已经写了,能不能干,有没有问题还是领导说了算。
项目报上去以后,在月度会议上王部长提出来一并讨论。
这时薛主任突然提出海市海鸥牌照相机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他们去开会时,海鸥展示了最新研发的东风相机,在技术上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在场所有人都如芒在背,原本以为自家厂已经够拼够努力,拿出的成绩够漂亮了,可山外有山,全国能人太多,做出成绩的更多。
原本因为产量翻倍提升的喜悦也冷却下来,别人的进步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压迫。
没几天,厂里的氛围又激昂起来。
薛主任致电海市后,给杨风反馈,新的东风相机成本太高只生产了几十台,均被国家分配到各个单位了,若是他们想要可以买一台旧的立式相机。
还提供了一系列相关产品的价格,杨风一听跟自己预算中的价格差不多,就提前向王部长申请了资金,汇款过去买了下来。
杨风在心里产生了出去的念头,这里岁月静好,生活安逸,可终究消息闭塞。
她的级别还没到外出代表厂里开会的阶段,部门里去别的厂谈合作的团队俱已成型,大家分工明确,没有突然调整的道理。
这就导致,她来了两年多几乎对外面情形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