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如果我有超能力
“你今天很奇怪,这个点不回去,你女朋友会着急的。”我开口说道,企图打消他去护城河边的想法。
却没想到被他很不耐烦的打断了,“是兄弟的话,就别废话,去不去一句话!”
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口:“走吧。”
这里离护城河边并不远,所以我们选择了最环保的方式,步行。一路上昭阳并没有和我说话,只是沉默的抽着烟。
“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吵架了?”我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的氛围。
昭阳听后点了点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知道她们这一路的坎坷,甚至未来会更坎坷,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这个时候尽可能的去改变些什么,哪怕,会带来一些不可未知的后果。
昭阳并没有立刻回答我,依旧沉默着抽烟,忽然他开口问道:“肖乐,你觉得乐瑶这人怎么样?”
他猝不及防的提到乐瑶让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是将问题又踢给了他:“你觉得呢?”
他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让脑袋清醒了些许,“长的挺漂亮,还有些小性感,小迷人,尤其笑起来的样子明眸皓齿的怪好看的,你觉得呢?”我愣愣的听着他的话,脑袋里闪过一些奇怪的对白。
“昭阳,你觉得我漂亮吗?”
“你不漂亮我能睡你吗?”
这段对白诡异的出现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甚至都没有再去细听昭阳之后说了些什么;随他来到了护城河边,冷风刮过我的脸颊才将我从失神中带回现实。
“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冷风吹散了昭阳的酒意,让他逐渐清醒起来。见我依旧不说话,他自顾自点上一根烟:“其实今天接到你电话后,我又给乐瑶打了个电话,让她来的酒吧。”
听到这,我睁大眼睛意外的看着他:“你是说,乐瑶去酒吧不是去陪你的?”
“嘿!你丫的这一路上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他不悦的瞪着我说道。
“你说了什么?”我有些心虚的开口问道。
他用力的叹了口气,“不是你陪我散心嘛,怎么变成我和你聊乐瑶了?”
“不是你主动提起乐瑶的嘛?”我反驳道。
“所以你听到乐瑶的名字后,就魂不守舍到现在?”他意味深长地冲着我吐了口烟。
我嫌弃的摆摆手:“别说这些没用的,你知不知道几点了?”
可昭阳并不在意这些,撇撇嘴八卦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乐瑶?”
他的话让我的心突然一震,呼吸竟然开始变得急促。我咳嗽了一声,掏出兜里的烟给自己点上一根以此掩饰自己的反常。
“哟,你这浑身上下都是宝啊,说着,昭阳扔掉了自己手中的烟屁股,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放在鼻尖闻了闻。”
“1916,真奢侈啊。”他一边感慨一边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我着“纨绔富二代”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将烟盒放在了他手中:“你喜欢,拿去抽。”原以为,以他的尿性会直接将烟盒揣在兜里,却不想他反手便推给了我:“这种烟啊,也就沾沾你的便宜,并不适合我,这万一抽习惯了,我可没钱买。我还是抽我自己的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忽然黯淡了些。冷风不断吹着我俩,更吹起了我们此刻的孤独。
“你是不是因为物质方面和你女朋友吵架了?”实在忍受不住此刻的寒冷,我直截了当的问道。这种物质产生的阶级观念在男人之间并不会太过明显,但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话,就会越加放大这种阶级观。
毕竟,在中国五千年来的传统观念里,女人嫁给家境不如自己的男人,那就是下嫁,男人会因此承受很多压力,届时所谓的爱,并不能将彼此牢固的捆绑在一起;相反,有了家庭的介入,会让这份感情掺杂太多的不纯粹。
“你为什么会对我的事情这么关心,还有,我觉得你对我和简薇之间的事情很了解。”昭阳忽然话锋一转,犀利的指出了这么久以来藏在他心中的疑惑,见我不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你上次劝我搬家也是,虽然没头没脑的,但我也确实因此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你让我远离一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我早有准备他有一天会问我这个问题,但今天被他突然提及,我依旧有些猝不及防。
“其实,在出国之前,我也在苏大呆过一段时间,甚至见过简薇,你也知道我家是做传媒的,与广告行业接触很深,自然会知道一些她的家境。你这么喜欢《私奔》,你们应该是私奔在苏州吧,所以,搬家有助于你们不被她家里人找到,我才会提醒你,至于你说的远离一些人,只是担心你酒后胡言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毕竟这年头有一种职业叫私家侦探。”
我将原本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有,总之就是沉默着,直到那支1916彻底抽完。
“我忽然觉得你这个脑子真的很好,但为什么就是看不出来乐瑶喜欢你呢?”他拍着我的肩膀感慨道。
听他这话,我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掀起了波澜,牵强的笑了笑:“别开玩笑了,乐瑶喜欢的人可不会是我……”
但昭阳这回没有在意我的话,他摇着头将视线转向了湖面:“感情这个事情,都是当局者迷,如果有超能力,我一定要学读心术!”
我认可他的说辞,也将视线转向湖面,开始发着呆。
“肖乐,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家世,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这样我和简薇就是门当户对,可我看你却并没有因为这显赫的家世有多快乐,至少我觉得你的内心也藏了很多不能说的秘密,压抑的情绪让你总是无限接近着孤独,我想某种程度上,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精神匮乏的人。”
我很认同他的话,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又说了一句雷我一晚上的话:“以你的家世倒是和简薇挺般配,当然我只是单纯就家世来说,你们一个搞传媒,一个搞广告的,共同话题应该挺多的……”他喃喃自语着。
我看着他无限落寞的眼神,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世俗给这个装载理想的文艺之体带上了一种名为“自卑”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