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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乌龙

“公子?莫非相爷他老人家已经有了对策?”

胡怀仁激动万分道。

“对策?什么对策?”

章洵被胡怀仁的问题问的云里雾里。

“云雾山剿匪大计啊!”

胡怀仁脱口而出。

“呃……”

章洵这才意识到胡怀仁可能是误会了。

连忙说道:“家父派我来龙城,并没有交代公务,胡县令是不是误会了?”

“啊?公子,相爷他老人家,派您来,不是为了云雾山的匪贼吗?”

胡怀仁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声音都有些颤抖。

“当然不是了,家父派我来,是为了那个叫王玄孟的士子,想我大周立国一百五十余载,文风衰败,人才凋零,已经多少年没有像王玄孟这样的才子问世了,当然,本公子例外。”

章洵侃侃而谈。

“相爷,是为了王玄孟?”

胡怀仁的脸色越发难看,“难道云雾山的匪贼,都不比一个王玄孟重要吗?”

“咳咳,匪贼的事情,自有枢密院处理。”

章洵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外戚集团和章党,在明面上的关系,仍是和睦交好,若是章党明目张胆的插手枢密院的事情,双方必会因此撕破脸皮。

一旦平衡被打破,最终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没有绝对胜算前,双方依然还是以维持平衡为主。

而现在,胡怀仁在大庭广众下,公然谈及云雾山的匪贼,等于犯了忌讳。

若是被有心人传到那些手握兵权的外戚耳中,少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啊,本县,我,公子,胡某刚才就是在开玩笑,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胡怀仁短暂的沉默过后,立刻改变了话题。

只是脸色不见好转。

“听说王玄孟在你县衙,他人呢?快叫出来,让本公子瞧瞧!”

章洵说道。

胡怀仁此刻的心态都要崩了。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情!

相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你既然不欣赏这个王玄孟,当初为何要拒绝官家召其入京?

如今又反过来派人拉拢王玄孟?

胡怀仁只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刚才出门的那个就是。”

胡怀仁瓮声瓮气道。

“刚才出门了?我怎么没见到?”

章洵惊讶道。

你当然没看见,你的脑袋都翘上天了,哪里能瞅见有人在你眼前经过。

胡怀仁腹诽,随即露出一抹笑容道:“既是公子想见他,那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胡县令公务繁忙,这点小事,就不麻烦胡县令了,我自己去找吧。”

章洵摆手道。

“公子到了龙城,老胡怎么都要一尽地主之谊,否则传扬出去,我老胡的脸往哪放?”

胡怀仁极力挽留,道:“那个王玄孟,我自会给公子找来,公子乃千金之躯,亲自去见一个酸儒,实在有失身份!”

章洵闻言,觉得胡怀仁所说,还是有道理的。

于是点头道:“那好吧,就有劳胡县令了!”

“不麻烦,公子这边请!”

胡怀仁见章洵答应留下,心里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公子肯留在县衙,他胡怀仁就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做一做文章。

想到这里,胡怀仁露出一抹诡笑。

章洵不经意扫到胡怀仁的脸上,瞧见胡怀仁的诡笑,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提防之意。

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然的迈腿走进了县衙。

另一边。

王暄和束观赶到了宅子外。

就见廖勇,带着一大帮廖家的奴仆,将王暄买下的宅子围得水泄不通。

留下看家的王永年,将大门拴紧,任凭廖勇如何叫门,始终不予理会。

廖勇见里面的人不肯开门,顿时火冒三丈,于是招呼左右,决定强行破门而入。

恰在此时,王暄和束观联袂而至。

见廖家的奴仆要强行破门,王暄当场大吼一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我看谁敢强行破门!依我大周律,不经主人同意,而强行闯入者,可视为强盗,主人无需报官,便可斩杀!”

随着王暄的声音落下,一众廖家奴仆全都愣住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一下。

廖勇见王暄回来,冷笑道:“别以为你读了几年书,就能吓唬到我,我手中有你的欠条,依大周律,欠钱不还者,又当如何?”

