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月挚庭杀戮的前奏
“这话应该我问你,二夫人您想干什么。”少女脸上的甜美的笑意冷却,面无表情却又寒气逼人,
“孟意菲沦落到嫁给一个死人,那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妄想让女儿攀高枝,这才害了她一生,是你不好,是你的错,你现在跑来报复我这算什么?”
秦美珍脸色铁青,僵硬得不肯承认:“不、是你害了菲菲,要是你……”
“闭嘴吧,要我真上了那花轿,死的第一个绝对是孟意菲,祖父不会放过你们。”
孟灼儿打断对方的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管你是妖魔鬼怪还是厉鬼索命,最好都收起你那些小伎俩,知道我不好惹就闪一边去,不然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跟孟意菲生不如死。”
她收回脚,不屑又轻蔑的离开了府邸。
见孟灼儿走后,一旁的丫鬟才敢过来扶她。
秦美珍摸着脖子,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仍觉得惊悚。
她想不到孟灼儿居然会这么大胆,居然连长辈都敢打。
难不成她还真以为这孟府是她做主了不成?
明明菲菲就是她害的。
秦美珍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孟灼儿啊孟灼儿,你以为你讨好了姚家就行了吗?
之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等着……我会让你讨好的姚家,变成彻底了结你的武器。”
……
新城馆子。
“小姐,您想要来买烤鸭,让奴婢几个出来不就好了,您在姚府都已经累了一天了,作甚还要自己出来一趟。”
香莲扶着孟灼儿下车说。
“出来走走也好,在家里整日对这那些个妖魔鬼怪,也是有够累人的。”
孟灼儿顺利下了地。
主要也是因为她几乎没怎么出来逛过。
香莲恍然大悟。
进入新城馆子,她点了一只烤鸭。
因为烤鸭都是现点现烤的,大概还要在等半柱香的时间。
最近这几日新城馆子的烤鸭可以说说是名震京城,虽价格贵了些,但味道是真的好。
她祖父没几日就要去巡营了,临行前吃点好的也好。
孟灼儿去二楼的厢房点了点心吃,还让香莲坐下一块儿,香莲起初还不敢,到看着这些精致可口的点心,最终也是忍不住肚里的馋虫。
烤鸭烤好后店小二便上来提醒,恰好孟灼儿主仆也吃的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便准备下楼。
“阴善王你什么意思,你也太仗势欺人了,明明是我先来的,我都吃了一半了,你这是要跟我抢?”
“什么你看中的位置,本王喜欢这,就想跟听殷郡主坐在这,那你就得起来。”
桀骜低沉的嗓音传来,走在二楼廊道的孟灼儿一僵,疑惑的从走廊往一楼厅堂看去。
果不其然,真是月挚庭。
他带着一堆人进来,旁边还站着一个穿湖蓝色长裙的女子。
女子看着有些英气妩媚,但又多了许多干练之气,给人的感觉有点英姿飒爽。
月挚庭跟别人吵起来了,似乎是因为他想坐别人的位置,所以让别人起来,可人家都已经吃了一半了。
蛮不讲理。
孟灼儿想到这个成语。
而距离上一次见面,那也已经是七天前。
算一算,过两日她也要再次给他会诊了。
孟灼儿还真不想给这种人看病。
“小姐,那个跟阴善王争执起来的男人是皇后母族的表弟,名唤房钏海,最近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呢,最近才平定南边的起义回来的,立了大功,风头正盛。”
香莲小声说。
“你还知道这个?”孟灼儿震惊。
香莲无奈说:“房将军是一个月之前回来的,南边的暴乱一直是陛下的心头大患,当时解决回来时京城内放了足足一天的鞭炮,谁人不知呀。”
孟灼儿囧了囧。
她还真不知道。
“再说一次,起来。”
月挚庭似已耐心用尽,并不想多言。
“你凭什么让本将军给你让座,你是战功赫赫的阴善王,本将军身上一样有战功,也是平定暴乱的将军,我们平起平坐,你在我这儿摆什么架子,逞什么威风。”
房钏海不可一世的哼了哼,怀里还抱着一个柔弱的姑娘。
那姑娘被这场吵闹吓到了,身体不断的发抖,低着头。
月挚庭作为阴善王,其手段残忍又麻木不仁,全京城没几个人敢惹他。
新城馆子是贵族的干饭的集聚地,而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也没人敢上前劝架。
“房将军怎么跟阴善王闹起来了,这一个是权倾朝野的王爷,一个是新贵,陛下眼里的红人,这到时可怎么收场。”
“阴善王手段狠辣,放眼全城谁人不知,这房将军无异于以卵击石,怎么斗得过阴善王啊。”
“此话差异,怎么说房将军也是武状元出身,家族世代为将,其表姐更是当今的皇后,旻后,身份一样是很尊贵的,怎么就斗不过阴善王了,这儿这么多人,就算将军打不过,王爷还能杀了他吗。”
……
众人窃窃私语,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房钏海最近拍马屁的人多,且他觉得自己出身汤家,表姐又是皇后,自认为不比月挚庭差。
更别说他一直觉得月挚庭是沾了投胎的好运气是个皇子,否则还不一定能比得过自己呢。
他年轻有为,封王也是迟早的事。
月挚庭看似静默不语,但黑眸里杀气却是排山倒海般的翻滚,气势汹汹,周身戾气盘旋,压迫感极强。
旁人似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弄出点什么动静就会卷进这场死亡战争。
余听殷看着对峙不下的二人,开口说:“房将军,其实说来也就是一个位置的事情,阴善王到底是个王爷,在这个馆子里,你为臣,他为君,既然阴善王喜欢这个位置,您让一让又如何?”
她充当着和事佬的身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的您跟王爷耍横是讨不着什么好处的,不如识趣一些,对大家都好。”
二楼走廊听到这话的孟灼儿皱了皱眉。
也不知她的错觉,总觉得余听殷这番话并不是劝说,更像是拱火的意思。
“让?”房钏海推开身上的女人,拍桌而起,嚣张说,“让什么让,别人怕他阴善王,我房钏海可不怕,不就是一个区区的阴善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日后等我再立几件军功,超越他是迟早的事情,什么权倾朝野、手握重权,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算下来,他也已经三年没打过仗了吧?怕是连刀剑怎么握的都不知道。”
他当着众人的面挖苦阴善王。
周围人都倒吸了口气。
不要说嘲笑阴善王了,怕是有人在阴善王面前不恭敬,那小命也是难保的。
而面对这一次次的嘲笑跟讽刺,月挚庭竟不动声色,甚至是平静的。
可知道他性子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杀戮的开端。
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假象罢了。