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过去
而此时的赵树根,也在和他媳妇吴巧兰说着唐岚秋的奇怪之处。
吴巧兰暗自琢磨道:“当家的,这唐岚秋和以前也太不一样了?”
她偷觑了赵树根一眼,试探道:“当家的,要不要让妈去看看?我以前在她身边当佣人的时候,她虽然有几分小聪明,可为人处事没这么强硬。只是自从大根走了后,她性格才变得喜怒无常。”
赵树根沉默了会,吴巧兰说的他何尝不知。
虽然和唐岚秋没有过多的来往,可他早把她的性格摸的清清楚楚。
从刚开始嫁到赵家的不甘心再到后面的认命,他都是亲眼看着她的变化的。
再后面大根死了后,她就像彻底变了个人。对家里人非打即骂,成为村子里恶行累累的人。
他喃喃自语道:“一个人的变化再大,可也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等会让妈再去看看!还有你确定,她手里有东西?”
赵树根不相信的神情刺痛了吴巧兰,她语气坚定道:“当家的,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我能骗你吗?老爷临走前给她留下了不少东西,都是对她的补偿。”
看着赵树根紧皱的眉头,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他沉思道:“可我今日将她屋子翻来覆去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你所说的楠木箱子。”
吴巧兰心里也暗暗心惊,难道唐岚秋会把箱子藏在别的屋子。
她轻声道:“当家的,要是当初她和大根一起死了就好了。这样那房子自然而然就是我们的了,东西也就都能找到了。”
赵树根狠狠瞪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她害怕的瑟缩起来。
赵树根阴着脸说道:“这件事再也不许提起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吴巧兰嗫嗫地应了,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此时的唐岚秋正在空间里看着被上了锁的楠木箱子。
这个箱子十分笨重,里面肯定装了不少东西。
可箱子上的锁明晃晃地提醒唐岚秋找钥匙,原主身上并没有挂钥匙,看来这个箱子的钥匙是在原主屋子里。
唐岚秋出了空间,在屋子里翻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
突然她看到桌子上的梳妆盒,她记起原主喜欢藏东西在梳妆盒的夹层里,她慢慢地打开了梳妆盒里的夹层。
看到夹层里面的钥匙,唐岚秋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立马进了空间,此时她的心神都挂在楠木箱子上,还没有察觉到之前种下的红薯和土豆已经冒出嫩芽了。
她拿着钥匙打开了楠木箱子上面的锁,一打开楠木箱子,一阵灰尘就落了下来。
由此可见,这个楠木箱子原主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了。
楠木箱子最底层放着两三层黄金做的砖头,上面放着闪闪发光的珠宝,珠宝上的钻石大的可以闪瞎她的眼睛了。
“原主也太有钱了吧!这时候的地主,也太富有了吧!”唐岚秋不禁发出感慨。
纵使唐岚秋是现代来的,可她也没见过这么多黄金珠宝。
她不由得用手去摸这些东西,心里的欣喜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喃喃自语道:“赵树根就是惦记着这楠木箱子里的东西吧,还好我把箱子放进空间了,否则我就亏大了。”
唐岚秋欣赏完箱子里的东西,发现箱子边上有一封泛黄的信。
她慢慢打开了信,这封信是原主父亲唐国胜写给她的。
信里唐国胜说他因为自身原因要去外国避难,而他只能带一个人走,他选择带原主年幼的弟弟离开。
在他临走前,只能把原主托付给家里可靠的长工赵大根。
信里写着他走后原主没有依靠,贺家定然不会对她好。他让原主安心跟着赵大根过日子,忘了贺家大少爷。
赵大根虽然文化不高,可他对原主是真心的,会好好对待原主的。
这个楠木箱子里的东西就当是他对原主的补偿,这是他能为原主所筹到的所有东西了。
为了让原主在大山村不孤单,唐国胜将和原主一起长大的佣人吴巧兰,嫁给了赵大根的哥哥赵树根。
此时唐岚秋才有了关于原主和她家里人一切的记忆。
原来原主因为太过于失望,自动屏蔽和她家人有关的一切记忆。
原主从小就是家境优越的地主小姐,她性格开朗活泼。她上过学,甚至去过很多其他的城市。
她还有一个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马,可就是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她父亲的自以为为她好,完全扼杀了。
她曾经也是很多女子羡慕的对象,可一切从她嫁给赵大根开始,一切都变了。
当时原主的青梅竹马贺家大少爷贺文东正在外地读大学,完全不知道原主结婚这件事。
再加上贺家人一直瞒着他这件事,直到原主结完婚大半年他才知道了这件事。
原主就这样被她父亲强硬地许配给了赵大根,她的不情愿尽然显现在了婚后生活里。
婚后她不许赵大根碰她,也从来不和赵家其他人交流,赵大根样样都依着她。
她一直期盼着贺文东将她从赵家解救出去,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从未等到贺文东。
终于,原主死心了,选择和赵大根安生过日子。
可赵大根死后,原主在收拾他遗物的时候,发现贺文东写给她的信都被赵大根藏了起来。
贺文东也来过大山村找她,可被赵大根和吴巧兰两人合谋骂了出去。
赵大根心里心虚,将贺文东写的信都藏了起来。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会死的那么突然。
原主彻底崩溃了,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被唐国胜和赵大根操纵着过完了一生。
浏览完原主隐藏起来的记忆,唐岚秋久久没有说话。
原主这一生过得太过于悲切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唐国胜是这样,赵大根也是这样,他们硬生生将一个美好的女孩逼成了一个对家人非打即骂的泼妇。
她终于明白原主为何在赵大根死后会性情大变,甚至每年赵大根的祭日,她都不会去祭拜。
一切的果皆有因,原主的悲惨在于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无法反抗,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她不该将自己悲惨的命运,加诸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