“不过一千两银子罢了,值得廖家如此兴师动众吗?廖家主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束观在旁摇头笑道。

“束教谕这几年,是不是赚的钱太多了,都已经不将一千两银子当回事了?”

廖勇瞧了眼束观讽刺道。

束观虽是有品阶的官员,但在龙城没有份量,所以龙城的权贵,都不惧束观。

便是廖勇,不过廖家的一只鹰犬,也不将束观放在眼里。

听了廖勇的讥讽,束观怒火中烧,“廖家的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束教谕,你身为龙城教育长官,出口成脏,是不是有失身份?”

廖勇忍着怒气道。

“骂你怎么了,这是一千两银票,拿去,赶紧在我眼前滚蛋!”

束观从怀里掏出一千两的银票,丢给廖勇,骂道。

廖勇瞧了眼被束观扔在地上的银票,心里的怒火,几乎都快压制不住。

“把借据还给我们!拿着钱立刻滚!”

束观的声音冰冷道。

“好,很好,束教谕,看来你是执意要给这小子撑腰了!”

廖勇咬着牙道。

“玄孟与我,兄弟之交,你们廖家以后要是不长眼,欺负我兄弟,那就是欺负我束观!”

束观咆哮道。

“好,束教谕的话,我记住了,我回去后,一定会告诉家主!”

廖勇点头道,眼神中的阴郁越发浓烈。

说罢,他将手中的借据扔给王暄,又命人将地上的银票捡起来交给自己。

数了一遍,廖勇揣着钱,带着一众奴仆,悻悻离去。

临走前,廖勇不忘对王暄撂下一句狠话。

“王玄孟,你不要以为有束观给你撑腰,就能安然无事,在龙城,就没有我家老爷整不死的人!”

“回去告诉廖士美,叫他放马过来,不管什么招,我王玄孟都会接着!”

王暄毫无畏惧道。

等廖勇走远,王暄朝着束观拱手道:“柳叶兄的恩情,玄孟没齿难忘!”

“你我兄弟,何须多言!”

束观笑道,“这借据,你赶紧撕了,老哥我这里还有些棺材本,你要是需要,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王暄见束观说的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心中愈发感动。

不管束观打的什么主意,就冲他这一次慷慨解囊的相助,就值得自己深交。

撕了借据,王暄立刻叫宅子里的王永年开门。

王永年听见是王暄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戒备,将院门打开。

“暄哥儿,你可算回来了,外面的那群泼皮都走了吗?”

王永年伸头左右张望,神色惊慌。

“都打发了,永年叔,你快去沏茶!”

王暄安慰道。

“好,你们去坐,我这就去沏茶!”

王永年答道。

“玄孟老弟,今日《寒窑赋》一出,你文坛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

束观坐下,便一脸激动的说道。

“什么地位?”

王暄假装不明白束观所指,故意问道。

束观瞪了眼王暄,道:“当今文坛枯竭,已经很久没有老弟你这样的诗词文章问世了,正所谓久旱逢甘霖,今后老弟你的名气就算彻底传扬开了!老哥我以后就指望你提携了!”

“柳叶兄真是说笑了,一点小小的名气罢了,在当今这个世道,都不如万贯家财实用。”

王暄摇头苦笑。

“……”

束观见王暄如此装叉,忽然有种暴捶王暄的冲动。

特酿的,想他束观,寒窗苦读十几载,才中了个举人,而后又苦读十几载,却因没钱贿赂考官,中不了进士。

这才在吏部那边挂了名,讨了个教谕的闲职。

如此算起来,自己前后苦读了三十年书,偏偏却没一个读了几年书的毛头小子有才华。

真是气人啊!

正说话,王星和王大成几人吵吵闹闹的回来了。

一进来,就对王暄说道:“暄哥儿,那个韩杰被韩家逐出家门了,他坐庄输掉的钱,要不回来了!”

“哦。”

王暄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要是韩家肯拿钱出来替韩杰善后,那才真的有鬼了。

“钱要不回来,就没下文了?”

束观好奇的捋须道。

王星端起烧好的茶水,‘咕咕’猛灌了几大口。

看的一旁的王大成痛心不已,“茶不是这样喝的!你可真是个粗鄙之人!”

王星放下茶壶,白了眼王大成,这才悠悠道:“大家见韩家不肯拿钱,又与韩杰断了关系,所以就把韩杰给暴打了一顿!抢回了各自押注的钱!”

说着,王星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递给王暄道:“暄哥儿,这是你押自己的一百两。”

“唉,就知道这个韩杰赔不起。”

王暄叹息一声。

束观道:“韩杰这小子,仗着有韩家当靠山,这些年在龙城扬武扬威,现在有此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恶人自有天收。”

王暄点了点头。

说话间,叶家来了一个小厮,“王公子,我家老爷请您到府上一叙。”

叶雄派人来请,王暄知道,多半是和永兴商号有关,所以没有推辞。

束观见王暄要去叶家,很是惊讶,“贤弟,你和叶家认识?”

“昨日叶雄来找我,希望和我合作生意,而我现在,也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所以就答应了叶雄。”

王暄答道。

“听说叶家傍上了汴京那边的某个大人物,不知可有此事?”

束观眼睛一亮,问道。

“这是叶家的秘密,叶雄哪会告诉我。”

王暄摇头道。

“现在韩杰和廖家,已经联手,打算吞并叶家的生意,贤弟,你这个时候和叶家靠拢,有些不明智。”

束观揪着胡须思索道。

王暄笑道:“廖士美和我现在的关系,柳叶兄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是水火不容,那我与叶家合作,怎么就不明智了?”

“可还有一个韩家啊!”

束观忧虑道。

王暄道:“韩杰因我被逐出家门,韩家怕是也会因此,嫉恨于我,既然一只羊是赶,那么两只羊也是赶,无妨。”

“既然贤弟已经有了决断,老哥我就不劝了,只是叶家也不可全信啊!”

束观想了想,道。

“多谢柳叶兄的提醒,我会多留心眼。”

王暄道。

束观见状,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起身告辞。

王暄将束观送出家门,回房换了身长衫,便带着王星、王大成,向叶家赶去。

叶家的宅子,坐落在城西。

占地五十余亩,整座宅院雕梁画栋,琼楼玉宇,气派十足。

叶雄早早就带着一众家眷,来到府外迎接。

早些时候,叶家已经有人去瞅了热闹,王暄以一篇《寒窑赋》,吊打临安来的李仲明,震撼全城。

消息传回叶家,叶雄更是看重王暄。

见王暄和王星几人,徒步走来,叶雄心下一动,赶紧迎了过来,道:“王老弟,你怎么走路来的!”

说罢,他转身看向那个小厮骂道:“来福,你怎么办事的,王公子没有肩舆,你不会安排吗!”

叫来福的小厮委屈道:“老爷,我……”

“闭嘴,罚你半年薪水!滚去柴房打杂!”

叶雄训斥道。

“是,老爷!”

来福低头应道。

“王老弟,是我疏忽,考虑不周,勿要见怪!”

叶雄又连忙看向王暄说道。

“这与来福无关,叶大哥不必迁怒于他,走路没有什么不好,还能锻炼身体。”

王暄笑道。

“既然我王兄弟说不怪你,那这次的惩罚就免了,你还不多谢我王兄弟!”

叶雄对来福呵斥道。

来福赶紧拱手道:“多谢王公子!”

“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王暄摆手。

来福见王暄身为读书人,又是自家老爷的座上宾,但是却一点没有架子,心中大为触动。

叶雄拉着王暄,向身后的一众家眷一一介绍。

王暄则是笑着一一问好。

来到一个妙龄少女前,王暄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少女,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好似仙女下凡。

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少女见王暄盯着自己不放,很是不悦的撇过头去。

“盈盈,不得无礼!”

叶雄见状,立刻开口训斥。

“无妨,叶大哥,这位想必是你的孙女吧!”

王暄见叶盈盈不过豆蔻年华,与叶雄对比,年纪悬殊,于是说道。

“呃……王老弟,盈盈是我女儿。”

叶雄尴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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